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这种猜测,我推断出,她让你转告给我的那句话,其中必然也藏着一些关键的词句。哑巴,这就是我选中的关键词——在梦境中,不会出现生理性的哑巴,只有因为一些原因不能说话的人,或者,死去的人。” “上一位死者,以及下一位死者,这就是匹诺康尼整个问题的关键。” 死者成为双方互相攻讦的工具,死亡从一个恐怖的词汇变成了趁手的兵器。 这种对于死亡的态度,是她尤其不喜欢的,但是,偏偏在银河中,多少文明、多少势力争斗,全都是靠着这种将死亡看得极重又极轻的方式来达成他们想要的目的的? “你拿着这张邀请函,却没有带着公司的其他人。也就是你的下属进入。” “其实你在出行之前就知道梦中不可能之事是死亡,而你和家族的博弈点就在于这里,但是你完全没有用你的下属的生命做为探路石的念头,对吧?” 砂金:“……家族应该也不会放任我带那么多公司职员进入梦境,另外,其实公司的邀请函上一共对应着两个人,除了我之外,那位石膏头教授也一样进入了梦境。” 他想要尽快从这个环节上过去,但是雾青却像是直接忽略了他刚才的话,非常顺畅地继续了下去。 “幸好是这样。” 雾青大声:“你超棒的——你知道吗?你真的超棒的!” 雾青眨眨眼睛,随后大大方方地伸手在胸前比了个爱心。 下一秒,她看到坐在吧台边上的砂金身形非常短暂地出现了一点波动。 雾青终于意识到:“你害羞了吗?” 甜品店老板的出现拯救了这一切。 他的发型不好。 一边的耳朵是藏在头发里面的,而从她现在所在的角度,她完全看不到砂金的耳朵。 她真的好——想知道的。 她知道有些人就是表面上看起来和“温柔”这两个字仿佛完全绝缘,但是内心却始终都留着柔软温和的一面——那是他们生命本来的底色,却也是他们为了保护自己不想表露给他人的“软肋”。 雾青从砂金手上接过分好了冰激凌、上面还撒着味道与之相当匹配的莓果干。 她“好心”地揭过了刚才的问题:“那,我需要成为你设置下的隐藏黑手吗?” 砂金缓慢地摇头:“不……相反,我认为,或许在你成为了令使之后,我的计划中反而不能再出现关于你的部分。” 变得更强是一方面,但是家族会由此派出令使来把她限制住,让她禁赛是另一方面。 不公平,但是在这样的对弈中,谁又会去在意这样的公平呢? 更安全些……成功地概率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