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有人直呼的话，早就被她揍一顿, 有多远扔多远了。 “还有，你不也是没少打他吗，怎么等他长大了，反倒怕起他来了。” 卫嫣低声解释，“我那不叫怕人，因我这属于秘密行动，自然不能让对方知晓。” 殷慧扇子摇得快了些，“这多少年了，好不容易看对眼儿一个，”她看向卫嫣，眼里都是同情，“你们着急，我也能理解。” 可声音是压住一半儿又漏了一半，卫嫣就差亲自过去堵嘴了。 当两人提到了祁珩挨打的糗事时，沈婳的小狐狸耳朵，几乎是瞬间就竖了起来！ 卫嫣见殷慧还是像小时候一般“伶牙俐齿”。她也说不过殷慧，现在就怕沈婳听到了什么，往这边探。 卫嫣是这样打算的，但她在动作前，无意间看见沈婳目光，正在往这边探！ 殷慧察出不对劲，她顺着方才卫嫣的眼神看过去。 沈婳心里一紧，旋即收回目光。 “沈姑娘看起来，在为某事烦恼啊？” 李贤妃身穿红色礼服现身，与她平日所穿极为不同，她这身装扮活像一位端庄威严的皇后。 沈婳低着头，她感觉到李贤妃行至自己跟前，行礼道：“并未因某事忧心，只是想起几件往事。” 她声音提高了些许，笑容款款，拉了沈婳手腕，“你既肯远赴永安来寻我，我总是要多看顾点的。” 周围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靠眼神传递信息。 远山眉下的两汪清水，里面只有无尽的温柔，那万千柔情又化作飞絮，轻轻萦绕在沈婳身上。 也对，李贤妃上次出手从顾贵妃那里救下她，这样前后贯通起来，也就通顺了。 李贤妃根本没注意沈婳说了什么，一双眼眸，无时无刻不在跟随着沈婳，观察着她的一颦一笑。 一个至善若水，一个善恶参半…… 沈婳应下后，重新落了座，这片区域在李贤妃来了之后就安静了下来，个个噤若寒蝉。 皇帝的斜后方又开了一个坐席，那里坐着顾太后。 开和帝于阶上道：“今日除夕年宴，皆是内里人，众爱卿不必过于拘束。” 曲声的奏响代表着除夕年宴正式拉开序幕。 可沈婳身边好似形成了屏障，周围的欢笑声都同她无关，她被隔绝在众人之外，就是盯着桌上的食物发呆，也没动筷子。 “沈姑娘安，”惊翠将酥酪放在桌上空处，“这是娘娘命奴婢送来的，若姑娘喜欢，娘娘心里自然也欢喜。” “哎呦呦！”御座之西的首列上一男子发出惊叹，手往旁边扒拉着，“颂安，你可没看见，那美人含笑的绝艳场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