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枝面露严肃:“好的,我没有意见——是虚无的力量让你们感觉到了这里有什么?” 像是翅膀震动的声音随着肢体接触上忆泡的动作而出现在大脑中,连着两次,明明应该是很诡异的场景——尤其是将这声音和昏暗的、灯泡都已经快要彻底灭掉的废弃车站联系在一起之后,但是人心中却意外无法对此生出哪怕半分的恐惧或者警惕。 银枝是很有战斗经验的,和银河中的一切罪恶战斗到最后一刻的他非常清楚当前这种情况意味着怎样层级的危险,于是骑士的长枪就这样在晦暗的光线下猛地刺出,对准了前方出现的生物。 它的眼睛是垂泪欲泣的眼睛,带着一种可怜的、被冤枉被威逼的楚楚感。 他问:“两位朋友,你们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银枝:“果然。” 他此时的站位比起流萤更加靠前一点,长枪也确实已经到了和真蛰虫之间没什么距离的远近,于是银枝直接动手,没有给别人留下插手这场战斗的机会。 枪尖上沾到了少许粘腻的、或许带着颜色但是在当前这样光线不足的环境下确实很难看清楚的□□。 “小心。” 真蛰虫吐出的腥臭的攻击、它那快速拍打着的鞘翅上头撒下来的致幻效果强烈的翅粉,还有那在虫皇尚未陨落的年代可以让有机生命、无机生命,甚至只是流水线履带上的一颗螺丝都产生“我是一只虫子,我要加入虫群,融入我的家族,成为其中一员”想法的传染性极强的孢子。 银枝感慨道:“多谢你,朋友!” 他也挺擅长说那样好听的、夸人的话的。 虽然存护的基石是已经没了,这下彻底从能够借来令使的力量变成了纯粹的、中等偏上还没那么能打的命途行者的水平,但是一只真蛰虫的一喷倒也不是太难拦下。 “你谦逊的美德是多么的高尚,我的朋友,我看到了纯美的光辉在你身上绽放!还有,我们的友谊之花也是如此!” 如果是卡芙卡来这里就好了,她肯定能完美融入这种“美极了”的氛围,实在不行的话卡芙卡还能用“听我说,都给我闭嘴”把他们给压下去。 它的生命力过强了,以至于就算此时枪尖已然将它身体的一半都给剖开,它的鞘翅仍然还在顽强地扑扇着。 流萤说。 流萤:“让我来吧。” 火焰点燃了真蛰虫的内部,火焰很快将翅粉、黏液……全部燃烧殆尽,最后只剩下一具空空的壳子,在火焰的炙烤下发出噼里啪啦的炸裂声,最后也变得焦黑了。 砂金觉得自己闻到了一点橙子的味道,很少一点,但是并非不存在,好像还有一点……其他热带水果的味道。 他低声呢喃了一句。 “……还好我没怎么喝苏乐达……但我现在怪想吐的。” “我忘记我喝了多少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