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安慰的话都是徒劳。对于如今的叶芙莉而言,她只要一个答案。除了那个答案可以救她,其他任何的话,都毫无意义。叶蓁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这家伙没这么偏执就好了……如果她没有这么偏执,也许她们俩早就谈了一场甜甜的恋爱,毕竟叶芙莉长了一张让她百看不腻的脸,符合自己对大姐姐的诸多设想。可现在,她心乱如麻。也不知是担心叶芙莉死了连累到自己,还是认真心疼这位命途多舛的天选之女?对待叶芙莉,自己应该还是,多多少少有一点惦记的吧?正如赵孟德小姐说的那样,如果没有一丁点的惦记,是不会关注叶芙莉的变化的,也不会在心里对她打分的。叶蓁不是很敢面对自己的内心。曾经,她用了极其惨痛的代价,才从叶芙莉的掌控中逃离出来。如今一旦承认了身份,会不会又变成她叶芙莉的掌中之物?不,应该不会……叶芙莉,不敢那样做了,她已经知道叶蓁宁死不会屈服于她了。可,万一呢?自己赌得起吗?叶蓁翻动着铁丝网上的烤肉,心里反复地盘算着人生。不仅是盘算自己的人生,也是盘算叶芙莉的人生。是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相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问题有点难。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将屋子里的安静氛围打破。叶蓁站起身,快步走向门口,打开了门。刚刚出去采购物资的赵孟德,嘿嘿地笑了两声,晃了晃手里装着帝王蟹的袋子。“好不容易买到两只活的!今晚烤着吃,还是刺身啊?”话音未落,她就看到了坐在沙发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叶芙莉,不由得“啊”了一声:“叶芙莉!”叶芙莉略微抬起眼眸,看向她:“呵。”赵孟德立刻把叶蓁拉到了自己身后,警惕地盯着叶芙莉:“你为什么在这儿?”“没有为什么,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叶芙莉恢复了以前那种冷冰冰的说话语调。这让叶蓁都差点相信她恢复记忆了。不过,叶芙莉并没有恢复那些惨痛的记忆,眼神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剩下了一片平静。俗称,生无可恋。赵孟德没有从她身上察觉到杀气,又渐渐放松了戒备,缓缓挪到了叶芙莉附近的另一条沙发边上,坐下了。“晚上河畔还有烟花会,叶真,你要去吗?”赵孟德随便找了个话题,试图打破尴尬的气氛。接到这个话题的叶蓁,略微侧过脸,看向了叶芙莉:“叶芙莉,你想去吗?”叶芙莉摇了摇头。她感觉自己毫无干劲,只想在这儿烤火,看风景。叶蓁立刻补充道:“你买烟花,我帮你放,怎么样?”这句话,勾起了叶芙莉脑海中那一抹美好的记忆。叶芙莉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神采。她轻叹了一声:“我没兴趣。”再美的烟花,于她而言,也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她只是在艰难地熬着日子,等三日之期结束,等叶蓁的答案。这个时候,赵孟德夹起一块很烫的牛肉,用舌尖接住了它,又用手使劲扇扇风。她看着一脸死相的叶芙莉,忍不住口齿不清地嘲讽了两句:“叶芙莉,这可不像你啊!你刚刚的眼神,明明很想去,还装矫情……是想要叫叶真哄哄你,你再答应吗?”叶蓁:“……”叶芙莉:“……”她们俩的表情,这会儿居然是神同步了。赵孟德愣了愣:“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这是说错了吗?这特喵的是大错特错,错的离谱!叶芙莉是什么人呐?她需要你哄吗?你特喵的敢哄吗?“闭上嘴,吃你的饭。”叶蓁绷着脸,凶巴巴地训了她一句。“闭上嘴怎么吃饭?”“那你就端出去吃!”……傍晚。悄然而至。举办烟花会的河畔,距离这里有将近五公里的距离。赵孟德负责开车,载着她们俩一起,前往目的地。在路上的时候。赵孟德哼了好几声,阴阳怪气地说道:“看吧!我没有说错,叶芙莉你就是矫情,你明明就是很想来,干嘛强行装出一副没兴趣的样子?”叶芙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只是不放心你和叶蓁大晚上单独出门罢了。”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可惜,这个说辞,压根没有说服车上任何一个人。赵孟德又哼了一声:“我都说了十遍了,我是直女!我对待叶真的心情,就像是麻麻对待乖女儿一样,你懂吗?”“无所谓,反正我已经出门了。”叶芙莉今天穿得比较厚实,外面套了一件宽大的黑色羽绒服。羽绒服的帽子上,是很厚很密的狐狸毛,戴上帽子之后,几乎完全遮住她的脸。叶芙莉此刻就戴着帽子,从狐狸毛的缝隙里,看着身边坐着的叶蓁。至于叶蓁,则是面无表情地嗑着瓜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