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见映雪不回话,一挥手, “既然没有,那便下去吧。” 沈婳喊映竹快坐上来,再下一盘。 沈婳专注于棋盘,“你一个小侍女不也会下棋吗?我会下棋有什么好奇怪的。” 映竹忐忑不安, 问出自己最想问的问题,“小姐……真的不是趁映竹睡着时,出去做的吗?” 沈婳微抬扇面,手腕下压,给映竹扇了下风,往门口警惕地看了眼,悄悄说:“谁知道映雪有没有走远,小声点。” 映竹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沈婳扯开话题,“快下棋,到你了,”然后她给了映竹一个安抚的笑,“不必担心,有人给兜底。” 霍老夫人指着祁珩的鼻子骂,“你这个臭小子!平日里有几次往重香楼跑也就算了,现在!现在……” 霍老夫人一个头五个大,“那世子昏迷被发现的时候,雍王府的人就把重香楼给围了。而重香楼里就是他!就他拿着把弩机,在女孩儿面前臭显摆!” 卫嫣继续解释,“那世子是箭伤,也不一定就是珩儿手里拿的弩机弄的啊。” 霍老夫人又发觉事情的严重性,“再者,朝廷命官怎么能明晃晃进出重香楼!” 祁珩自己心里想着事,一想到沈婳昨日里送自己弩机,就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霍老夫人要祁珩亲自去雍王府赔罪,不是祁珩做的事,他怎么能认? 卫嫣给了他一个噤声的眼神,霍老夫人刚平复的心,又怦怦砰狂跳了起来。 “什么时候了,还胡乱攀扯,那沈姑娘一弱女子,怎么伤得了世子,就你会说话!” 这话给卫嫣吓一跳,“老夫人,不至于动用家法吧。” “早就说过不要让他总是跟着晋王,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吧,两个一起去!” 祁珩自动屏蔽霍老夫人无休止的唠叨。 他也不会被认出来。 沈婳晃悠着脚,好不惬意。她好久都没沐浴阳光了,想着晒一会儿应当没事,伞就在一旁,觉得不适直接撑开就好。 沈婳突然慢悠悠地哼起小调,映竹听了几遍觉得挺好听,就凑过来问:“这是南方的民谣吗?” 映竹想起美味的枣糕,她的唾液不自主地疯狂分泌,“小姐,什么时候阿婆再送枣糕过来呀?” 沈婳佯装生气,翻身背对映竹侧躺,“比我还要馋,下次可不给你了。” 映竹见沈婳无动于衷,她轻推了一下沈婳,开始不干了,“那映竹不织了。” 沈婳慢慢转头过来看,见映竹闹气的模样倒真跟沈栗有几分相像。她轻舒一口气,没办法啊,谁让她不会织东西呢?就这么一个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