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飞殿内,皇帝和李贤妃竟也没睡,皇帝手中忙着穿针引线,李贤妃拿穿好线的针,端坐在床边,精神集中地在蓝色布料上绣着花。 李贤妃叹了口长气,身体不自主稍往后靠,落入开和帝的怀抱。她本想坐起来,但开和帝已经双臂环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 开和帝捂了她的眼睛,声音很轻,“你今天已经很累了。” 李贤妃咬着牙,“她肯定很恨,她必定会对那人恨之入骨。”李贤妃想到什么,她又松开了攥紧的手,泄了气,哀叹一声,“可是,像明肃皇后那般的人,应当是会原谅她吧……明肃皇后就是那般的。” 她站起来,看着床上的开和帝,眼泪依旧在落,李贤妃声音颤抖,“她为何要那样做……我现在甚至不知道宫中到底有没有真的。” 开和帝心中揪疼,偏过头去,不忍看她。他下了床,看向窗外,“朕,朕若有……” 开和帝神色有异,依旧不敢看她,想过去扶她却又停住脚步,他摆着手,“朕,朕可能不行的……” 阿福就是李贤妃之前那只猫儿。 开和帝吞吞吐吐说不出话,他上前想扶起她,李贤妃声音沉沉,“请,陛下回宫。” 随后便出去了,留下了李贤妃一人,这已经是第三年,开和帝没有留宿过含飞殿。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寂静。映竹一直在屋外门口处搓着手,沈婳惊醒过后她放不下心就一直守着,此时看屋里烛火灭了,她便松了口气,自己轻声跺了跺脚往回走。 在窗外埋伏了半天的祁珩,听到了沈婳的言语,他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地翻窗进来。 沈婳:“有门不走,倒像个贼人专走窗户。” 立政殿中顾贵妃 沈婳偏头便能看见屏风后的黑色人影,两人隔着屏风对视,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沈婳能听到外面北风呼啸的声音。 沈婳将自己完完全全罩在被子里,她反问道:“祁将军夜闯闺房,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沈婳瞬间坐起来!拿了床头的茶盏就扔过去,“你竟还敢提?!” “好一个敢作敢当,无耻无礼、轻浮惯了的祁将军,也会主动赔罪了?” 沈婳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她不想提那个话题,“今日就算将军不说,明日进宫我亦知要万分小心。而且这不正是拜将军所赐吗?果然,人人都不可轻信。” 沈婳又半撑起身,她问:“将军做了何事还需要我来戳破窗户纸,一五一十道来?” “我既已跟人合作便不会中途易辙,有人步步紧逼,在太后那里点明我的身份,不就是想借太后之手打压我吗?” 沈婳冷呵一声,“将军如此激动作甚?难不成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