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茫茫的星域间遇到如同指明灯一般熠熠生辉的两位,真是在下莫大的荣幸!请容许我介绍自己,我是银枝,在银河中追寻纯美踪迹的远行客,这一次是应家族的邀请前来匹诺康尼赴约,只是一路上因为救死扶伤、履行纯美的责任而耽搁些许——请问,两位可否为我解惑,我是否来得迟了?为何这梦境中,竟如此空旷,仅有二位于此繁华都市中休憩?” 她没能在第一时间将这个名字和某段记忆连在一起,直到银枝在还没能等到回答的情况下,将酒馆的大门打开,然后转身回到飞船上,将那些被他塞在飞船上的小东西一个个地解救下来。 银纸从列车上抱下来一只侏儒兔机甲驾驶员,对方的后腿上有一处疑似不是很浅的伤口,已经被银纸用纱布绑了起来。 紧接着被他抱下来的是一只好像遭遇了骨折的流浪猫咪决斗家,银枝甚至轻轻摸了摸这只猫咪决斗家的下巴,低声说:“可怜的生灵,我希望你方才获得了安宁的睡眠。” 砂金的眉头跳了跳:“这位……纯美骑士先生,您可真的救了好多人。” 整整齐齐一字排开都有好几米了。 厉害,这是真的厉害。 “这可真是太好了!” 一般情况下,哪怕是丹鼎司医师都会遇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境况,毕竟没有药材也没有别的器具,想要治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搓了搓手,掌心非常还原地生出了少许跃动的电弧,但是没有直接将这些电弧送到需要治疗的侏儒兔机甲驾驶员身上,而是回头看了一眼砂金:“来帮下忙嘛,帮我找一瓶度数最高的酒吧,冰块什么的……也准备一下。” 说真的,能穿得这么奢靡华丽的公司使节,级别绝对不会低,而他之前遇到的这个级别的公司员工,脾气都很少这么好——尤其是,愿意浪费他们分分钟上下几亿信用点的珍贵时间,弯腰从酒柜中一瓶一瓶寻找度数最高的酒,还小心地将冰块装在那些用来泡茶的细纱布袋子里面,随后在不管是冰块还是纱布袋子都没有被污染的前提下将这些递给要用上它的医师。 银纸心中转过这个念头,只是在双人成行的情况下要如何用纯美的语言去赞颂对方,这对于他来说还算是有点困难的,毕竟平常几乎没有机会锻炼这方面的措辞,于是他暂时将这句话压了回去,准备再花些时间斟酌一番用词之后再说出这纯美的称赞。 因为现在的银枝需要单膝跪下来,遵照着雾青的要求,给一些因为在虚空中漂流得有些久,骤然被拯救放松下来之后突然发烧的松鼠骇客的额头上按上小小的冰袋降温。 银枝几乎每句话都带着夸赞,雾青心想,要是被对方知道了自己是个假面愚者的话会有什么变化——毕竟纯美骑士因为其正经,一直以来都是假面愚者最好的戏弄对象之一(另一个戏弄对象则是永远被偷面具的悲悼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