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杯不同的酒，不同的酒精交织在一起，这种喝法其实是很容易醉的，外加上她此时是在匹诺康尼的梦境中，所以仙舟人的超强代谢能力也不如现实中那么好。 不至于醉，但状态确实带着点儿飘，就像是她身边的一切都被一层柔软的浮云包裹起来，连带着她本人的心态也有点儿飘飘悠悠的。 酒这种东西果然是越喝越渴的，但是为了解决掉这点儿渴意，她还需要摄入更多的酒。 雾青说：“我想打赏。” 她说：“塞钱的——那种打赏。” 其实，就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只要有人拍照记录下来，也已经足够上星网热搜了。 “额外的服务？这可是要额外收费的。” “你干脆把我的账户拿去算了，”雾青说，“反正随便打个赌就输给你——我有点渴，我要喝酒。” 不管是她一开始被星“请”了的（但仍然是她自己付的账）那杯青提果酒、为了掩盖而一口气喝下去的那杯烈度比较高的酒、还有在舞池边上喝的那一支全都是偏甜的，整体上就很符合所有客人来到匹诺康尼之后“只吃甜的不吃苦”的朴实调性。 第四杯就是那瓶特别贵的、砂金假装侍者端上来的酒。 大概是今天的最后一杯，至少是最后一款——看酒精度数也不算很低，很难说会不会在微醺的基础上又添加上一层浅薄的醉意。 它是甘甜的，甚至带着一点儿蜂蜜的粘腻感的酒水在她的唇舌之间牵拉出细细的丝线。 雾青心想，今天晚上胡闹的人太多了。 但就是，到现在也没有被叫停。 或许……或许没人能带走她，又或者是她就算有点胡闹的迹象也并未被放在心上，甚至于很乐意配合一下。 自然，明显的也不只有她一个。 唔，不过先飞上去的应该会是嘴角。 但是这种货币确实非常适合当成小费塞给服务人员，因为它薄而且柔软，能够轻易地被塞进任何缝隙之中。 砂金半忍着笑意问她：“我要不要双手接过来，再对你说一句谢谢老板，老板下次再来光临？” 她想到了方才那句话中另外一处需要进行修改的地方。 “不行，我要亲手塞。” “你无法拒绝，没有理由，也没有余地。” 如果让砂金来说的话……有一瞬间想笑，但是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现在的话…… 不过他也不介意，服从性什么的，只要不在工作状态他就完全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