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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寒飞道:“其实孩童吃饭穿衣所费不多,只是生病抓药花费不少,又要请秀才学写字,花费就多了。春风楼又被其他几家大酒楼抵制,生意越来越差……”林婵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晏侠士能否去信一封,问问堂主可否把所有的孩子都接过来锦城?我在锦城买了几个庄子,又买下半条街的铺子,想来安置教养这些孩子应该不难。”晏寒飞当下就激动了,感激涕零:“东家大恩,没齿难忘。天知道我愁得头发都掉落一大把。东家您不知道,母老、我们掌柜的是个死脑筋,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按我说,养孩子嘛,有一口吃的就得了,不饿死就好,咱们小时候在剑皇楼里哪个不是吃糠吃菜长大的?不也活得好好的?偏生掌柜被慕挽月那妖女蛊惑了,养孩子非得给米给肉,还买纸笔请西席,病了请大夫抓好药,银子如流水一样地花出去……这不是养祖宗么?钱花完了也不知道收敛,无奈之下又逼着我出来作奸犯、那个出来接活。这还是第一单。”晏寒飞说到这里,强调着比出一根手指头。当初当着群雄发过誓,不再做杀手,但晏寒飞并不在乎。誓言算什么?他当初在张放面前也发了不少毒誓,都和放屁一样。但母老虎威胁他说敢破誓言就摁死,没法子,只能改行接别的活。至于是不是真的第一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事已至此,江秋洵再也没办法撵他走了,只能接受这个定时炸弹在林婵手下的事实。把他撵走,不是等于断了那许多孩子的活路吗?林婵原本就在北方建了许多善堂收养孤老孩童,如今怎会袖手旁观?不过江秋洵心下也有诸多疑虑。她之前陆续留下的银子,足够把孩子们养到成年,怎会这么快就花完了?师姐的为人她还是知道的,言出必行,答应了她拿银子养孩子,就不会乱花。那银子哪儿去了?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她跳崖入水,上林婵这艘船时,早已身无分文,一时间也拿不出钱来送去春风酒楼。林婵能把孩子们接过来护着,那是最好不过。只是……晏寒飞这个打秋风的能不能撵走?江秋洵那边想着怎么把知道她底细的晏寒飞赶走,谁知晏寒飞得寸进尺,反而对林婵道:“好好好!东家当真是活菩萨啊!”晏寒飞挤出几滴眼泪,又道:“正好咱们酒楼开不下去了,我让堂主、我让掌柜的把铺面院子都卖了,来锦城置地,在锦城重开一家酒楼。”林婵既然在这里大肆置业,那便是要长居了。宗师都定居了,那肯定是好地方,春风酒楼说不定到了这里就焕发生机了呢?江秋洵:“……”她忽然反应过来,这回别说撵不走晏寒飞了,连师姐、老余他们都要一起过来了!但江秋洵一时间哪里想到的合适的理由阻止?偏偏为了隐瞒自己邪派妖女的身份,她还不能暗中用手段,否则晏寒飞这不要脸的一定会在她出手时把她以前的身份告诉阿婵。在南方与剑皇楼分庭抗礼多年、骄傲又嚣张的宗师大人,已经好多年都没这样受过气。她仗着林婵眼疾看不见,隐晦又凶狠地看了晏寒飞一眼。晏寒飞当没看见。两人都投鼠忌器,默契地装作不认识。最终江秋洵眼睁睁地看着林婵收下了这个“忠心耿耿”赶都赶不走的武林高手。等不相干的终于都走了,江秋洵打来水和林婵净了手,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一碟热乎乎的米糕。“阿婵,快尝尝甜不甜?”她拉着林婵坐在床边,献宝一样地托着粗瓷小盘,捏了一块,道:“快张嘴,我喂你。”林婵道:“你吃,我不饿。”江秋洵道:“我特别拿它来向你赔罪,你尝一尝,算是原谅我了好不好?”林婵淡淡道:“你还没说,要我原谅何事?”江秋洵噎住。跟在林婵身后讨好赔笑一整天了,林婵还是这句话,堵得她无计可施。但林婵也并没有拒绝她的任何亲近,还纵容着她的撒娇耍赖。嘤。过分。林婵怎么这么会‘钓’人胃口。江秋洵深切地认识和体会到林婵在收拾她,非要让她自己乖乖认错不可。但她该怎么回答?她要如何不要脸才能把自己干过的、只有渣女才能干出来的混账事细数一遍?数了一遍还厚颜无耻地询问:你是因为这件事生气吗?这样做的结果,别说得到原谅了,被扫地出门可能还是最仁慈的结果——她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原谅的呀!江秋洵放下点心碟子,倾身靠近,觍着脸道:“阿婵既知道人家是谁了,却这么久都不愿相认,定是我做错了事。”林婵道:“我与你素不相识,谈何相认?”江秋洵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冰冰凉凉的脸蛋儿上,道:“若非认出我,你怎会任由我如此放肆?我知道你对我总是不同的……”林婵待她,从上船那一刻起,就与众不同。这在林昭节等亲近之人的眼中,尤为明显。只有江秋洵这个从来都被她偏爱的人后知后觉,直到昨夜雨中的拥抱,才恍然大悟。现在想来,当初康老大夫这个看着林婵长大的老大夫执意要江秋洵下船,或许就是直觉地感到了林婵的异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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