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和帝扶起行礼的宣王,语重心长道:“皇兄,私下不必称臣。” 开和帝松开手,宣王扫了一眼里屋,“不知沈姑娘如何得罪了顾贵妃,得此灭顶之灾。” 太医走出来,躬身道:“沈姑娘内里空虚,又得此灾祸,臣……” 太医跪下,心一横道:“臣能力有限。” 开和帝压住宣王,宽慰说:“皇兄不必过于惊慌,宫中太医众多。” 开和帝转身坐在凳子上,“朕又何尝不想将她遣送出宫,可朕能这么做吗?”开和帝又站起身,走到宣王面前,“你们都不曾站在朕的立场看待事情。” 开和帝:“……” 宣王跪下,“陛下,今日是沈婳,明日就可能是李贤妃,后日便可能是臣。” 宣王道:“太后必定不会让顾贵妃被拉下台,有顾太后一天在,这大夏国便不是姓赵,而是姓顾。即使顾贵妃行为疯癫,顾太后亦可在不日的将来,立她为皇后。” “诶诶,祁将军,现在非上朝时间,非召不得入内啊。” 他带着林医继续往里走,祁珩又猛地转身,揪住那太监的衣领,咬牙道:“福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先前是我敲打得你不痛不痒,反而是太舒服了对吧?” 福禄早就惊出一身冷汗,祁珩一松开他,他就颤颤巍巍地滑跪在地,双眼睁大,“小的……小的也不知顾贵妃要那般啊,但是小的。” 祁珩眯起眼睛,俯下身去看他,“想功过相抵啊?” 祁珩顾不上处置他,先带着林医走了。 太后在洛湖边喂鱼,听完消息后,眼神一瞥,说:“这沈婳倒有几分本事,左脚挨着赵弘渊,右脚踩着祁珩那小子。” 太后身边的心腹宫女彩春默默退下。 淳于院判快步出来,“陛下,宣王殿下,沈姑娘看症状是患有先天羊白头,羊白头患者本身体质便弱于常人,现在又经过脊杖,身体受损过重。” 淳于院判对李贤妃拱手作揖,“沈姑娘外伤皆已处理好,只是此命,臣并无把握,羊白头患者早逝在所难免。” 祁珩带着林医气势汹汹地进来,“臣参见陛下、贤妃娘娘。” 峰回路转 开和帝知道祁珩胆子大,但他这胆子大适用在战场上,也不能在宫中如此胆大。非召不得入宫,更何况他是手握军队命脉的异姓王。 皇帝对于自己被忽视,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打算追责,更何况祁珩还是跟太后对着干的。 宣王开口,“陛下,是臣听说定南王有神医,所以请了他来。时才情急混乱,所以一时未曾记起禀报陛下。” 祁珩示意林医进去,李贤妃也跟着掀帘入内。 林医躬身走出来,“沈姑娘的情况,淳于院判应当早已跟陛下说明。沈姑娘本伤在内里,现今又受杖责,这以后……恐怕臣亦无力回天。” 林医低头,汗颜道:“……臣是无法,在世的,恐怕只有医仙不离,或许能有转机。” 祁珩若有所思,随后他灵光一闪,“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