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站起,“当今陛下正在永安城,他便是这未来的天下之主,沈姑娘不得乱说。” 沈婳跪直,“当今陛下若是不能带领大夏国走向繁荣,而另一位有能力,我们为何不能另投明主?” 沈婳说完,屋内陷入了绝对的沉默静寂,落针可闻。 程奕眼里闪了光,问:“此等之事沈姑娘从何而知?” 祁珩闻言敛了神色,手骤然攥紧,他浑身瞬间散发出寒意,程奕在一旁闭口不敢继续言语。 宣王看向沈婳,涩声道:“我也曾怀疑过顾太后,只是目前证据不足,朝堂之上又无大权,我们凭什么跟顾鹤云争。” 程奕斥道:“沈婳你可知方才所讽之人是谁!” 沈婳没给他再次开口的机会,继续说:“当初梅大人既然能够跟燕丞相先破后立、义无反顾地发动变法,为何此次朝堂巨变却缄口不言?他难道已经认为顾鹤云是大夏国皇帝吗?” 沈婳迅速回击,“我是不懂,但是这便是大部分国人所认知的,这种状况下,若是再不争,大夏国才是真正的完了!” 程奕心中钝痛!看现在的沈婳仿佛看到了当初的燕丞相,故人已逝,新人再立,何尝不是大夏国之幸! 沈婳紧绷的神经尚未松懈,“此前民女多同祁将军纠缠,殿下和程校尉有所疑心,在所难免。” 眼下程奕和宣王都坚持让沈婳多留几日,沈婳也不好再次回驳只得应下。 两人走后,沈婳浑身瞬间松懈下来,她狠狠喘了几口气,刚才一事已经让沈婳废了很多精神,她此时眼帘微阖,往床上一躺。 祁珩从屏风后摸了出来。沈婳觉出身上一重,她出手捏住被子,淡淡道:“祁将军还知道把被子还回来,不错。” 沈婳声音渐轻,“那是自然。” 沈婳此刻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眉头微蹙,“什么时候我睡几时将军都要管了?若无事,还请将军回避,您已经给我太难了诸多麻烦。” 祁珩想引起她的注意,问:“你身边那个小个子烦人精怎么突然不见了,你不担心他?” 看来是真的没有休息好,祁珩识趣,给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多看了几眼之后便走了。 沈婳回,“他有能力自己回去,不劳殿下费心。” 她一进屋关上门,往里走便看见了一人,沈婳惊诧问:“你怎么没走?!” 嘿嘿嘿嘿额,猜猜沈婳屋里的是谁? b、程奕 d、祁珩 祁珩摸着沈婳屋里的屏风,漫不经心扬起下巴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祁珩慢悠悠说:“我身边他的眼线那么多,他自然知晓。只是你昨天对他一番剖心置腹,他也许信了你不会背后阴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