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何意,你心知肚明。” 听此,宣王心里也没了底。如祁珩所言沈婳确实是个变数,足以影响他同祁珩在军中的地位。 祁珩说完便走了,薛恒同样跟着出了门,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作者有话要说: 祁珩:“……” 祁珩红着脸,偏头不作声。 祁珩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燥热之气全都下去了。 沈婳:“?” 屋内的程奕跟宣王同样的愁眉不展,他思虑良久后打破沉默,说:“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程奕拱手道:“在下直言,沈姑娘最开始是选择同祁珩合作而非殿下,这便足以说明殿下并不是沈姑娘的第一人选。她是否会反水、何时会反水、她现下是否跟殿下是同一条心,这都有待考证,祁将军方才说的话并无大错,沈姑娘最后会选择哪一方,都尚未有定论。” 程奕当即跪下,厉声道:“沈姑娘的才智在遥城一战中已经显现,她同祁珩配合略有默契。此女子若是不能为殿下所用,当即刻杀之!” 他手心里全是汗,在听到程奕饱含杀心的话后,一刻都没有停留,转身就离开这个蛇鼠狼窝。 宣王将程奕扶起来,把工图塞进了他手中,轻拍程奕肩膀,语气带着不悦,道:“程奕,莽撞了。” “好了,快回永安了,这件事以后别提了。” 沈婳一惊,将手中发带又放回枕头下,见沈栗火急火燎的收拾东西,不解问道:“小栗子收拾行李要做什么,在外面受欺负想回山上了?” “怎么了?”沈婳察出不对劲,心也揪了起来。 白面书生?是程奕? 沈栗声音拔高,“他都想杀你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沈栗直起身,手指着宣王屋子的方向,诘问道:“未来的事情,师姐怎么会知道?万一他就是个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的呢?” 沈栗哑了火,坐到床边,“我不是不信师姐,只是……哎呀!”他将沈婳的被子掀开,双手过去要拖她,“师姐,我带你回山,外面不安全。” 啪! 沈婳胸腔剧烈起伏,“我说过,你既跟着我来,便不要干涉我的决定。你若怕死大可回山,”她闭上眼,声音低沉,“我不怕死,我不会回去。” 沈栗眼眶湿润,“你宁愿跟他,都不愿意听我说句话?你就因为我让你离开他,便给我耳光?” 他见沈婳不看她,便心痛欲裂继续问:“我担心师姐,想让你离开是非之地。这为什么在师姐这里总是成了我怕死的措辞?” 沈栗再次从头凉到了脚,他后退着说:“行啊!你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吧,我不管了!”他说完抓上桌子上的包袱就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