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骥伫立原地,焦虑得不时来回踱步,内心的焦灼一览无遗。 不久,一位衣着华贵,迈着摇曳生姿步伐的中年女子缓步而来,正是潋坊馆的馆主。 “陆大人,久违了,”她轻启朱唇,微笑中带着一抹探究, “奴家还以为,您这贵人多忘事,已将奴家抛诸脑后了呢~”话语间,她的眼神闪烁着捉摸不透的光芒。 陆骥没有寒暄,直截了当,“馆主,我有一要事相询,需借贵馆的记录册一观。” 馆主微一迟疑,似有不解:“不知陆大人借那无用之物作甚?” 陆骥眉头紧蹙,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出缘由。 馆主听罢,以扇掩面,笑声轻颤,双肩随之起伏:“您要提及此事,那奴家记忆犹新。” 不仅是她,那一夜,潋坊馆内,又有几人能忘却那怪异一幕? 只能说仿佛烙印在心,历历在目。 前礼部祠部司郎中,竟对馆中年轻女子的倾城之色无动于衷,偏要重金求数名巷口疯癫老婆子。 且非疯得彻底不要,否则,她馆中洗恭桶那勤勉的柳姨,也不会因此事伤感一宿。 陆骥得知此事后,顿觉颜面荡然无存。 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去。 ...... 北齐皇宫。 一场微妙的博弈正悄然上演。 一连半月,乔惜仿佛将宫内的纷扰尽数抛诸脑后,丝毫没有要回宫的迹象。 赵黎川与过去无异,按部就班地上朝、批阅奏折,生活井然有序,心无旁骛。 唯墨砚舟则肩负重任,承诺在乔惜休养期间,确保北齐安宁,同时警惕赵黎川的任何隐秘动作。 肩负着重任,内心却备受煎熬。 只因每每天禄来报时,都一脸幽怨,连声叹息。 去别院第二日,天禄回来,叹息摇头道:“陛下头疼,已让太医瞧过了,说是静养两日即可。” 去别院第六日,天禄的回复变成了:“陛下头疾初愈,却逢癸水,恐需数日恢复。” 墨砚舟回去后便用纸笔默默记下日子,心中暗自揣摩。 七日前,天禄回来,留下一句:“陛下不慎扭伤脚踝,太医建议静养。”旋即匆匆离开。 今日,天禄连人都没来,仅遣人送来字条:“脚伤未愈,还需将养几日。” 墨砚舟越琢磨越感蹊跷,素日里极少见她有个头疼脑热,为何去了别院养身子,却反倒频频生病? 她这病,还挺会挑时候,选的时间可真“恰当”! 而那边厢,鹭山别院,琼华宫内,几人玩得不亦乐乎。 天禄乐呵呵:“还是惜姐脑子转得快。” 乔惜傲然扬起下巴:“那是,少拍马屁,快出牌。” “三条,”天禄一边出牌,一边殷勤地为乔惜添上茶水:“小弟我前二十四年加起来,都没这十天来得畅快,简直爽透了!” “这才哪到哪?放心吧,跟着姐姐超,出门不得挨飞刀。” 近两日,朝中因乔惜久不现身,议论纷纷,更有甚者谣传她已遇害。 赵黎川与墨砚舟商议一番,乔惜已离宫休养二十来日,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该接她回宫了。 墨砚舟主动请缨,去往别院接回乔惜。 岂料动身前,天禄的字条再次递来,“陛下脚伤初愈,癸水又至,恐还需耽搁几日。” 墨砚舟冷笑:看样子,她身体挺差呀,得好好帮她调理调理。 在马厩挑选了匹健硕的骏马,墨砚舟一路飞驰,两个时辰后抵达鹭山别院。 当他飞身进入别院,一番寻觅后,他直入琼华宫,那唯一烟火袅袅之处。 琼华宫内,其中一间厢房,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一片欢声笑语。 墨砚舟抬眸,只见门框上贴着一副对联: 上联“把把自摸发大财”,下联“钱从四面八方来”,横批“财神护体”。 墨砚舟哑然失笑,推门而入,只见众人手中各执琉璃盏,品着浓郁奶香的茶汤。 见他裹着一身风霜到来,众人一愣,天禄瞬间转身,从窗口飞遁。 什么东西从她眼前飞过去了? 乔惜望着身旁,天禄的位置空空如也,心中暗骂道:瞧这死出样,临阵脱逃、毫无道义的家伙! 旋即,她脸上立时堆满笑意,缓缓站起身,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挥了挥。 方姨瞥了一眼,嘴角微撇,皮卡丘敏锐地感应到异样,拽着方姨脚步匆匆离场。 不远处,慵懒依偎在椅上,小憩的来福似乎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微微偏头审视周遭后,便悄无声息地跃下座椅,快速迈开小短腿,静悄悄地离开。 “老公,要喝点吗?”乔惜眉眼弯弯,一脸讨好,殷勤地扬了扬手上的琉璃盏。 墨砚舟目光锐利,紧紧盯着她,接过她手中的琉璃盏,随手搁置在桌上。 与此同时,一道劲风呼啸而来,“砰”!的一声——厚重的门扉瞬间合拢。 乔惜喉咙滚动,猛地咽了下口水,缩了缩脖子:“那什么……有话好说。” 她蹑手蹑脚往后挪了半步,内心哀嚎:额滴个妈耶,这厮太恐怖了!呜呜呜...我想回家~ 墨砚舟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渊,看得乔惜心里发怵。 他轻勾唇角,步步紧逼,直至乔惜退无可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溢满蛊惑: “臣听闻陛下近来身子不适,应是系随侍之庸医医术不精所致。臣,略懂医术,特来为陛下,检查身体。” “啊...?那什么...不、不用了,我那啥...一切正常,全好了!” 墨砚舟修长手指稳稳扣住乔惜肩头:“龙体要紧,为防留下隐患,还是让臣亲自为陛下,好好检查一番,如何?” 乔惜自知在劫难逃,所以决定改变策略,正所谓打不过就加入。 就在墨砚舟即将触碰她衣带的瞬间,她反手环住了他的颈项,侧眸转向一旁:“我们去那儿,好不好?” 墨砚舟一怔,被乔惜的主动弄得措手不及,还未缓过神来,就被她拉至一旁的榻前。 乔惜用力一推,将他按倒,俯身而上,手指开始解他的衣扣。 墨砚舟捉住她的手:“你确定?” 乔惜挣脱他的手,三下五除二将他扒干净,紧接着是自己的:“早就想这么干了。” 说着她她抬起长腿,跨坐其上,轻挑眉梢:“让我们策马奔腾~”喜欢变成炮灰女配后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变成炮灰女配后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