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人的残缺,临水自视,本?不显眼。可惜从?此就见不得别人圆满。
嫉妒酿成了怨毒,她年轻时做了很多不义的事,无愧于妖女?之名。
如今,又是?如此。
那种反胃的心绪翻腾得最猛烈的时候,她甚至认真地?想,无非就是?一剑砍了苏玉溪,再?去浩然?宗灭了谢明庭。
而?男主不能死,但她完全可以断了他的手脚,挖眼割舌,栽进花盆,摆在明月轩让燕徽柔日日瞧着。
那小丫头如此胆小,见到这种场面,哪里还微笑得起来,恐怕会想吐还来不及呢。
江袭黛仰躺在床上,拿手背挡住眼睛,唇角微微弯起,不知道更像是?哭还是?一个笑。
她知道,假使这样干,燕徽柔更可能厌恶的人是?自己。没?人喜欢一个残忍的疯子?。
而?且系统那东西也会拦着。
所以一切只能不甘地?归于平息。
江袭黛缓缓闭上眼睛,总想拽住些什么?,用手攥了一件衣裳。
她无意地?扯过?来,却有一种熟悉温煦的桂花香,笼罩在了她的鼻尖上。
江袭黛双眸微睁,将那衣裳拿起来,绷紧了仔细抚摸着。
这是?燕徽柔的那日穿过?的睡裙,自从?她走后?,衣裳留在了琼华殿的卧房,还未带走。
薄白色的,很适合她,像是?温柔的月光织成的。
江袭黛翻了个身?,把鼻尖与?嘴吻埋入这片带着她身?上味道的织物?,蹭着上面的纹路。
她几乎快要把自己捂死,窒息的感觉从?喉咙处扼来,但是?宁愿痛苦也没?有放开?,好像心里就此好受了一些似的。
呼吸太过?艰难。
良久,那一双眼眸微红,带出来了些许泪光。
江袭黛终于脱力地?松开?那件衣裳,大口的空气灌入肺腑,让她的喘息声在罗帐中显得格外地?重?。
这几日略显憔悴的神采,终于如春风拂过?后?的花卉一样,娇媚许多。
她缓缓闭上眼,心想,不能再?放任好感度继续这么?掉下去了。
傍晚,江袭黛坐在二楼的窗边,敛起衣裙,俯首看着燕徽柔的影子?从?模糊的天光里走来。
“燕徽柔。”
待燕徽柔走近,她试着唤了一句。
楼底下的少女?抬头,“门主。有什么?事吗?”
女?人的指甲不知不觉陷入了窗沿,感觉到痛了,江袭黛才愣了一下,缩回手。
只是?她面上并不显得,只垂眸道:“如今没?有事,却唤不得你了吗?”
“名姓本?是?用来唤人的。”燕徽柔:“我的名字,门主当然?可以随便喊。”
“本?座明日要赠你一物?,还是?瀑布底下见。”
燕徽柔一时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