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竹又开始天马行空了,沈婳见她不哭了就回身继续收拾,“你啊,就不要过分担心我了,我去去就回,你就在家好好待着。” 映竹又开始闹,将自己的东西又拿出来,放回自己屋里,整个院子里回绕着映竹的哭声。 马车启动,沈婳看了眼身旁的映竹,哭得眼睛像两个大核桃。映竹非要缠着沈婳要跟着去,怎么甩都甩不掉,真是跟沈栗一样,甚至比沈栗更甚,因为映竹会哭,沈栗只会跟她犟。 映竹哭了一天一夜,也没吃东西,她从自己的小包袱里拿出一块枣花酥,自己啃了起来。 她也不敢在这关头再跟沈婳答话,就自己默默啃枣花酥。 但她要忍住,好不容易在映竹面前生了次气,可得好好把握,震慑震慑她。沈婳偏过头去,装自己还在睡觉。 眼神还时不时观察沈婳有没有醒,她就担心吵醒沈婳。 映竹吃完一个,肚子里更饿了,她又拿出一个,正打算放嘴里放。 该死!沈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映竹悠悠的声音从自己耳畔传来,“小姐饿了?” 映竹心里一喜,咬住枣花酥,随后说:“小姐是不是也饿极了?” 上次是祁珩,这次是映竹,这肚子摆明了对沈婳有巨大的抗拒不满。 沈婳吃完一个,怎么也不想再拿第二个,连映竹给她她也不拿,拢好衣服,头偏在一边,自己睡觉。 梦中她在一个广阔无边的草原上,那草长得到了没过了脚踝,沈婳没有到过草原,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何处,就漫无目标地走着。 突然,风变得很急,沈婳有些被吹得睁不开眼睛,身后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疾风迅猛而来。 马车一顿,沈婳的头碰到马车壁,将她从飘渺的梦中唤醒。 沈婳这才发觉,自己浑身都是热汗,也不应该啊,她梦中也没什么让她觉得激动的事情,怎会出那么多的汗? 映竹放下汤婆子,“映竹出去看看。” 映竹啪一下把门合上。 映竹关好门立刻回头,拿起大氅,转手就是往沈婳身上一盖。 沈婳眯着眼懒得睁开,心想不就是宣王吗?映竹怎么如此大惊小怪。大氅盖得沈婳很热,她要推开映竹的手,却发现推不动。 熟悉的声音响起,沈婳即刻清醒! 沈婳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怎么是你?!” 沈婳躺在榻上,祁珩在屋里来回走动,不知在看什么东西,沈婳声音懒懒,“王爷看什么呢,我这屋里可没有藏贼子。” 祁珩笑答:“有没有藏也要查了才知道,不能凭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断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