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 没有出声。白酒在肚里翻腾 一度倾斜。“冬天完了” 这冬夜黑得没有一点声音 我又想起那些昆虫 飞了好久。那是多远的事 有人推开木门,清冷的月光洒在窗格 空空地站在家园之外。 仿佛 我无所事事地回到屋子 微微地颤动着。我想起你 这种折磨,我期待多日 有些树的影子 一个比一个深沉 就这样不胫而走,仿佛 取走许多庄稼的心事 住在乡村,已经多年。 两年,不是很长。我足以用孤独养活 并和每个夜晚相好,脱下衣物,伸缩在躯壳的尽头。可我感到聊赖 常常深更半夜里梦到老树林 我会被它们肢解、除掉,是你把我拣回来 2007-1-11 (1) 中途,我一度因酒精而幻觉不已 我无力为生 相互地疏忽或惦记 桌子上的蔬菜,鱼肉,空酒瓶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镇往东走,应该可以到达你那里 没精打采地望那边的天 有时一架飞机无聊地飞过 开始莫名地回忆往事 我们才长得,比较缓慢 形状各异,颜色肤浅。 天亮时,外面下着好大的雨 煞有介事地站在窗户前 它们都有一颗强硬而野蛮的心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住房旁边是整天轰响的工地 用一块“花背布”背着的孩子 我几次试图看清她的脸 其实,我们都有可能 但现在,我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 而沾沾自喜,或冷漠淡然。 你无论何时问我是否想你 就像他们问我这些年过得怎样? 像那些草木 无法阻挡生活的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