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观阅!!! 沈婳起身, 眼神里迸发出坚毅,拒绝李贤妃的要求。 且不说她自己现在是个民女,根本不可能当上宣王妃, 那礼部尚书不是摆在那里闭着眼的。 原本她以为李贤妃是纯洁的圣人, 可她现在不这样觉得了。 李贤妃知道沈婳聪慧, 会懂得她话中的含义,也会同意, 一时接受不了只是暂时的。 沈婳对着含飞殿的窗户坐着,她出不去, 逃不走。 祁珩拥兵自重,戎国猖獗在外, 外戚掌权在内,谁也不知道在祁珩收复汝川之后,顾太后为削藩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沈婳思绪翻涌, 李贤妃所说, 确实是对她最好的安排。 如果将来开和帝赵世琮出事,晋王赵观棋是个彻底的闲王,而宣王多有盛誉,自然会继承皇位。 祁珩同宣王面上因军权来回博弈,但他们两人的目标应当是一致,那便是外平戎国,内除蛀虫。 她为什么不同意? 沈婳心中一震,她蓦然想起自己收起来的月白发带。 她此时才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行为,为何她要收着那条发带,为何自己不将像大氅一般归还回去,她收着发带是要抓住什么? 沈婳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将之前的疑问一扫而空。她只觉得方才自己提出的问题荒诞至极。 开和帝将心绪漂浮的沈婳叫去偏殿,而祁珩径直进了内殿。开和帝扫了一眼也并未制止,任由李贤妃和祁珩殿内交谈。 她接收到的不多,简言之是开和帝要她和祁珩将李贤妃偷带出城。 沈婳同样语气坚定地回绝了开和帝。 开和帝表面是为你好,暗地里还是将你作为筹码。 为了拉拢李家,便要继续掌控李贤妃。 沈婳拒绝之后便转身,往内殿走。 沈婳因彻夜未睡,面色憔悴。她心中微动可还是被无情压制,她强撑笑意,没有往日的从容,说:“大势所趋,这便是最好的安排,我不认为王爷能有更好的解困方案。” 沈婳没有去问李贤妃,她同祁珩说了些什么,而是自己走到休息的小塌上,掀开毯子躺了进去。 初进永安之时,沈婳以为她可以靠自己闯一番天地,后来她发现,她在巨山面前就是一棵摇摇欲断的小树。 执棋之人最终变为局中白子。 他问:“陛下,今日昌州知州传信永安,说昌州雪灾泛滥,已经到了民不聊生、冻骨遍野之时。现今李贤妃已经禁足,是时候该处理前朝急事。” 殿内聚集着重要官员,开和帝才坐下,还未开口,梅松臣便站了出来,“陛下,昌州前有旱灾,民之饿殍者不可胜计,后有连绵雪灾,饿民哀嚎迁徙或陈尸荒野,现今昌州已到了危机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