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了下脑袋，突然又紧张起来了点：“有口香糖之类的东西吗？我现在临场嚼一下。” 关于这一点，砂金是真的觉得自己先前想得不够周到。 车里的牙膏味道倒是还算好闻，但是比较刺激的薄荷味道要是过分浓烈地停留在口腔中，其实凑近了之后的体验也没有很好。 砂金扶住雾青的小臂，稍微用了些力气，将她带到比较合适的那个角度。 “你应该主动一点，巧取豪夺的上位者。”他还有闲心开个玩笑，“我主动的话就ooc了哦？” 雾青心想，她往前靠了靠。 再然后，就变成了她的呼吸声。 淡淡的香水的味道也来了，明明这两天也没看见他喷。 虽然不是接吻，但嘴角其实还是隐约有一点点贴在了一起的。 但是很奇怪的是，雾青感觉自己的心脏反而跳动得没有那么快了，甚至于就连那些羞耻感也消失了个七七八八。 呼吸很热，两边的都是，雾青的大脑几乎是宕机的状态，但她并未因此变得机械。 传进耳中的欢呼声像是隔着一个世界传来的，朦胧而不清晰，手机拍照的声音也是一样。 有一瞬间，只是很短很短的一瞬间，在她没有后退半步结束这个过分亲密的动作之前，她脑中闪过转瞬即逝的一个念头。 ——其实好像不借位的话，我也不会很介意。 她下意识地抬手想要去触碰这些部位。 但是手指触碰到皮肤的动作，却像是让她重新回到方才那段她无法感知长度的时间，睫毛好像在此交错了，额头也碰到了……碰到了吗？她不确定。 就像是在安静的教室中拖拉了一下椅子，发出了点儿声音，虽然没有人看向自己，但是会在反复地思考自己是否打扰到了别人的情况下逐渐感觉自己刚才似乎发出了好大好大的声音。 或许还有唇瓣的不小心触碰——她碰到了吗？她感觉下唇上似乎有和嘴角以及鼻梁一样的要缓慢生长出羽毛来的知觉。 就像是要被长时间地困在方才那一段短暂的时间里面，如轮回一样不停地重复—— “哦哦——” 羽毛消失了，那种温温的感觉也消失了，她感觉自己变得轻松了很多——甚至就连骨骼发软的那种滋味都消散了不少。 雾青反握住了砂金的手腕，她稍微借了一点力气，毕竟她刚刚才从恍惚中挣脱出来，状态绝对不能算好，以及，她确实需要有一个答案来终结她刚才自己给自己添加上的那个问题。 砂金挑眉：“什么？” 他看起来大概是没有感觉到的。 比如说……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