('舞罢,身体一暖,急着想来第一酒楼吃饭喝酒,却不想撞见如此美人,如此绝音。少女抚琴,琴音似含有千言万语,她见到少女的这一刻,心跳开始加速,并非是见色起意,而是眼前的女子让她想起了一位故友。她已经死了四年了,这四年来的思念从未断过,她已经很久没有对一个人这么动心了。眼前这个女子让她想起了秦家幺女,如果惜时还活着,应该也有这般大了吧。秦惜时抚完琴,指尖回收,她起身向女将军施礼,勾起唇角淡淡笑道,“将军千金一掷,只为落晚一曲,如今琴音绝,落晚要回去了。”闻言,女将军急忙站起来,慌忙阻拦,“落晚姑娘,可否留下来与我共饮一杯?”旁边小厮道,“踏雪将军莫要坏了规矩,我家老板娘可不是陪酒的。”踏雪连忙道,“落晚姑娘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落晚姑娘像极了我一位故友,一时情难自拔,想与落晚姑娘说上几句话罢了。”宋锦婳在旁边气得暗暗翻白眼,什么像一位故友?这番搭讪的话术实在是太一般了。下一句,该不会是说‘我初见姑娘一面,便觉得好似前世曾经相见过’吧?果不其然,踏雪开口道,“我初见姑娘一面,便觉得格外亲切,彷佛你我在前世便相见过。”宋锦婳脸色阴沉下来,这女将军还真的看上秦惜时了?宋锦婳有些坐不住了,正要冲过来,却听见秦惜时开口道,“落晚也觉得将军像我的一位故友,只怕高攀了将军。”踏雪一笑,“原来姑娘也有同感,不妨坐下来,你我小饮一杯,我保证不会坏了规矩。”秦惜时点头,便应邀坐了下来。宋锦婳顿时不悦起来,立马进来主动入座,“姑娘真巧,你我又相逢了,相逢既是有缘,既然来了,不如一块坐下来,大家一块谈谈,如何?”女将军显得有些不高兴,她并不希望此时此刻多一个人夹在她们之间,但又不好阻拦。宋锦婳主动献上了醉红颜,拿了三个杯子,拿起酒壶倒满,“真没想到女将军竟然是声名显赫的踏雪将军,方才听闻女将军说起落晚姑娘像极了将军的一位故友,不知是何人?”宋锦婳静静听她瞎编。踏雪望着秦惜时说道,“落晚姑娘像极了秦家幺女,秦惜时。”宋锦婳倒酒的手微微停顿了片刻,又问道,“可是被灭了门的秦家?”踏雪叹息点头,“当年我出征在外,听闻此事赶回来替秦家求情,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听闻她早已经香消玉损。”宋锦婳看了秦惜时一眼,她却神情淡然,宋锦婳又问着踏雪,“当年圣上放言,任何人替秦家求情,都受连坐之罪,踏雪将军冒死也要替秦家求情,不知两位是何关系?”“惜时是我的爱人。”宋锦婳:“......”秦惜时愣了愣,连忙解释,“听闻秦家与将军两家乃是世交,自小便定下了娃娃亲,但,将军多年来在外征战,不曾见过秦家小姐几面吧?”踏雪叹气,“虽是不曾相见,但惜时的身姿日夜在我心中漂浮不去,在我心中,她早已经是我的妻!”踏雪说完,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大有借酒浇愁之意。这下宋锦婳彻底笑不出来了,尽管秦惜时已经解释了二人的关系,但是这个踏雪分明还惦记着她,叫宋锦婳如何心安?踏雪多饮了两杯酒,脸上微微有些红晕,她不住望向秦惜时,越瞧越觉得她长得眼熟。几杯酒下肚,她有了醉意,无意间伸手握住了秦惜时的手,嘴里呢喃道,“惜时,是你吗?”宋锦婳脸色一黑,秦惜时连忙抽回了手,提醒道,“将军,小女子名为落晚,并非秦家小姐。”踏雪一时失礼,连忙站起身,抱手躬身给她赔礼道歉,“是我失礼了,告辞!”踏雪甩了甩头,勉强清醒了些,她怎么差一点将第一酒楼的老板娘认成了是秦惜时?出了房间,她有些站不稳,幸好旁边的素以女子接住了她。待她定了定神,又轻言问道,“剑奴,你说刚才那个女子为何长得那么像她?”剑奴提醒道,“将军,秦姑娘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是你今夜醉了。”踏雪苦笑,“可她们真的好像......”剑奴神情凝重,又道,“将军,方才宋锦婳也在,她是九公主的人,你才回京,先是遇到宋锦婳,后又遇到这个与秦姑娘长得很像的女子,这其中会不会有关联?”第37章 剑奴之言激起了她的疑心,眼下天启上出现九公主的名字,惹得天下动荡,剑奴之言激起了她的疑心,眼下天启上出现九公主的名字,惹得天下动荡,人心惶惶,偏偏现下传来圣上病危之言,朝政被九公主把持,诸位皇子竟无一人敢反对九公主?七皇子急召回她,便是担心事态有变,忠君之事,她不得推脱。眼下七皇子突然养了一个外室回京,听闻那个外室在京都闹了不少动静,结交了不少权贵,但她知七皇子最终目的是要利用那个外室克制宋家。那个外室的手段,她颇有耳闻,实在是不屑。不过,眼下她得查证新国师与九公主的关系,方能揭发天启谎言。任重道远,偏巧她遇到了宋锦婳,与那个长得像秦惜时的落晚,这一切莫不是巧合,而是阴谋?踏雪收住了心思,“你说得对,眼下事事都需小心谨慎,不可行错一步,误了七皇子的大事,我们速速回府,今后这第一酒楼万不可再来。”见主子想通,剑奴欣喜点头。......踏雪走后,秦惜时淡然拿起酒杯喝酒,宋锦婳坐在旁边,只手撑着脑袋,歪着头盯着她,“她是谁?”秦惜时淡淡说道,“方才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见宋锦婳还是面露不悦,她这才解释,“我们自小便定下了娃娃亲,只是不曾见过几面,秦家出事,这桩亲事便没了。”“如今她是七皇子的手下,而我为九公主效力,已是不同阵营的敌人。”说完,秦惜时眼眸微微透着冷意,她举杯抿了一口,心想踏雪这次回来,怕是京都又要起风云了。宋锦婳自然明白,只是心里还是有醋意,方从那位女将军言语间,都是对秦惜时的怀念与不舍,倘若她知道落晚就是秦惜时,还不知道她要如何纠缠。秦惜时见她心有不满,还记着她与踏雪的事,便笑着递上一杯酒,亲手喂到她唇边,“你啊还是如从前那般,总爱吃味。”宋锦婳眯眼握住她拿杯子的玉手,贝齿轻轻咬落酒杯,又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轻轻撕咬,“你是我一个人的,旁人休想惦记!”秦惜时被撩拨得脸颊微红,想抽回手指,却被她握得更紧。旁边下人见了这气氛,立马会意低头,纷纷转身退出了房间,待合上了门。宋锦婳将秦惜时揽入怀中,耳鬓厮磨,“阿时,踏雪是七皇子的人,眼下她随七皇子入京,此事怕是不简单,你可要小心应付。”“嗯,我自有主意。”秦惜时被她吻到眼神迷离,只是任由她胡来,整个人酥酥软软倒在她怀里。宋锦婳手轻轻握住她的头,将她整个身子轻轻放倒,随后拔下她的发钗,千千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肩头,宋锦婳朱唇咬住发钗,手指轻轻拨弄。“唔~”秦惜时抓紧了她的双肩,只呢喃道,“婳婳,你快些,莫要折腾我。”宋锦婳却故意逗笑,“你求求我~”秦惜时有些生气了,小嘴嘟起,咬唇强忍着,就是不肯低头求她。宋锦婳却越发荒唐,加重了手指上的力道,一只不够,直接将三只手指一块塞了进去。直到她低声求饶,“好婳婳,我知错了。”宋锦婳这才满意收手放过了她。屋外,侍女们听得面红耳赤,但谁也不敢多言。皇宫。钟灵院。夜里凉爽,桐佳贵妃派人将床榻搬到了院子里,自己只着一件黄色薄衫羽衣斜斜躺在榻上,羽衣隐隐透出她曼妙的身段,她里头只穿着一件红色肚兜,细长的脖子上方,一根细细的红绳缠绕脖颈。皇帝年迈,不堪女色,后宫女子颇为寂寞,闲暇时分,也只能自娱自乐,好在长宫大人会在宫外头采买些胭脂水粉,或是稀奇玩意送进宫给各宫娘娘享用,倒也不失为一项乐趣。桐佳贵妃才摸上护肤的脂膏,在院子里乘凉,忽然脸上滚烫发红,疼得她大喊大叫,惊扰了大半个皇宫。宫女纷纷赶来,见了桐佳贵妃双手捂着脸,疼得在榻上打滚,纷纷上去服侍,可拉开她的手一看,原本白嫩娇艳的脸蛋如今竟然溃烂一片,像被灼烧过一样,不堪入目。桐佳贵妃惨叫连连,疼得四肢不停扒弄,配上这副尊容,难免骇人,顿时宫女们都吓得退开,“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