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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徽柔的手一松,匕首掉了。她人也被这一股撼人的力道砸开。重心不稳,跌落在地上。江袭黛手里正盘着从一旁箱子中拿出来的玉珠,刚才丢了一颗,现在还剩一颗。她漫不经心地将余下那颗甩回箱内,与其它珠玉撞得泠泠作响。“你,想杀了他?”玉珠碰撞的间隙中,女人的低语显得更为轻慢,“那可不行。燕徽柔,本座好不容易寻到了乐子,还没有尽兴。”她的目光顺着自己的指尖,瞥向了跪在地上的燕徽柔,冷笑一声。骇人的威压临头。在场的弟子见门主脸色不对,纷纷跪了下来。大殿内一时安静,连针响儿恐怕也听不到。闻弦音心中暗道不好。她皱眉,上前一步扶起了燕徽柔,然后再押着她规规矩矩地跪下,先一步请罪道:“门主息怒。”燕徽柔安静地跪在人堆里,但是旁人都低着头,似乎想要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殃及自身。只有燕徽柔虽处跪姿,却仰着脑袋,迎上了江袭黛的目光。身着鹅黄衣裳的美貌少女,微不可闻地皱了眉:“……任人宰割的人与案板上的鱼肉并无区别,本质只是血肉而已,腥臭脏污。门主见多识广,想必并不能从里头获得什么乐趣。”“而门主方才一直在关注我的反应,想必是我让您觉得有趣了。既然症结在我,那么此人便无关紧要,又何来死与不死的分别。”“说起我,如门主所见,我之于陌生人,唯一能做的,便是做个善事结束其的痛苦。至于自由……”燕徽柔看着江袭黛,轻轻摇了摇头:“我在这里没有亲人,杀生门救了我,我留在杀生门也好。”“徽柔不奢求更多的了。”第10章 座上的女人默了半晌,又讽刺道:“你还真是个善人。伪君子能到这份上,莫不是自个也把自个感动了?”“很好。既然如此,我成全你。”闻弦音立在一旁,慎重地抬了下眼皮,瞅了下自家门主阴晴不定的脸色,又有些疲惫地落下来。燕姑娘,你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门主她——江袭黛收回了目光,在那软榻上翻了个身,稍微靠起来了一些。门主她生气——江袭黛走到了燕徽柔身旁,红衣如瀑,步步生莲。门主她生气是会杀人——江袭黛一把拧住了少女的下巴。门主她生气是会杀人不留活口的——心中的话还未浮现完,闻弦音微微一愣,瞧着这眼前莫名其妙的一幕。江袭黛神情冷淡,但只是拇指微微用力,在燕徽柔抬起的下巴上掐出了一个指甲印。“去门外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身。”她松下手,一把甩开燕徽柔,自跪伏的众人中穿行而过,自大殿门口离去,衣袂翻飞,猎猎作响,只留下一个红色的倩影。闻弦音:“……”就罚跪?身旁的同僚悄悄地凑过去一个脑袋,小声道:“咱门主这些日子,脾性怎的如此温柔了?这叫什么,雷声大雨点小。”闻弦音看了一眼李星河的惨状,她在心中否定了这个提议,收回目光:“不要多嘴。”那不是变得温柔了,更像是对燕姑娘的特殊。闻弦音遣散失望不已的诸位弟子,又把在大殿里架着的玩意慢慢收了回去。李星河此人,门主还未说明如何处置,那就先囚禁起来。她走过燕徽柔身旁,那纤细的少女跪在地上,脸上也无半点愤懑神情。她轻轻眨了眨眼睫,好奇的目光随上了闻弦音,叫了一声:“闻师姐。”“以后不要自作聪明去猜门主的心思。”被年轻姑娘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瞧着,闻弦音也没说出什么重话,只得敲打一二:“如果你还想活得久一些。”燕徽柔道:“我晓得了。”她安静地跪在殿前,看着身旁的人慢慢散开,最终只留下了她一个。殿前长着的那棵桂花树上,很快被风吹得哗啦了一阵子。末了,又落下些沙沙的声响。燕徽柔嗅到了潮湿的泥土味道。抬眸,原来是下雨了。起初还是淅淅沥沥的细雨,很快墨云推散,如同白嫩肌肤上逐渐揉开的淤血,暴雨在电闪雷鸣之中骤然倾盆。她跪在殿沿下,或可遮掉一半风雨。只是雨珠子打在屋檐上,胡乱跳落,总有零星几点溅在了她的衣服上。积少成多,越来越濡湿。风一吹,便愈发冷。她的背影在秋风里微微打着颤,像一根孱弱的秋草。这一幕被站在远方枫林的江袭黛收进眼底。江袭黛皱了眉。闻弦音察言观色,在一旁道:“门主打算何时放燕姑娘起身?”跪死她得了,不听话的东西。江袭黛眉梢皱得愈发深。只是江袭黛感觉酸痛也正在自个儿膝盖累积,逐渐越来越难以忽视。“您怎么了?”江袭黛走路腿疼,她小幅度地踉跄了一下,蹙眉:“没事。给本座拿把椅子来,此处风景不错。”此刻正下着暴雨,但门主似乎格外钟意在暴雨天出来赏景。闻弦音见怪不怪,听从吩咐搬了一把椅子给她,顺手在一旁接过了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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