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吃瓜子,一边把茶碗盖子丢过去砸他,幸好没用内力,要不他这张嘴这会儿已经没有了。很快,其中一人被林昭节选中拖了出来,扯了嘴中的抹布问话。这人却骂骂咧咧,极不干净。江秋洵道:“嘴这么臭,给他两巴掌!对了,用力,把他牙给打掉,用自己的血漱漱口!看他还敢不老实!”还有两个匪徒在地上打滚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就朝小七滚过去,想要挟持小七做人质,被旁边一个护卫发现,拎着脖子就给拖了回去,当即一顿暴打。江秋洵鼓掌道:“打得好!”这些人都是经过林昭节的专业培训,打的都是穴道、经脉之处,一顿胖揍,顺便下了手脚的关节。江秋洵还听见两个衙役在角落里悄悄商量着,若是这群人真咬紧了牙不招,就拖回牢里的刑房,好好报仇——他们可是记得抓这伙人之时挨过的拳脚呢!过了半晌,终于有人扛不住了。第64章 这群自诩硬汉的匪徒之中, 有一人终于承受不住,大喊:“招了、招了,我招了。”有一个人开了口, 旁人也都争先恐后服软,不顾为首之人的恐吓。旁边的两个衙役倒是挺失望的。这下没机会公报私仇了。林昭节虽然没有动手,但她在旁边观察了许久。当着这么多外人在场,不像当初在树林子里月黑风高恐吓晏寒飞那般什么手段招数都能用,只能用蛮办法。还好这些人嘴硬不过是因为眼高于顶, 其实色厉内荏, 被揍一顿就消停了。林昭节让护卫把最先开口的那人拎出来,按在林婵面前。林婵问:“小姑娘被你们关在何处?”那人鼻子被揍歪了,眼泪鼻涕和鼻血混在一起, 极为狼狈, 道:“真的没有见过那小崽子…哎哟别打别打, 听我说啊,是老六和他兄弟偷了那小姑娘的玉石,我们可从头到尾都没见过那丫头,谈何关押她?”林婵道:“小七,你来看看,偷走印章的是谁, 抓你的又是谁。”小七早看清了, 当即抬手指了其中五人出来, 道:“偷印章的是这两个, 抓我的也是他们, 把我关柴房帮手的还有一个。”小七话音未落, 林昭节便把手中的人扔回去,指挥护卫们将另三个鼻青脸肿之人拖出来, 按倒在林婵、江秋洵面前跪好。林婵道:“可记得被你们偷走宝石的小姑娘?是不是你们抓了她?”三人都茫然摇头。江秋洵在林婵耳边道:“他们摇头。我看定是说谎,必须得用大刑才能招。先挖招子!谁让他们不长眼欺负孩子!”她悄声说话,音量却故意抬高,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三人吓得连忙磕头求饶。他们双手被缚,惊慌之下重心不稳,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被指认偷印章的两人慌忙道:“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值不了多少钱,若是在我们手上,立刻还给你们便是。我们是真的没有见过啊——”“今天也就是这瘸腿的小娘皮来府上要东西,我们怕她吵吵嚷嚷引来宋县尉,这才顺手把她关了柴房。”那帮着他们抓小七的关柴房的大汉不顾跪地的狼狈姿势,侧着脑袋大骂道:“让你俩别在城里偷鸡摸狗,你他娘的就是不听!这回好了,还连累了老子!”两兄弟中年轻的那个回骂道:“卖了玉石的钱你不也有份儿吗?吃了银钱倒诬赖我哥俩!也不看看是谁,连绑个孩子都绑不好,让一个小丫头片子跑了!都怪你不中用,才会被找上门儿来!”“还敢怪老子?老子那时候怎么说的?这丫头片子跑了,小心她家长辈来找麻烦,最好是换个住处。你们怎么说的?一个小兔崽子有何可惧?便是县太爷来了也不怕,县太爷还和金家大爷是忘年之交!”“呸!老子何时说过?说不走的人是桑壳子那几个灾货,可不是老子!说走的是你,后来说不走、急着去当铺当宝石的还是你!好话赖话都是你说,你这般左右逢源,咋地,如今错的都是咱哥俩啦?”江秋洵听得不耐烦,道:“昭节啊,这些蠢货这是在拖延时间呢,别听他们废话。”要不是怕在林婵面前太过粗鲁,又会脏了新涂的丹寇,她非得亲自动手上刑不可。昭节皱眉,上前几步,“啪啪”两下,给吵架的两人一人一个嘴巴子,道:“主上问话,只管好好答话——想想那净街虎李拓的下场!”昭节一声令下,正泰商号这几个护卫又是一顿炮制。这群人练的是横练功夫,内力并不高,本来都已经被打服了,这回是彻底都蔫了,不敢再废话,问一句答一句。但始终都不承认见过小包子。倒是把印章的下落交代了。“当铺做了死当,掌柜的是林家姻亲,给了高价。”林婵道:“李秦,去当铺找印章,看看印章还在不在铺子里。如果不在,就找到拿走印章的人。”李秦立刻带人去当铺寻。两个衙役跟在一块儿充当工具人。江秋洵若有所思,扫了一眼神色微变的巴二娘,道:“莫不是那印章有问题?”巴二娘道:“那是我们丫头祖传之物,能有什么问题?”她表面看起来无半分心虚,好似刚才慌张的神色是错觉。江秋洵不理会她话中的尖锐,娇滴滴、没骨头似的靠在林婵身上,捏着林婵的手指玩儿,反复抚摸把玩虎口、指肚处的薄茧,笑吟吟地,意有所指道:“巴二娘,街坊邻居都在帮忙找小七,你可要想仔细了,别漏了什么关键的线索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