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华握拳暗暗决定。秦远春忽然冷着脸厉声问她,“你凭什么让我放弃一切?你以为跟着你享受荣华富贵我就心甘情愿?我秦远春花了多大的代价才拥有这一切,权利,金钱我都有,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弃?”沈芳华生气嘟嘴,“所以,你一直都是坏人?”直到现在,她都不肯相信。“呵呵,坏人?好人?谁分的清楚?总之,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沈芳华立刻问道,“你既然不肯跟我在一起,那你为何还要来招惹我?”“招惹?”秦远春抿嘴,“算不上吧,就是觉得你蠢,傻傻的,逗你玩而已!”“我蠢?秦远春,你这个混蛋!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沈芳华哭着转身跑了出去。秦远春面如死灰躺在椅子上,望着沈芳华离去的背影,突然笑了。走吧,快走吧!离她越远越好。像她这样烂在泥里的人,不配拥有这么单纯善良的东西。放沈芳华离开,是她最后的善良。妹妹,也觉得她做得对吧!……三年后。京都第一酒楼发生了命案,一时间人心惶惶,皇城内人人自危。宋锦婳是被摇醒的,贺昭君看着日上三竿了,东家还不起来,性急的她火急火燎便冲进房间,跳上床,直接将宋锦婳拉起来。“东家,再不起来,咱家店铺都得关门了!”贺昭君也是无奈之举,宋锦婳是三年前留在京都城的,一出手就是大手笔,盘下了城内几家旺铺,短短三年,发展到如今,已有十条街都姓宋。不过并非是宋锦婳做生意手段了得,而是她太有钱了,只知道使劲砸钱,亏了不打紧,她继续补上,反正她就要在城内立足。但,这可为难惨手底下的人了,虽然每月按例发钱,但贺昭君性直,知道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她想扶持东家,奈何宋锦婳压根不领情,每日懒散。去年宋夫人来过一次,看了宋锦婳这副模样,失望回去。不怪人宋夫人失望,就宋锦婳这副邋遢样,狗见了都摇头。但,宋夫人夸赞了贺昭君一句,贺昭君顿时感觉使命爆满,她得撑起这个家,多帮宋夫人盯紧一点宋锦婳。宋锦婳只眯眼瞧她一眼,立马又躺下去了。贺昭君这下可急了,连忙拽起她,拿起扇坠子轻轻拍她脑袋,念叨着,“东家,金阳寡妇家的酒楼都开成了京都第一酒楼,你再不努力,咱家可真就被比下去了。”宋锦婳侧身趴着,低声说,“那她当京都第一,我当第二不就成了。”贺昭君气极了,“可人家才来了三个月,咱家酒楼开了三年!”宋锦婳忍不住笑了笑,“不急,咱们且等再三年看看。”贺昭君实在没招了,她忽然想起东家好美色,于是她笑了,“东家,听说那家酒楼起先也是半死不活的,后来换了老板,听说是死了丈夫的小寡妇,风姿绰约,娇俏可人,那身段更是惹来不少京城公子哥慕名前来。”“东家你就不想去瞧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宋锦婳虽然不发话,人却从床上跳起,开始穿起了衣裳,嘴里还解释,“寡妇俏不俏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得去瞧瞧对家的手段不是?”贺昭君苦笑点头,伺候了她穿衣,两人这才出发。天不知何时落了雨,宋锦婳带了件薄衫外套披着,有些凉,却不算冷。贺昭君跟着宋锦婳进了酒楼,里面的确热闹,歌舞升平,宾客满座,比起她家的清冷,还是有些意思头的。小二正上来迎客,宋锦婳二话不说,扔给他几锭金子,直接往楼上走,小儿欣喜高喊,“楼上雅间贵客两位!”宋锦婳才走到楼梯口,便有粉衣姑娘出来迎她,将她领进了楼上隔间,不关窗,楼下风景尽收眼底。这家酒楼名字就叫做京都第一酒楼,这名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取的,这背后的东家不简单。酒楼客人大多是为了老板娘美色而来,而宋锦婳却只好奇这家酒楼的老板娘,那位传说中的小寡妇。不一会儿,酒楼的人端上来几杯好酒招待,宋锦婳随便点了几样小菜,目光便四处探望。贺昭君则跟做贼似的,四处张望,小心翼翼地盯梢,似想偷学伎俩,这样的举动逗笑了宋锦婳。几杯酒下肚,身子也暖和起来了,宋锦婳正举杯继续畅饮时,目光忽然怔怔落在了对面房间里。对面房间没有关门,里面坐着的女人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女人虽然是背对着她的,但是那身影是那么的熟悉,那身段她曾苦苦在梦里追寻过。“这家店的老板娘不轻易出去见客,听说只在雅间停留,消费满一千两的贵客方能见一面,依我瞧着这就是她们酒楼热闹的原因,老板娘故作玄虚,东家你说,什么人能为了见一个人一面花上千金的?这做派分明就是青楼小伎!”贺昭君说了半天,宋锦婳却还在发呆,她转头一瞧,宋锦婳的眼睛都快被对面的女人给勾魂了。她一时无语,“东家,你可收敛些吧,见人家一面得花一千两呢,咱又不是冤大头!”贺昭君话才刚刚说完,宋锦婳只呆木“嗯”了一声,可盯着对面女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对面忽然有人关了窗,挡住了宋锦婳的全部视线,宋锦婳人突然起身,立刻冲到了对面。“东家?”贺昭君叫不住她,宋锦婳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她只好跟了出去。宋锦婳正要推开对面房间的门,却被店小二给拦下了,“这位客官,我们老板娘不见客。”“不是说一千两见一面吗?”宋锦婳反问道。宋锦婳说完,反手就从腰间掏出了银票,扔给了店小二,随即就推开门进去。第30章 “东家!”贺昭君正想劝她这个冤大头,结果却被店小二拦下,店……“东家!”贺昭君正想劝她这个冤大头,结果却被店小二拦下,店小二向她伸手,“一千两!见一面!”贺昭君气得干瞪眼,她哪有一千两?于是只能站在门口等,嘴里骂骂咧咧,“奸商!”宋锦婳越往屋子里走,心跳得越快,她不敢想象自己苦寻了三年的人今日竟然就出现在这里?屋外雨越下越大,屋内光线暗透了,宋锦婳缓步进来,每一步都激动缓慢,直到那女子转身,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容来,她才突然停下了脚步,整个人激动得不知该如何自处。那女子只笑道,“姑娘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宋锦婳不答她,却突然冲向了她,一把抱住了那女子,嘴角轻轻抽搐着说,“我,终于找到你了。”三年了,她找了她整整三年。女人轻咳一声,推了她一把,却怎么也推不开她,“姑娘,还请自重!”“秦惜时,我找了你三年了,见了面,你却要我自重?呵呵,你来告诉我,我该如何自重?”女人冷哼,“姑娘认错人了,我不叫秦惜时,小女子名为落晚。”女人还想解释,却被宋锦婳狠狠吻住,她按住她的脑袋,狠狠亲着她的朱唇,却听见女人呢喃道,“姑娘,这是另外的价钱。”一千两是见她一面的钱,可她开的是酒楼,又不是青楼,这里可不是宋家,不是宋锦婳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地方。宋锦婳没功夫跟她辩论这些,她的手已经伸向女人的衣衫,“我要你,多少钱都可以,甚至,命都可以给你!”女人被她逗得耳根子发烫,她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一样的好色,一样的为了她不顾一切,哪怕牺牲这条命也在所不惜。她不知道的是,三年前,宋锦婳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秦惜时一死,她的命和魂也跟着没了。如果不是宋夫人最后心软,告诉她秦惜时假死之事,她也不会活到现在。她找了三年的人此刻就在她眼前,要她冷静下来根本不可能,她只想狠狠抱住她,不许她再离开自己一刻半刻。落晚轻声叹气,拿她没有法子,浑身松懈下来,任由她胡来。宋锦婳像是要将这些年的苦闷统统发泄出来一把,不肯放过她,恨不得将她揉碎了一般。而落晚,甚至发软,此刻,那股浴火燃烧着她的身体,将她燃成了灰烬,落在宋锦婳的手掌中,逐渐融化,一点一点,融入到其中。花蕊既落,一会儿落入云端,一会儿飞入天际,逐渐绽放。落晚只觉得宋锦婳整个人好像失控了一般,连同她也在逐渐地失去控制,她带着自己,拼命往上飞,飞入九霄,忘乎所以。落晚的心不停地狂跳,血气上涌,脸蛋通红。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推开了宋锦婳,暧昧婉转地呢喃,“够了,不要再继续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