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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被摸光溜溜小腿/小批被顶得狂喷水/被质问有没有其他狗男人(1 / 1)

连续几天的大暴雨停了下来,将这座城市洗刷一新的同时带走了酷暑的炎热,从夏清晨起床时候,特地多穿了件浅色外套。 看着卡里所剩不多的余额,从夏仍然选择登录了租房软件,打开聊天框和中介交流。 从夏被逼得没办法,他看了好几天的租房网站,最终还真的找到了一户紧急出租的房屋,地点从夏比较陌生,价格却便宜很多。 所幸天气不热了,午后吹来的风也多了丝凉意,从夏跟着导航搭了车来到对方的地址处。 ——到了吗? 从夏靠在一棵大树旁,低头打字打算和对方道歉,消息还没发出去,对面的消息又接二连三地跳了出来。 ——反悔了?! 一串串手机铃声冒了出来,从夏看得心里一惊,不知对方为什么说这种逃啊跑啊的话,明明两人几天前还是陌生人。 从夏只能寻着来路往回走,他走得急,全神贯注在前面的路,等意识到身后多了道轻微脚步声后,男人高大的影子已经罩了下来! 再醒来时,这次倒没了绳子捆住手脚,更可怖的是,换成了男人紧紧将他搂在怀里,一只手勒紧了从夏的腰,另一只手揉着他的脸庞,男人趴在从夏的肩窝处,像条饿犬一样不断地嗅闻。 两条细腿被男人夹在两腿间,牢牢困住,这个姿势让两人紧贴的皮肤都起了层薄汗,全身热乎乎的,从夏还从来没和别人这么亲密过,好像恋人间的姿势。 见从夏不答,那个变态又不死心地亲亲从夏圆润的耳垂:“想不想老公?”低沉的声音本是性感好听的,却专挑恶心人的话来说。 “神经病啊…放开我…”从夏挣了挣,身体动的时候,他软乎乎的屁股也同时动了几下,蹭得身后变态的那根东西立刻硬邦邦。 “滚呐…谁是你老婆?!”从夏被叫得起了层鸡皮疙瘩。 “都被我肏过了,怎么不是老婆?” 想到这,从夏嘴唇控制不住发着抖,眼尾湿润了起来,过了这么多天,这个变态都没出现,他就傻傻地以为生活恢复了平静,哪知道现在又被抓了过来。 “我懂了,老婆是嫌弃上次没有做到最后么?”男人轻笑了一声,然而下一秒忽地用力,扒下了从夏下身的裤子,手心摸上了从夏两条光溜溜的小腿。 从夏靠在他怀里全身发着抖,身体发红,弯成了一只熟透的小虾米,他被变态弄射了精。 “宝宝,这么快就湿了?”男人的语气带着顽劣,一会喊老婆一会喊宝宝,疯得不行。 无意识发出的声音又娇又软,男人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他的膝盖转而顶了下眼前软嫩的小穴,磨了磨不停流水的小肉穴。 “唔…不要…”从夏努力睁大眼睛,可惜被蒙着眼,看不到变态的样子,他奋力摇了摇头。 “说实话!” 看到那些泪水男人怔了怔,松了手,立刻扑到从夏的脖颈处细细地舔那圈红痕,嘴里道着歉:“宝宝,宝宝。” 从夏被他逼得没有退路,气喘不匀,哭着承认:“有。” 从夏却彻底不回答了,他偏过头,不再反抗,只呜呜地哭。那段隐秘他不想拿出来说,更何况是对一个变态说。 这样的语气又带了几分委屈,像是害怕被从夏抛弃一样,热烫的呼吸黏着从夏:“不要忘了我,也不要离开我。” 见从夏一直不回答,他也没放弃,继续喋喋不休,手指插进从夏湿软的肉穴,朝着紧致软肉里转了转。 从夏被他这些指责弄的莫名其妙,来不及回想,就感觉这变态又“活”了过来,趴到他的胸前凑到小奶子那亲了亲。 “啊…别…” “求求你…别折磨我了…”从夏一面呼呼喘着气,一面软声求饶。因为他发现这个变态很吃他的这一套,他声音弱一点,对方反而 “不可能的,宝宝。”男人大手摸着从夏下面的小逼,指尖磨了磨小小的逼口,惹得两片软软的小阴唇一抖一抖的,轻轻张合吮吸着他的手指。 从夏却更觉得是一种折磨,生理反应是不可避免的,他心智再坚韧,还是免不了被撩拨得下面汩汩流水,他一边坠入情欲,一边内心又谴责自己。 “宝宝这里好像小樱桃,”男人高挺鼻梁顶了顶嫩奶头,压着那粒奶肉碾了碾,刺激得奶晕都跟着转为艳红色,还哄说道:“甜甜的。” 他全身发软,不用捆住都已经虚弱无力,软成烂泥一般,身上皮肤热烘烘的,男人又压着他,两人靠得太近像连体婴儿一般,相触的部位仿佛要冒热气了,男人的汗水还总会滴到他雪白的小腹上,带起绵绵麻麻的热潮。 “你、闭嘴…”从夏忍无可忍,回应道。 过了能有十秒,他才开始黏黏糊糊地舔吻了起来,含住从夏敏感的耳垂吸了吸,声音里情绪低迷:“宝宝对不起。” 然而,委屈完后这变态又恢复了,继续舔弄着他,唇舌一路游移,舔着从夏的小逼。比起粗糙的指腹,男人的舌头又大又热,而且更软,一舔上来湿热感就冲击着小逼里面的软肉,汩汩透明汁水喷了出来,喷湿了男人的嘴唇。 从夏根本没受过那么大的刺激,他很少玩这种地方,和闻奕的那次意外也没什么前戏可言,现在他的阴蒂被这样一拽一拧,瞬间热胀到发麻,下面逼缝像发了大水,流了男人满手。 “唔…拿出去…呜呜呜”微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尝着自己下面喷的水,光是这个形容从夏就头皮发麻,羞得耳朵通红。 亲了好久,亲得从夏嘴角溢出口水,男人再退开时,两人舌尖拉出一条透明银丝,湿漉漉的牵扯出更多的情欲。 他不知道的是,男人在他睡着后将他抱去浴室里清理了一番,还帮他脖子那里揉了药,剩下时间里,就一直坐在他身边,也不睡觉,出神地看着他,目光一遍遍勾勒着从夏的眉眼轮廓。 等第二天睡醒时候,他是在一间装修精致的卧室里醒来的,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从夏推开门,下了楼,才发现这是个复式的洋楼,里面却空空荡荡的,没几件家具,也静悄悄的。 他不得已选择穿到了身上,衣服做工细致,面料舒服,只是衬衫明显宽大,下摆垂到了从夏的屁股那,长长裤脚也拖在地上。从夏蹲下卷起好几圈裤脚后,就光着脚逃了出去。 等他再走回主道时,身上衬衫被划破了好几道,脚底也火辣辣的,时不时踩到小石子。 先下来的是中年司机,从夏小声请求人家是否能帮忙搭一层,他手机丢了,对这里不熟悉,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从夏心里刚灭了的火苗又燃了起来,他忍着脚底的痛跑到车旁,弯腰上车时,身体却猛地顿住,放在车门上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下。 大街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兔子头套,当酒店服务员的时候,还有现在,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光着脚在路边拦车求助,一切的一切,都非常、非常糟糕,糟糕到他极度后悔刚刚的拦车举动。 然而,老天爷乐此不疲地捉弄他,他以为偷偷藏着,偏过头,闻奕就不会太注意他了,况且,闻奕之前在酒店里的态度,应该是不认识他的,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闻奕却主动询问: 闻奕清冷的声音犹如落入平静水面的一条冰凌,在从夏心里溅出水花。 “从夏,你还好吗?” 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太好、不好。 可是,那些都是他一个人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倾诉,没有第二个选择,他好像也能忍,忍得很好的。 哭到他捂住嘴,死忍着不发出声音,最后只摇了摇头,然后头低着,手掌遮 他抽抽噎噎哭了会,前方的挡板升了起来,一时间车内空间更狭窄了,闻奕的存在更明显。从夏只觉得是如此的难熬。 还是闻奕主动道:“别哭。”说着男人修长的指节压着那条方帕碰到从夏的眼尾,轻轻蹭了下,顿时惹得从夏眼睛更红了,那团红慢慢晕上脸颊和细细的脖颈。 举止体贴又保持着分寸,没有逾矩的平常举动,可能见他太惨了,才会这样吧。 正失神时,从夏这才发现车辆开到了主城区,繁华的街道和拥挤的人群映入眼帘,他估算了下距离:“将我放到长青街附近就好。” 从夏说这句话时仍垂着眼,薄眼皮绯红一片,他等了等,没等到闻奕的回话,不解抬头时,头顶正巧嗑到了闻奕的下巴,从夏吓得连忙往后退,说着对不起。 “不急,不需要赔新的。”这是在回答从夏刚刚问的。 在闻奕面前,他总是不会说话,表现得木木的,又笨,情商还低。 话音刚落,车就停在了医院的门口,从夏愣了愣,等司机下了车,开了闻奕这边的车门,闻奕到他这边,解开了西装纽扣,要弯腰抱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车开到了这里。 闻奕却没给他拒绝机会:“先去处理一下,等结束再送你回去。”没有商量的意思,眉头皱起,看到从夏的伤口时,眸光更是黑沉了几分。 闻奕先是脱下西装罩在了从夏肩上,才弯腰一手搂住从夏的腰,一手勾住他的腿弯,将人抱了起来。从夏很瘦,身体软绵绵的,抱起来很轻松。 是很简单的白t和浅色牛仔裤,穿着很合身,清清爽爽的,即使眉尾贴了创口贴,也难掩从夏的漂亮,他又被闻奕抱到了车上。 他的手心紧攥着那条手帕,窝在出租房的小床上,翻来覆去地看着,辗转反侧地想,目光仿佛透过这块薄薄的布料能看到闻奕俊朗的面孔。 外面天色彻底黑了下去,距离闻奕送他回来,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他却还没走出来。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从夏才猛地坐起,想到要吃饭,要喝水,明天还要继续找房子。 从夏那晚后来也没睡好,一颗心浮浮沉沉不断侵扰着大脑。他本可以忘了闻奕,独自努力生活的,现在闻奕闯进了他的生活,让他又开始有所遐想,有所期待。 夏末秋初,天高云淡。 自从那日他和闻奕加了联系方式后,他回去后也只敢将闻奕置顶在最上面一个,两人的对话框却空空如也。 只是简单的再相见,他就很满足很开心了,工作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无意识带着笑,让旁边人看得怔愣,他自己倒是没察觉。 “从夏,你竟然也走神啊。”旁边新来的员工低声调侃道。 对方是新顶替高天职位的员工,年纪才二十出头,个头高,长相挑不出错,最关键做事待人体贴周到,刚过来没几天,就和同事们相处得很好。 倒是新来的于安,会主动和他说话,偶尔一两句问的都是工作上的事,从夏不至于保持冷漠,他会认真回应。 即使从夏没有答应这些,于安还是笑眯眯的,一点也不计较的样子。 “不了,谢谢。”从夏再次拒绝。 两人走到酒店的侧门处,四周没什么人,唯有一盏路灯立在街边,车辆高速通过时带起的气流令花坛里的草木四下摇晃,光影落在从夏的脚边。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却不想手腕突然被人抓住,陌生的触感令从夏浑身一怔,他甩了下,甩开后眉头刚皱起,就见对方手里拿着一个东西。 竟然被于安捡到了。 从夏却一颗心被高高吊起,不自觉紧张起来,等听到于安说到没看到里面的东西,他才稍微放松了些。 昏暗的路灯 从夏拿到钱包就转身快步离开,后面于安叫了他好几次,从夏都不想搭理了。 紧接着闻奕给他发来消息,说是公司事务忙,下次再约。 一双眸子瞬间黯淡了,他期待多时的见面被推迟,刚刚心底被他人勾起的不愉快也释放了出来,像是一只大手,拔开了他情绪瓶口的塞子。 从夏在路边缓了会,手指都被冷风吹得凉凉的了,才想起回复一下,回了声好,就走去地铁站辗转回家。 可是事与愿违,他越着急,老天就越和他作对,连续找的好几家,都不太满意。 他心里想着事,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家门口,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头顶光线暗,他弯腰低头看了锁眼好几遍,却怎么也怼不上去。 不等从夏呼叫,男人就将他推进了门内,砰的一声门在身后关上,两人瞬间坠进了这狭小的空间里。 想大喊大叫声音却被炙热的掌心死死堵着,下一秒,身后的男人就靠到了他的肩头,急促喘息着,温热鼻息扑到从夏裸露在外的耳垂脖颈上,带起层层叠叠的湿热。 “别动。”耳畔是低低的男声,在这安静的黑夜里竟然有种诡异的苏感。 “我好难过啊。”男人自顾自地说,声音更低了,语气真的听出了股悲伤。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声,从夏的眼睛又被蒙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捏住,热烫的唇舌贴了过来,含住他肉肉的下唇,一点一点,温柔地舔吻着,就像只小狗在讨主人的欢心一样,舌头钻进他的嘴里,轻轻地含住他的舌尖,吮吸逗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从夏理解成对方又在发病了。 “对,我疯,我就是个疯子。” 黑暗里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从夏的脸,又移到莹白一片的锁骨,趴过去边舔边说:“小怪物,只有我不嫌弃你,你别想找其他男人。” 这个疯子,真是属狗的,尽咬人! “你就在我身边好不好,永远只在我身边。”男人顿了下,继续说道,语气笃定:“我就很好,我比他们都好。” 从夏前面缩成一团的小阴茎也有了反应,颤巍巍地鼓起,下面细缝敏感地喷了水,濡湿身下一小块床单。 从夏微微仰头,拉开和男人极其近的距离,几乎是咬牙切齿:“混蛋。”声线里夹杂着一丝颤抖。 男人的指尖贴到他的小逼处划了划,带着凉意的指腹捏住两片软软的小阴唇,上下磨蹭着冒热气的细缝,冷热相碰,瞬间怪异的麻痒从下面冲了出来,从夏又是难耐又有着难以启齿的爽感:“别…不要…求求了。” 流出的泪水浸湿了眼前的布料,下一秒他的眼前感受到温热触感,从夏愣了会才反应过来,这个变态仗着有眼罩,仗着他看不见,在亲他的眼睛,甚至伸出舌头来,舔掉那片湿痕,像是要疯到把他的眼泪都吃进身体里。 却在半路被截住,男人的唇舌游弋到他的耳朵尖,一口含住,吮吸的水声溅在耳侧,热汗落到从夏白而薄的颈侧,整个人像是只张牙舞爪的小兔子,又像是汁水淋漓的熟桃,青涩气息萦绕在两人周身。 说罢就将从夏整个人提起跨坐在自己腿上,两人上半身紧紧搂在一起,下半身也严丝合缝贴着。 从夏扭了下想躲开,却效用甚微,男人压在他的肩上将他搂在胸口,另一只手挤进从夏的大腿根,摸汩汩流水的小逼,指头插进肥软的逼缝,在里面顺着内壁摩擦搅动。 耳边忽地传来男人的轻笑:“多长了个这东西,还不消停么?”语气恶劣令人不舒服,醋意快有了实质,从头到尾包裹住从夏。 “什么?”他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回问道:“我找什么男人了?” “小骗子,”男人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你总是骗我。我又总是被你骗到。” “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从夏打断男人怨愤 “我从始至终没有去勾搭任何男人,也没有骗谁。” “我没有!”从夏也被他的情绪牵动,开始反驳。同时他心底的不安疑惑越聚越多,脑海里闪过和闻奕待在一起的片段,莫名心虚,他的目光有这么明显吗? 一股迟来的恐怖感爬到后背,原来从他出了酒店后门,男人可能就躲在黑暗里观察着他,包括于安还给他钱包,以及他一个人待在路边等闻奕的消息,这个变态全程都目睹,看了下来。 “怎么?舍不得。” 他不是什么心胸广阔的人,立刻就打电话让助理去处理,同时跟着从夏回到家,一路上怒火烧得他理智全无,本来想放任从夏自由生活的念头也被烧成灰烬,只想将他困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他掰开从夏的双腿,挺胯让两人的下体贴得更近,炙热的肉棒一下子就顶到从夏湿乎乎的小逼口,堵在不断张合的小口那跃跃欲试。 男人抚了抚他光裸的后背,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几根手指猛地插进湿淋淋的水逼,噗地一声捅进紧致软肉里,不顾从夏呜呜呻吟,滚烫肉棒的龟头抵在逼缝处磨了磨,来回蹭出炽热汁水和丝丝缕缕的快感,如浪潮般将从夏推向前,仿佛抽掉了他全身的骨头,让他失力软在男人怀里。 甫一进去,两人都发出沉沉喘息,身下灼热的胀感突兀地顶在里面,从夏难受地浑身抽动,要往后挪挣脱肉棒。 “啊啊啊啊啊…不行…啊啊啊” 白胸脯前的小奶肉也被含了去,他的痛苦呻吟叫喊都被变态咽了下去,两人的口水汗水交缠在一起,在这月下倒像是对爱得如胶似漆的情侣。 “宝宝,等会就舒服了。”男人腰部发力,挺着肉棒往水穴更深处插,粗大龟头一下下凿开肉壁,顶到从夏的小子宫。 光是想想,就恶心。 然而,男人却发了狠,挺着肉棒直直捅进了子宫里,又薄又小的子宫壁被顶得鼓起,从夏浑身禁不住颤抖,伴随着快感而来的还有疼痛。 激烈的抽插声、水声,还有男人的粗喘声,和闻奕不一样的声音,闻奕的声音更好听。想到这,从夏又抖着肩膀哭,其实过了好久好久了,将近四年的时间,让他忘了那晚的具体感受。 他本可以在今晚和闻奕见面,还给他那块方巾的,是他自己没用,没把握住机会,还没察觉这个变态跟了一路,现在,又被压在床上,被陌生男人肏,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 他感觉自己上下半身像是处在两个世界,下面完全不属于他自己的了。他当时以为的意外,变态的一时兴起,如今看来,却是过于天真,他是彻底躲不开对方了。 从夏哭到快要缺氧,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男人将他捞了起来,搂进怀里,手掌摸着他的小脸,身下不停。 从夏白软的腹部平平,随着呼吸轻微起伏,在下一瞬被浇灌一股股精液,弹在皮肤上溅起莫名的湿热。 “神经病。” 从夏感觉到空气突然凝滞了一瞬,扇过的指尖还在轻微颤抖,又被猛地捉住。 “有没有消气?” 盛夏的阳光落在齐铭的一头黄毛上,少年咧嘴乐呵呵地笑着。 “等会活动结束拍照啊!”齐铭说着眨了眨眼,目光里带着一丝狡黠:“你知道的,他在那边,我等会就过去。”语气暧昧,少年说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海中的校园艺术节举办了将近三天,从夏班级里表演的是舞台剧活动,所有人都要参加,他也不例外。 他刚走出来,伸手挡了下明媚的朝阳,就听到响亮的男声:“从夏,看后面!” 照片上的从夏表情懵懵的,后侧的齐铭头发在光下更显鲜亮,举着剪刀手比耶,两人明明还不算熟悉的关系,被小小的方形框在这相纸上,犹如加了层亲近滤镜,莫 周围人看向两人的目光带着八卦和好奇,从夏却毫无察觉,视线紧紧盯在被塞到手里的相片上。 他抬头越过齐铭看了眼闻奕,闻奕还站在那,脸上没什么情绪,周身气压低低的,惹得旁边爱慕者望而却步。几位穿着光鲜的同学站在他的不远处,目光热切,闻奕却视而不见,锋利的眉眼冷得能掉冰碴子。 从夏伸手挡了下,“别这样叫我。”声音淡淡的。 “我问你,”从夏瞥向齐铭,强忍着心里的不安,装作镇静地问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青梅竹马啊。”齐铭不假思索回答,说着加了一句:“你也好奇吧,他俩的氛围别人掺和不进去的。” 当初洁白清晰的照片早已模糊泛黄,表面的光泽不再,从夏捏着一角,目光流连许久。 脑海里却一遍遍闪过当年齐铭的话,闻奕和沈白过于好的关系,还有那个变态反复强调的,他这畸形的身体,他是个怪物,怎么还总是奢望些有的没的。 电视剧里人们为情所困、为各种事情所扰时,观众们都能保留理智进行一番分析,可现在轮到从夏自己了,他发现真的是当局者迷,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舍不得,放不下,难过,痛苦,想哭,各种各样情绪过了个遍,最后晕乎乎睡过去,再醒来已日上三竿。 从夏请了假后,又没了意识睡了过去。 还是手机的讯息提示音将他惊醒,从夏看了眼讯息,才发现闻奕罕见地给他发了很多条信息,从约见面到询问从夏是否在忙,为什么不回消息,每条信息发过来间隔都很短。 赶到约定的地点时,肚子发出轻微的咕咕叫,从夏才想起来他一整天都没吃饭,药效逐渐发作,精神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头顶璀璨耀眼的光照在他的身上,皮肤滚烫的热度使得他露出的脸颊也是粉红的,从夏迷糊间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在了脑门上,还有一只微凉的手指,轻轻碰到他的耳尖,取下了闷热的口罩,新鲜的空气窜进口鼻,从夏呼吸急促,舒服了很多。 却听到清冷的男声:“慢点。” “谢谢。”从夏弱声说道,由于刚睡醒,发出的尾音软软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在呢喃。 从夏瞬间眼热,他这几天都过得不好,浑浑噩噩的,想了很多以前的事,好不容易把心思压了下来,浇筑了坚实的防护盾,可是,闻奕一点点的关心,都让这块盾牌霎那间裂开,防护值成了零。 没有一丝犹豫,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就不想走了。 从夏看到迎面迈着小短腿跑过来的宝宝,立刻愣在原地,被小崽子趁机抱住大腿,一叠声喊着哥哥。 只是酒店相处了半天,宝宝还记得我么? 想去摸一下宝宝圆乎乎的小脑袋,又想到自己感冒了,伸出去的手立即停住,静静垂下,只一直看着宝宝。 可爱的嗓音黏糊糊的,说着突然自己凑过来搂住从夏的脖子,小小的手指碰了碰从夏潮红的脸颊。 “你是不是发烧啦?”小崽子以前有过发烧的经历,知道皮肤烫烫的会很痛苦,小眉毛立刻皱起,手心拍了拍从夏的后背:“哥哥,不怕。” 从夏急得额头起了层薄汗,小崽子身上暖暖的,香香的,最关键,是他日日思念的宝宝,从夏忍不住想掉眼泪。 从夏强忍着不适感轻推了下小崽子,却没推开,右手的尾指不知何时被崽子牢牢攥着,小崽子手心热乎乎的,紧紧不松开。 “要爸爸带你去医院,护士姐姐扎针,还要住院的,哥哥别怕。”说着还颇为熟练地摸了从夏的额头,碰了碰从夏心口的位置。 果然,闻奕走了过来,适时解了从夏的疑惑:“他一出生身体就不好,住了几年院,今年才好转。” “我一直陪他在国外治疗,没在海城。再回来,这里变化很多。”说完这句,闻奕垂眸,幽深目光从上方直直投进从夏的眼里,声音平常,语气却带着一丝丝质问: 男人有种久居高位的威压,从夏仰头,几乎在听到的那一秒反射似地偏头,眼角酸涩不争气地涌出,比眼泪落得更 从夏泪眼朦胧,喉咙如被堵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心脏像被扔在滚烫岩浆里,受着灼烤。 可是,不知怎的,看着哥哥哭得越来越厉害,他小小的心脏也酸酸麻麻的,圆圆的眼眶跟着砸下泪珠,呜呜哭了起来。 一大一小霎时间吸引了餐厅外路人的注意。闻奕再不停顿,只用了些力,就将从夏拉了起来,将他转过身使得两人面对面。 还是说不出口,直接说出宝宝是他的,是他怀胎十月生下的吗? 宝宝身体不好,会不会就是那时候受了风寒,留下的病根子?都是他的错,他从来、从来都不是个好妈妈。 他神情恍惚,也不知怎的,察觉到闻奕灼灼目光,他下意识就向后退了几步,逃儿般地要躲。 “不要走…呜呜…”小崽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脑袋晕乎乎的,见到很喜欢的哥哥要离开了,心里惆怅的情绪铺天盖地涌上来,他转而抱着从夏的大腿,犹如只贪恋温暖的小动物。 从夏愣了愣,吸了口气,还是舍不得,他主动蹲下身想抱起宝宝。 小崽子终于可以和从夏视线齐平了,一时间又哭又笑,攥着从夏的手不仅没松开,另一只手更是伸出来要圈住从夏的脖颈。 “宝宝叫念念么?”随着闻奕走回餐厅,从夏被宝宝拉着,亦步亦趋跟着。 从夏闻言脸色白了白,想念的念么… “是爸爸给我取的哦。”小崽子又活泼起来,调皮地捏了捏从夏的手指。 三人重新落座,本来是从夏单独坐在一侧沙发上的,闻奕带着小崽子坐在对面,可是小崽子却乐滋滋挤到从夏身边,末了还对闻奕说道:“爸爸,哥哥不舒服,不能吃冰哦。” 可能世界上真的存在母子连心的说法。宝宝难受,他也难受;他哭了,宝宝也控制不住嗷嗷大哭。 欲望就像一块海绵,只是吸吮一点干净水液,就立刻胀大,永不能满足。 宝宝生病最难受的时候,没有妈妈的陪伴,以后的成长路上,他怎么都不想缺席。 说到这,他停顿了两秒,忽然有些不确定宝宝的喜欢是不是很常见的一时兴起,时间久了会腻。但是他很快压下不安,正色道:“我以后可以多来陪陪他么。” 迟迟等不到闻奕的回应,从夏忽地想到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他都糊涂了,没了解清楚,闻奕如今的情感状况,如果闻奕已经结婚了,宝宝有了新的妈妈。 从夏嘴唇轻颤,牙齿咬着下唇,竭力保持镇静。 “当然可以。” “太棒了。”小崽子竟同步把他的心声道了出来。 是夜。从夏身上穿着尺寸不合适的睡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怔怔地看着窗外的星空。 使得从夏陷入思绪里,久久才真正反应过来,自己竟糊里糊涂地住到了闻奕家里了,这是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闻奕似乎也苦恼,没了办法,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宝宝难过哭泣。 他一时冲动,主动说再陪一会儿,陪着陪着,小崽子就在他怀里睡着了,即使睡着了,手指还死死攥着从夏的一角,可怜巴巴的。 闻奕住在市中心最繁华的住宅区,家里装修黑白调,保姆早早睡下,从夏跟着进入的时候,落地窗外是夜晚夺目的星河,从夏感受到了一股冷清。 “来不及准备合适的睡衣。抱歉,你可以先穿我的这件,会有些大。”闻奕脱去了西装外套,衬衫卷到手肘,站在卧室门外。 一整天经历了各种情绪波动,从夏的感觉来得太迟,他羞涩地点头又道谢,笨手笨脚地跑进浴室,洗完澡躲进了客房里。 从夏却睡不着,目光从窗外星空移到墙角,又到天花板,意识越来越清醒,直到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安神熏香时,他发信息询问是否可用,得到闻奕的同意后,便没有了犹豫,点起了熏香。梦乡。 男人身材高大,腕表被取下扔在一边,敞开的衣襟露出线条结实的肌肉,他的身影轮廓移到床边,投下一片暗影。 闻奕坐在床边,定定看着他,从夏睡觉时候很是乖巧,端端正正地平躺着,身上仔细地盖好薄被,被角压到下巴处,似乎这样,会更有安全感。 “唔…”睡梦中的从夏发出细弱呻吟,一切都是本能的反应。 这样从夏就再也不会离开自己了。 “啊…疼…”从夏似有所觉,可是梦里太过香甜,他舍不得睁开眼,也睁不开眼。 从夏胸前衣服像气球样鼓起一大团,趁着这寂静夜色里,一对软嫩小奶子被男人吃干抹净。 从夏被刺激得全身难耐,胸前隐有电流四窜,主动挺胸将小奶往闻奕嘴里送,却被温暖掌心扇了下,奶尖顿时抖了抖。 “啊啊啊…”从夏的叫声软绵绵的,更显得他像只单纯的小白兔,任由庞大凶狠的野兽尽情占有。 俯身含住从夏粉白的阴茎,舌头狠狠包裹住柱身,口中发力,喉结滚动的同时对着马眼一阵吮吸,直吸得从夏全身冒香汗,射了出来才罢休。 闻奕看直了眼,比起之前每次交欢时从夏的反抗,现在的从夏乖乖的,张开大腿,嫩逼流着水,等着他来舔,他来肏,这样的情境更是激得他心中侵占情绪翻涌,热汗落在从夏丰腴的大腿根,淫水亮晶晶的勾着人。 男人冰冷面容不再,眼里光芒透亮,将骚水舔吸个干净。 “宝宝,怎么了?”闻奕掌心捂住小嫩逼,揉了揉,淫水又喷了出来。 “水…啊…”从夏说得断断续续,小屁股更是难受地扭了扭,情不自禁要夹腿。 话音刚落,他就一手抚摸着从夏轻微鼓起的小腹,一手插进水逼里搅了搅,等从夏实在憋得呜呜叫时,一把将从夏细白小腿捞了起来,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股刺激从下往上贯彻身心,快感顺着脊柱冲上脑袋,爽得从夏浑身颤抖。 尿液随着从夏娇软喊叫声而出,一股股打在闻奕冷峻的脸上,从男人英挺的眉骨、到鼻梁、再到薄唇,滴滴答答从他的下巴滴动,沾湿了他的胸膛。 闻奕的喉结滚动,淡淡的腥臊味在喉管蔓延,但对从夏的占有欲冲击着大脑,他的目光流露出痴情,握着从夏纤细的脚踝,偏头舔吻着他白腻的小腿。 过了会儿,闻奕挺着勃起的肉棒,弯腰将从夏抱进了浴室里,轻轻帮从夏洗干净身体,穿上了睡衣,将客房的床单换好才自己回到浴室。 从夏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高热消退,舒爽了很多,就是估计高烧仍有些后遗症,全身酸软,双手双脚更是软绵绵,不愿动弹。 从夏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去了房间的浴室里洗漱完,又换好自己昨晚洗干净的衣服,将闻奕递给他的那套睡衣,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一侧,才出了卧室的门。 “闻先生,我要走了。”从夏唇色偏红,说话时嘴唇张合露出莹白贝齿。 话音刚落,从夏的肚子适时给了回应,发出了浅浅的咕噜声,虽然声音小小的,却还是能被人耳捕捉到。 “宝宝呢?” 不一会儿,就见到小崽子的房门从里面打开,穿着小兔子图案的睡衣,拖鞋的啪嗒啪嗒声响起。 昨天还喊哥哥呢,今天就改成了夏夏,发出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多了亲昵,从夏听得心都要融化了。 “没事的。”从夏笑着回应,他任由手臂被宝宝抱着,宝宝软乎乎的一个小团子靠着他,令他紧绷的身体不自觉地放松。 一顿早饭尽是宝宝缠着他说话,各种幼稚的话题层出不穷, 直到时间到了九点,从夏还要去和房东聊租房,他再不能停留,便起身要离开。 却不知,刚才沉稳温柔的男人倏地将视线投到一旁还傻乎乎的小崽子身上,一大一小互相看了看,都莫名从对方眼里感受到伤感的情绪。 说着说着尾音竟带上哽咽,很快便掉下了泪珠子,从夏闻言回头就看到宝宝哭得眼泪哗哗的,心弦被触动。 从夏虽是喜欢了闻奕好多年,可两人不同班又不同年级,唯一的交集还是齐铭经常过来,自来熟地和他聊天,死缠烂打地追求。 那些个暗恋的日夜里,他笨拙地爱一个人,模仿着别人,也私下里写了封情书,翻来覆去写了好几版,等着放学后递过去。 这样太过随意的拒绝理由当场让围观的其他人笑出了声,那位追求者不甘心:“我不信,除非你有喜欢的人了。” 本以为这个问题男神又会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却出乎意料地,这次闻奕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什么一般,眼中冰霜破碎,如被春水融化流出暖意。 他在那一瞬,意识到没有机会了,自己就像是只飞蛾,总是趋光,不自量力向那团耀眼的火焰飞去,最后只有灰飞烟灭的结局等着他。 从夏悄悄抹了下眼角,蹲下身用额头贴了贴宝宝的脑袋,柔声安慰道:“念念不要难过,你以后想我了,我再过来。” “呜呜呜你走了,没有人陪我了,我好喜欢你,夏夏…” “爸爸很忙,”说着说着小崽子嘴巴咧得更大,小脸蛋皱了起来:“他们都有妈妈,就我、我没有妈妈。” “我也想要妈妈呜呜呜,哥哥我好喜欢你,你能不能当我的妈妈…” 听筒那边人说个不停,从夏只得放低姿态,请求道:“求您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么,我很快就搬出——” 他怎么什么事都做不好,让宝宝处于这样的境地,自己也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如果说,年少时的他,能通过努力读书接触到闻奕这个阶层的人,有着一丝的机会;现在的他,在这个社会里活成了只配窝在下水道里的老鼠,有什么资格再去谈什么情爱,他也没有财力去养宝宝。 泪水砸在地板上,从夏控制不住地发着抖,自我厌弃的情绪再一次吞没他。 却没注意碰到一旁的柜子,精美摆饰砸下的同时,从夏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响起了一句“小心。” “从夏,”从夏跟着低沉男声抬起头,雾蒙蒙的视线和闻奕相触,耳边传来对方沉缓的声音:“别走了,留下来好不好?” 闻奕的指尖又碰到了从夏的眼角,帮他擦眼泪,湿润的泪水沾在指腹,烫得自己心里也发酸。 闻奕拉着从夏的手腕,将人带回沙发处坐下,安抚似地拍了拍从夏的后背,温暖的气息像是荡开的涟漪,一圈一圈将从夏包围在他的世界里。 半晌,他如羊奶般白腻的脸颊洇出红,点了点头。 等从夏后知后觉闻奕今天工作日却都待在家里没出去,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 看似只是平平无奇的陪同,目光却一直落在从夏后颈的吻痕上,快要淡化的红印子,需要重新再印一次。 不过,对于从夏来说,这是他近几年里,过得最好的一个秋天,苦闷压抑不再,更多的是喜悦和快乐。 他等在树下,穿一件浅色的羊毛衫,搭配牛仔裤,远看像是青春洋溢的学生,但是这么想也没有错。 记得那日,闻奕坚持要送他回到出租房里收拾东西,从夏再三推拒不过,将这位浑身尊贵气质的男人带进了破旧的房子里,转速缓慢的风扇和狭窄的小床毫无遮掩地向男人展示从夏的窘迫。 从夏没听出里面隐含的担忧,只以为这是不那么熟的、朋友之间的闲聊。 说到后面,从夏便没了顾忌,闻奕的表情淡淡,没有外人的怜悯目光,让他没那么多不适感。苦,每天的工作琐事让他的头脑、身体不间断地运作,导致他晚上躺到床上后,胡思乱想的时候屈指可数。 期间闻奕带来的司机助理过来帮从夏搬物品,闻奕也卷起了袖子,帮他拿东西。 半晌,他才问道:“从夏,要不要回去上学?” 况且,他已经麻烦了闻奕,住在了对方家里,该付的房租是要付的,所以,几样下来,他又产生了犹疑。 这之后两人就没聊什么,回去时候,保姆阿姨已经提前做好了饭菜离开,三人吃完饭,从夏自觉去陪着宝宝玩耍,闻奕则是去了书房。 却没想到,在临睡前,闻奕在手机上给他发了一份文件,只说让他填写,顺便简单提到他办公室的助理上个月恰好离职,或许从夏可以试着填补上这个空缺。 回忆的思绪被飘在上空的铃声打断,海城的天逐渐黑了下来,一片梧桐树叶落在从夏脚边,他往旁边挪了挪。 从夏蹲下身张开手臂要抱他,他反而不好意思地摇了摇,说自己重重的,不让抱。 司机将车开进川流不息马路上,宝宝靠在从夏怀里,一个劲儿地给他讲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 每讲到一条,从夏都很感兴趣地回应,幸运的是,现在参与宝宝的人生还不晚,他喜欢这种心与心的牵连。 从夏想起今日在公司里,闻奕让他先下班,自己稍后就回来一起吃饭,现在餐桌上只剩两个人,他不免心里失落。 太阳高悬的晴空变成洒满月辉的夜晚,客厅的灯都开着,落地窗外是万家灯火。 然而睡得并不好,他竟破天荒地梦到了那个变态,将他关在陌生的屋子里,用绳子吊着,侮辱肏干,又或是闯进他的出租屋里趁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压着他亲吻舔舐,嘴里说着奇怪的话,污蔑他无情又无义,身体奇怪,却有着正常人的期盼。 只能是他的,只有他不嫌弃。 数不清的恐怖顺着冰冷的身体蔓延,从夏猛地惊醒,才发现搭在肚子上的小毯子落在地上,身上凉凉的。 这些天里三人住在一起,因为有宝宝的打岔,从夏没有多的心思,现在闻奕没回来,他惊觉这个家原是如此的冷清。 从夏决定打个电话询问,却在刚打通的时候,听筒里的铃声意外地在门外响起,从夏开了门。 从夏礼貌地感谢,将闻奕接了进来,闻奕个子将近一米九,又长期健身,体型高大,从夏乍一承受着男人压过来的身体,就控制不住往旁边倒。 即使这样,从夏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呼,如同幼猫般的声音,轻轻地响在了这凉夜。 从夏抬头时,直直撞进了闻奕的眼睛里。 从夏脸上现出一丝怔然,长长的睫毛垂下,试图躲避,却在下一秒,双腮被掐住,男人的两根指尖微凉,强硬地侵犯着从夏温热的脸颊,留下不可抗拒的气息。 闻奕也不说话,他身上淡淡的酒香混着冷香刺激着从夏的神经,将从夏牢牢包裹住在他的领域。冷峻的眉眼看人时,流露出威压和摄人心魄的诱惑。 他忽地像着了迷一般,又贴近了几分,近到从夏快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两人的双唇隐隐快贴合一起,热乎乎的气流勾得彼此后背湿了汗。 从夏像只可怜的小动物,眼睛湿漉漉的,动弹不得,任人拿捏,被暖热掌心揉得喉咙呜咽。 身下那个地方流出了水液,沾湿了小内裤,从夏的双腿难耐地动了动。他这一动,却引起了醉酒人的警觉,以为他想逃,便倏地膝盖顶进了从夏双腿之间,直接顶到了从夏的腿根。 甫一触碰上去,从夏就忍不住呻吟一声,羞的快要冒烟。 从夏不知道的是,他只是发自内心的话语,在黑暗的掩映下,更像是欲拒还迎,一道赤裸裸的钩子,毫不费力地勾起男人的情欲。 从夏整个人比他小一号,身体弱弱的,肩背单薄,连舌头都小很多,舌尖软软的,被叼着吃,闻奕的大舌紧 “唔…啊啊…啊…”从夏被吃得脸上潮红,嘴里麻麻的,热热的,头皮也发麻,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丝丝缕缕的情热萦绕在两人身上,从夏被亲得气喘不匀,胸口起伏,喉管发紧。 从夏头脑昏昏沉沉,下意识跟着男人的命令动作,舒服了些,等男人的舌头退出去时,两人的舌尖牵连着银丝,淫靡又色情。 那个变态亲我的时候,我还没有这么大的反应,闻奕只是喝醉了酒,我就… 在闻奕再一次亲吻过来的时候,从夏敏锐察觉到腿间硬硬的东西,不可忽视地抵着他。 他被闻奕搂抱着,双腿软软圈在闻奕的腰上,毛呢大衣面料上细绒多,蹭得从夏小腿痒痒的,他忍不住往回缩,可他一动,对方就能感知到,炙热的手心追随着过来,从睡裤的裤脚钻进来,摸他光滑滑的小腿。 他们的第一次就是个意外,不过那次更多的是药物的促使,让两人在小屋子里干柴烈火,一点火星就燃了起来。 可惜他头脑里的思绪理得再好,下面肉穴被闻奕勃起的肉棒顶了两下,就立刻溃不成军。 动作间发丝撩过闻奕的鼻梁,引诱着闻奕埋到他的肩膀处,深深嗅闻着那片软肤,闻奕呼出的气息像是电流,碰到从夏绵软的皮肤,像是要刺进去,流窜到他的大脑,让他甘愿为情欲沉沦。 从夏不敢抬头看他,可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和衣服落地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侵扰着他。 儿臂粗的大小,上面青筋盘错,直直的一根,大剌剌地戳着,龟头饱满,下面的囊袋随着他的呼吸也跟着起伏,非常粗长的一根,就这样露了出来。 如今再看到,他的眼眶不自觉发热,咽了咽口水,下面的水逼早就湿乎乎的了,害羞地并拢双腿试图藏起来。 从夏被刺激得下面肉穴又来了波小高潮,小阴茎勃起不说,后面的小穴也流了水,弄得臀缝黏糊糊的。 闻奕又肆无忌惮地吻了下来,唇舌挤压进从夏的小口,舔舐掉里面所有的涎水,亲得越深,他下面的肉棒胀得越大,把从夏的小腹压得微微凹陷下去一点。 “真甜。”嗓音低哑,舌头又贪婪地含住从夏的耳垂,缠在嘴里狠狠吸着。 “老婆…我好想你。”平时高冷的总裁今夜收了所有锋芒,说出这种甜腻的话,声音性感又动听。 不是他的话,闻奕是在叫谁呢?是认错人了吗?如果今晚不是他恰好在这里,要是别人住在这里,会不会也遇见这样的情形? 从夏傻乎乎地想,他成了最卑鄙的人了,趁着闻奕喝醉酒,开始趁人之危…若是明天闻奕醒来忆起,应该恨死他了。 “我不是你老婆,你不要…”从夏鼓起勇气推了下,手心碰到的肌肉上覆着层薄汗,滑滑的,不仅没反抗成功,反而自己沾了闻奕一身的热气。 “我没认错,不放。”闻奕居高临下看着他,双手转而脱下从夏的裤子,去摸他肉乎乎的屁股,将人带得更近。 他的回答让从夏愣住了,他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目光对上闻奕含着几丝隐忍的眼神。 从夏微微仰着头,用湿润润的眼睛盯着闻奕,等待答案,彷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从夏忐忑的心魂终于被命运的锤子砸得消停下来。 泪水夺眶而出,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他还很傻地提出喜欢宝宝,想多陪陪宝宝的想法,原来闻奕知道啊,知道他的心虚、愧疚,图谋不轨,看着他像个小丑一般哭哭啼啼的。 说完脑袋里的弦就绷断,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发出我、我两个字,胸口起伏不停,话音都断在了嗓子眼。 他轻拍着从夏的脊背,一下又一下,犹如给一只受伤的小猫顺毛,边拍边安慰道:“怎么会是看你笑话?””闻奕还是不太擅长倾诉衷肠,他只能挑最重要的说:“夏夏,我喜欢你。” 任何厉害的、冰冷的人,但凡是人,都会有感情,他也不例外。有了感情就会畏手畏脚,变得放不开,害怕又彷徨,不知道从夏为什么离开,不见他可能也是有理由的。 那晚他们两被捉弄,漆黑的夜色没能阻挡他猜测出对方的身份,药效发作的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心,要了从夏的第一次。 他派出去的人也寻找无果。等终于逃出来,像个疯子一样到处查询从夏的下落时,得到的是一封离别的信,他竟蠢到相信这真是出自从夏之手。 “找了你好久,没有立刻说出来,我害怕是你不想认出我。”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像是鼓起勇气一般,敞开心房:“夏夏,我也会不自信。” 闻奕言语真诚又亲昵,透着凉意的声线携着暖意,钻进从夏的耳朵里,直达大脑和心脏。 “这些我都不知道,”说出的声音软糯糯的,带着些可爱的鼻音:“可是他们说你和沈白是一对的。” 从夏继续追问:“那你高三时候拒绝人家的理由是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是谁——” 从夏被他亲得没了脾气,全身发着软,只最后说了句:“那你不要再骗我了。” 两人都脱得赤条条的,闻奕将他整个搂抱到身上,粗长肉棒抵着从夏的臀缝磨了磨,磨得臀缝软软地张开,露出湿淋淋的小穴。 浴缸里放好的热水,从夏被抱了进去,闻奕也跟着坐了进来,浴缸不小,两人却紧紧挤在一起。 他被捞起跨坐在闻奕的腿上,奶尖正对着男人的嘴唇,下一瞬就被热烫的大舌卷住吸了吸,从夏被吸得支撑不住,只能圈住闻奕的脖子,让自己不往后倒。 硬如烙铁的肉棒顶着嫩穴,一张一合的穴口像极了软嘴唇,在吮吸着硬胀的龟头。 说着身下的肉棒跳了跳,从夏暖热的掌心刚碰到,就被烫得往回缩,被闻奕强势地抓住,按在肉棒上来回搓动。 从龟头由上往下撸动,从夏只能勉强握住精囊随着本能挠了挠,光是这样,就听到耳边闻奕的声音粗喘加重,控制不住地抵到从夏的小逼缝撞了撞。 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撒娇,声音软乎乎的,闻奕再忍不住猛地插进了里面,嫩逼里水汪汪,热度顺着马眼迅速涌向柱身,闻奕被勾得脖颈处突起青筋,豆大汗珠滚落。 肏干的啪啪声混着水液晃动声一个劲儿地响起,从夏从脸到锁骨,红了一片,更多的是心口,像是飘起了一颗彩色气球,上升,炸开,炸出的是一份份喜悦。 体内的肉棒横冲直撞,撞得紧致软肉微微颤抖,开辟出的甬道冒出甜蜜水液,马眼泡在淫水里不断抵着肉壁碾压又摩擦,像是一阵狂风,所过之处,卷起巨量快感。 最后肉棒退出小逼里,抵着肉缝射出一股一股精液,每喷一下,小逼都敏感地颤动,彷佛被海浪冲击的小船,摇摆不定。 不过他这一觉睡得并不好,虚虚实实的回忆碎片化成了扰人的思绪,令他彷佛回到了那个阴冷的雨天。 父亲的到来打破了他的宁静,他忍着饥饿,昏沉的头脑在听闻母亲离开的消息后,瞬间清醒了下来,同时他悄悄松了口气。 一句句骂声混着水声溅落在地上,等了很久很久,从夏放眼望去,茫茫天地间都是那要冻死人的雨。 一阵冷一阵热,冲击着他紧崩的神经,直到头顶上出现一把伞,有一件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温暖的衣服包裹住他的肩膀带来热意,少年的声音清澈,透着担忧,在从夏快跌倒的时候,适时扶了一把。 可惜,他错估了这个人少的定义,到闻奕教室后面的时候,闻奕周围竟有好几个朋友相陪。 只是他睫毛低垂,错过了旁人八卦的目光,只是耳边传来一个 从夏敏感地察觉到有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他瞧着自己手上青紫的伤口,忍不住皱眉,嘴唇紧抿,心脏却鲜活地跳动着。 红晕迅速爬上脸颊,从夏想说的话戛然而止,他离开的时候肩膀微微发着抖,更在听到那人和闻奕接下来的话语时步伐几乎不稳。 “不认识。” 他最后亲了亲小小的宝宝,泪珠落在宝宝的脸颊上,小团子轻轻皱眉,从夏心疼极了。 泪水浸湿了脸庞,吃苦习惯了,后来的苦便没有那么可怕。 再醒来的时候,从夏心口的郁结消失殆尽,眨了眨眼,瞧着身边还在熟睡的人。 想到昨天夜里闻奕趴在他耳边的坦白,从夏眼睫微颤,轻轻挣了挣,伸出一只手很温柔地碰着闻奕的侧脸。 从夏被自己的形容给逗笑了,嘴角扬起,两侧小小的梨涡漂亮又动人。 “笑什么?”声音低沉,手却不老实地顺着从夏的脊骨摸到他肉乎乎的屁股,轻轻拍了下。 “真的?” 昨晚他们两互表心意后,闻奕似乎对这个上了瘾,压着他翻来覆去地肏干,不知节制的后果就是他现在的小逼又红又肿,一碰就疼。 从夏被他这句弄的脸红心跳,摇头拒绝,他羞涩于前几日还高冷得要命的人,现在抱着他说这种话。 一手搂着从夏的腰,直接将他拉着坐在自己腰上,已经兴致昂扬的肉棒直直顶着从夏的肉屁股,腰部用力顶了几下,就弄得从夏左右摇晃,像是身下骑着一匹凶悍的野马。 从夏眼里氲起水光,胸口微微起伏,撑在闻奕胸膛的手心热乎乎的,他试着往前坐了坐,圆润的软屁股只坐到闻奕的脖子那,就不敢向前了。 话音刚落,他就猝不及防被一只大手推着腰向前,闻奕的手臂轻松地抱起从夏的下半身,将肉屁股移到眼前,悬着空,离自己的脸只剩两厘米距离。 偏偏闻奕还很恶劣地对着他的逼缝处吹气,温温热热的气流打在嫩缝上,快融化了软肉。 “唔…”从夏无意识地呻吟,他又要不争气地哭了,发出的都是娇喘。 没等从夏回应,闻奕手上就松了力气,悬着的肉屁股直直落了下来,将他的鼻梁嘴巴下巴都压了进去。 闻奕的舌头很是灵活,一会伸直在逼口不停抽插,一会挤进软肉里转着圈舔舐。 “唔…好舒服…啊啊啊”从夏语无伦次地叫着,双手双脚发软,雪白皮肤洇出嫩生生的红。 从夏明明是被舔的,被伺候的,却累得全身没力气,上半身软软地趴着,屁股不受自己掌控,被闻奕的两只大手牢牢钳制住,任由滚烫的唇舌舔吮。 男人高挺的鼻梁又埋进小逼里,像痴汉似的闻了闻,急得往里钻,炙热的暖流刺激得从夏里面高潮不断,呜咽声断在了嗓子眼,眼前迷蒙,嘴巴微张,粉舌不知何时探了出来。 奶尖被指头捏着转着圈拧了拧,又拽长揉按,胀成樱桃大小,从夏的小奶包最近也被揉得胀大,鼓鼓的犹如夏日熟桃,散发出勾人的香气。 等吹完头发,穿好衣服出来时,上午明亮的日光透过窗户照进客厅里,从夏只觉得这缕光是前所未有的明媚。 时间不算迟,三人简单吃了早饭,将宝宝送去幼儿园后,从夏和闻奕一起去上班。 他下意识偏头看坐在一旁的闻奕,对方穿着一身名贵的西装,手里拿着平板在看资料,脸色冰冷,却在注意到从夏的目光后,放下东西往从夏身边靠了靠。 从夏此时此刻,心落到了实处,后知后觉闻奕竟和自己是两情相悦,这么多年,原来不是他一个人的单相思。 想着想着,他靠到闻奕的肩膀处,闻到他身上似有似无的残雪香味,不知怎的,他竟破天荒地想起了那个变态。 同样是香,闻奕的味道让他心安,后者只会让他心里发毛,忐忑不安。 他根本确定不了。 闻奕接下来的日子里工作很多,从夏也跟着忙忙碌 等海城由秋转冬,落下第一场初雪,从夏已然适应了如今的生活节奏,人脑的保护机制体贴地帮他将那段恶心的回忆淡化。 圣诞夜那天,大街小巷都挤满人群,喧嚣的声音响彻城市的各处,店铺前站着慈眉善目的圣诞老人,烤栗子的香味和糖果的甜味交杂,飘进人们的鼻尖。 他手上也戴着毛绒手套,一手牵着闻奕,一手拿着糖葫芦,递给宝宝吃。 从夏拗不过他。现在看着宝宝一头细软卷发,越发觉得宝宝也是只可爱的小绵羊了。 “这里确实好漂亮。”从夏轻声感叹道。 从夏知道他没什么网瘾,不会整日抱着手机看,不知今晚怎么一反常态了。 从夏应声转头去看,空中霎那间炸开绚烂烟花,四散的烟火纷纷扬扬迸开,呈现处一场绝佳的视觉盛宴。 忽地,对面的大楼上亮起了一盏盏灯光,接二连三的光影展现开来,楼下隐隐有人群欢呼声响起,从夏眨了下眼睛,看到那些灯光是有规律地亮起,很快组成了特殊的字母和符号。 忍不住眼角湿润,说不出话来。 那时候,他会为别人的幸福而开心一笑。 还是闻奕问出了声,才让他的思绪电流连接起来:“从夏,你愿不愿意,”说到这里,闻奕顿了下,似是紧张一样,声音罕见地颤抖:“愿不愿意嫁给我?” 宝宝在旁边看得懵懵懂懂,只知道夏夏在哭,难受地从椅子上下来,也哒哒哒跑过来,张开小短手试图抱住两人,还像模像样地啪啪拍两下安抚。 “嗯。”闻奕低头亲他细白的指尖。 “有多早?”从夏快好奇死了。 从夏右手腕那里有道浅浅的疤。 圣诞夜后的第六天,即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宝宝被闻家接了回去,只说那边太想念念了,要团聚一下。 他趁着给闻奕解领带的间隙问要不要去见下对方的父母,得到的是闻奕的拒绝。 “不需要,”闻奕回答的时候语气淡淡,末了注意到从夏一丝失落的神情,补充道:“我们互相喜欢就可以了,不需要其他人的允许。” 从夏的注意力很快转移,拆开包装精致的礼盒,在看到里面盛着的东西时,瞬间红了脸,小小的喉结微动,用水亮亮的眼睛看着闻奕,目光多了点幽怨。 他的手腕被闻奕握着,盒子里的薄纱裙被男人宽大的手拿起,漂亮轻柔的蕾丝边滑过修长的指节,热烫的呼吸缠着从夏的耳垂。 从夏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平日里冷冷的就还好,可是一旦摘下冰冷面具,像只大型犬一般可怜地看着自己,从夏心里就软得一塌糊涂。 等镜子里映照出他雪白的肌肤,几乎透明的纱裙什么也遮不住,都能看出来,从夏脸红到脖子,气息不自觉急促。 从夏定了定神,最后拿起盒子里的一个圆环,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傻傻地摸着环上的褶皱花边。 男人的轻笑让他更羞了,全身粉红似一只熟透的小虾米,得到回答后,从夏心里打着鼓,笨拙地将腿环套到大腿上。细细的环勒着莹白的腿肉,从镜子里看,白粉白粉的,说不出的淫靡。 从夏惊呼了一声,只觉得闻奕变成了一只饥饿多时的狼,一上来就将他紧紧抱在怀里,铺天盖地的吻落下,彷佛要把他吃掉。 他被闻奕压在床上,男人的大手从领口强硬地钻进去,握住小奶子揉捏不停,同时舌头隔着薄纱含住嫩嫩的奶尖,将奶头含得又红又亮。 被吃得全身发抖,闻奕还不罢休,将他整个人抱坐在怀里,让从夏的后背贴着他热乎乎的胸膛,快要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声。 两人贴得极近,皮肤的热度肆意交缠,闻奕的手指从他的裙摆下探进去,摸从夏喷了汁的小嫩逼。 从夏双腿微微打颤,腿根起了层薄汗,皮肤雪白透着粉,浑身软成烂泥,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任由闻奕摆弄。得整个胸腔都被欢愉满足充斥。 从夏又用力挣脱了下,他转身和闻奕面对面,又小声让闻奕别动,自己扯了下摇摇欲坠的领口,就低头掏出那根兴奋的大肉棒,嫩手指握了上去。 看得眼热,再控制不住,低头张开嘴含住鼓胀的龟头。 从夏能明显感受到闻奕突然高涨的情绪,肉棒在他手中猛地一跳,从夏禁不住唤了声,努力扶住柱身,专注用舌头舔吮龟头和马眼。 想到这,闻奕气血翻涌,从夏突感一阵天旋地转,就被压得正面仰躺在床上。 那根粗长肉棒凶狠无情地插进来,抵着他的小舌来回抽插,柱身一下下狠磨过口腔内壁,带起铺天盖地的快感。 “呜呜…唔…” 他受不了似地要扭头,被闻奕一只大手握着小脸转了回来,两人目光相对,脸上皆是毫无掩饰的情欲。 同时,闻奕腰部发力,那根肉棒往从夏的嗓子眼捅了捅,马眼里喷射出大股大股的精液,浇灌进从夏的喉管,从夏眼睛里盛着一片水光,嘴里迅速胀满精液,汩汩流出嘴角。 “宝宝,乖,吐出来。” 刚说完,身边人的那根肉棒又兴奋地翘了起来,从夏害怕了,刚刚那瞬间快感太强烈,太过犯规,他完全支撑不住。 那个变态压着他侵犯的情形莫名其妙地闯入了脑海,从夏心里不是滋味,他隐隐觉得再想下去是在对不起闻奕。 “你报警的话——” 从夏猛地惊醒,脸上汗涔涔,手指忍不住蜷缩颤抖。 那种瞬间爬满全身的恐惧和惊慌再次有死灰复燃的趋势,从夏大口大口喘着气,脑海里极力不去想这件事。 他看了眼旁边的闻奕,公司的项目进入收尾阶段,闻奕这些天全身心地投入,精疲力竭,此时陷入熟睡中。 不知怎么,从夏越看越觉得闻奕可能是太过冰冷的性格给了别人坏的印象,其实此刻的闻奕,忽略顶在从夏腿上的那根肉棒,倒真有几分人畜无害感觉。 闻奕被他亲醒了,从夏让他多睡会儿。 最近他和闻奕都在忙接下来的订婚宴事情,宝宝都在闻家,今晚才送过来。 从夏便一个人过去选香料,他最近睡得不好,想选些安神的熏香。 旁边等候的店员主动询问他是需要哪种功效的香。 从夏未多想,只说让对方拿闻奕之前偏好的那些。 将从夏引入内室,各类展示在从夏面前,从夏好奇,一一询问这些香的作用和味道。 偏偏这时候店员忽地提醒一句:“这款用量要适度,过度会容易昏迷。” “你们上一批香料是什么时候送到家里的?”从夏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下了定身咒,浑身疲于动弹,头脑却越加清醒。 七月上旬,烈日灼灼,他在下班时候,路过小巷,突闻异香,然后就开启了那段恶心的经历。 只是香味、时间上的巧合就将两人联系在一起,未免太武断,但是他现在脑袋里思绪乱糟糟的,实在不想立刻面对闻奕。 闻奕在他心里从来都是发着光的,而不是发了疯的…像个怨妇,说那些不着四六的话,还做出、做出那些过分的举动。 他想起来上次他被那个变态绑架,第二天在一个空荡的房子里醒来,他逃出来后拦车,正好拦住的是闻奕的车,一切还是那么的巧合。 果然,他的话模棱两可,跟着闻奕多年的司机却没再确认,而是直接将车开出繁忙街道,一路驶入南区。 闻奕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从夏仍然忽视。 没想到,在车即将开进那条他死也不会忘了的道路时,车突然停了下来,司机接起了电话,毕恭毕敬的语气让从夏如梦初醒。 电话挂断,车内静得出奇,没等从夏主动询问,对方的声音里带着请求:“您别为难我…” 从夏眼前瞬间闪过闻奕各种各样的剪影、各种各样的行为举止,紧接着那个变态说的各种恶心、侮辱的话也尽数涌来。 老天爷未免太会捉弄人,在他和闻奕订婚日的前三天,竟引出了这个可怕的真相。 他的泪水不值钱,和他这个人一样,谁都可以随意对待。 他的父亲赌博成性,打他、骂他,生病后又吸他的血,将他辛苦赚的钱换成一粒粒治病的药,不给钱就被戳着脊梁骨骂不孝。 他这会儿迟迟地忆起闻奕喝醉酒的那个晚上,两人解除误会后,他傻傻地告诉闻奕:那你不要再骗我了。 是他自己蠢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这处人烟稀少,放眼望去都是树木,梧桐叶如残蝶飘落在地,从夏觉得自己也像那片叶子,注定了凋零的结局。 他感觉肩头一沉,低沉的哽咽声随之在耳畔响起,从夏倒是气笑了:“你哭什么?” “夏夏,对不起…”闻奕嗓子沙沙的,语气悲伤极了:“你不要离开我,我对不起你。” 从夏皱着眉,闻奕这是完全不遮掩了,露出了本性,此时他的神情语气跟那个变态如出一辙。 从夏闻言,心里的愤懑转成了郁闷,他甚至不知道说什么了。 从夏却冷着心,他太知道那个变态的伎俩了,同时,又莫名地恍惚,即使他拼劲全力拨开云雾,也看不透闻奕这个人。 说罢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攀爬上身心,他以前做再多再累的活,都不会这样的累。 从夏眼睫颤了颤:“闻奕,你怎么这样…”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我、我被绑的时候,怎么哭怎么喊都没人应。” 他用手指了指闻奕的胸口,问道:“你真的爱过我么?你好狠的心。” “消失了也没关系?也没人会注意到。” 从夏恨自己嘴笨,说不出狠心话,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电视剧里那种侵入骨血的扎心话语,他学不来。 可是,他的这几句不算狠的狠话,效果奇佳,像一个个刀子扎进闻奕的胸腔,他拼命摇着头:“不是,不是!夏夏,你听我解释。” “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闻奕试图去抓从夏的手,可是他刚伸过去,从夏就像受了惊,后退几步,他只能继续道:“但我确实头脑不清醒,做错了事。” 话音刚落,果然,从夏的瞳孔透着不敢置信和几分恐惧。 几年前他还可以忍一忍,克制自己,只暗处关注着从夏。然而,一场意外让两人间的距离快速拉到负,又在一天内让两人天各一方。 至于后来知道小孩有先天性心脏病后,他离开家里,带着孩子去国外治疗,一治便是四年,是因为在宝宝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他想到这是他和从夏的孩子,宝宝没了,从夏会很难过。 他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从夏的努力,坚韧,乖巧,漂亮都映入他的眼帘,他不可能不被吸引。他好奇于从夏的隐忍,也在打球时惊艳于看台上从夏的脸庞,他着迷于从夏细白的腰肢和手腕,最终沉浸于从夏初尝情欲的痴态… 一阵冷风吹过,冬天的日光薄薄一层落下,已是午后,光芒不灼热反而裹着冷气。 然而,不等他想清楚,闻奕忽地跪了下来,伸手钳制住从夏的手臂。 又哭了,从夏被这泪水带得自己也想哭,他感觉自己的难过都快被这些眼泪给搅散了。 “你还记得,你之前问我,要不要去见我父母吗?” “他们才是真正的疯子,你离开后,我找过你,一直在找你。”花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却找不到任何你的踪迹,后来我收到一封信,上面是你的字迹,信上说只是个意外,让我不要打扰你——” “可是我当时竟然信了,我蠢得一塌糊涂。”闻奕膝行了一步,靠得从夏更近,双手搂着从夏的腰,两人角色调转,他彷佛一个缺爱的小孩子,接受不了从夏和他一分一厘的距离。 话音传进从夏的耳朵里,他挣了挣搂着他腰的手,没挣开。 不过,比起被揪紧的内心,他的身体更加不适,只觉得头顶的太阳投射下的都是冷气,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冷? “闻奕,我问你,”从夏语调平淡,气息微弱,“你还瞒着我些什么?” 如果不注意他一直低着头,长长的眼睫挂着几滴晶莹泪珠,颈侧薄薄的皮肤白皙泛红,只会以为从夏现在的心情是平静的,是冷淡的。 “老婆,没有其他的了,这些,就这些——” 两个时辰前,他气急攻心晕倒了过去,再醒来时,只觉得胸口烦闷愈演愈烈,那些恶心的、可怕回忆纷沓而来,像是无数个魂魄,张着獠牙,围绕在他的周身。 “你骗得我好苦啊。” 从夏坐在床边,他便主动蹲下来,姿势放到最低,头靠在从夏的膝上,手紧紧攥着从夏的手,急声辩解:“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夏夏,原谅我好不好?” “你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我根本辨别不出来。” 话音落下,室内静得落针可闻,两人皆是说不出话来,从夏垂眸,睫毛上的泪珠滚落,砸在闻奕的手背上,他像被烫到一样浑身一颤。 他这几年日思夜想的人才回到他身边没多久,就被他自己用愚蠢的方式赶走了。 占有欲这个词焚烧着他的理智和神经,他对从夏造成的伤害是切切实实的,但是想独占从夏,将从夏绑在身边,这样的可怕念头也一直在他脑海盘旋,挥之不去。 他竟是跪在从夏身边,一巴掌、一巴掌打自己的脸,清脆的声音落下的瞬间从夏就反应了过来,他抓住闻奕的手试图让他停下来,却拦不住。 从夏看到他眉头皱起,眼睛里含着泪光,神情如同一只被主人丢弃的犬类一样可怜,抖着声:“夏夏,你打我吧,你不要离开我……” 从夏前一刻冰冷的心此时说不出的酸涩,隐隐有要融化的趋势,他索性闭上眼睛:“你让我静静。” 这个变态曾将他绑起来,各种羞辱玩弄,而现在,这人摇身一变,拨开迷雾,竟然是闻奕。 果然,生活不是平地,而是轨道曲折的过山车,时不时向下冲击,带给他惊吓,吓得他头晕脑胀,茫然慌神。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说完想冷静一下后,闻奕几乎是整整两天没在房子里出现,像是凭空消失,没有再过来。 等到第三天,他躺在床上迟迟地想起,今天是他和闻奕的订婚日。 他和闻奕注定要断开了,时间不等人,一次又一次的错过,或许是天意。 没过十分钟,开门的吱呀声响起,闻奕风尘仆仆长腿迈着大步进来,手里拿着厚厚一沓的纸张。 “夏夏,你签下字,好不好?”声音又低又哑,丝丝缕缕的烟味袭来,从夏皱了皱眉,闻奕立刻察觉到,往后退了退,小心翼翼地拉开距离。 “这是什么?”问的时候其实他心里有了估计。估计是签什么协议,让他果断离开吧。 闻奕眼眶通红,连唇都在抖,下颌收紧,哀求道:“都给你,你收下好不好。”语气低低的:“夏夏,我的钱…都给你。” 宽阔肩膀轻微颤动,细微的哽咽声,一切都在告诉从夏闻奕哭了。 “不,你一定要收下,”说着他拿起那份纸张,在纸面下方指了指:“签在这里就好。” “今天本该是我们订婚的日子,夏夏,我对不起你,毁了这一切。”“我的父母,一直阻止我这些年找你,原来那封信也是他们让人伪造的。他们不答应又怎么样,我不在乎闻家的一分一毫。” “那你都给我,我离开了,你怎么办?”从夏心里莫名的慌,他抽了张纸巾,想递给闻奕。 捏在手里的纸让从夏忍不住揉成了一团,听到这些话,他的心,也像这张纸,揪成了一团,他的声音断在了嗓子眼,说不出来,只余胸口微微起伏。 闻奕又转身蹲下依偎在他身边,将近一米九的个子,长手长脚这样很不自在,但是却一直保持这个动作,伸手将从夏垂在身旁的小手包裹在热乎乎的掌心里,像是只汲取到从夏一点点、一点点的气息,他就满足了。 感情是个很奇妙的东西,爱意和恨意,这两种极端矛盾的情绪可以同时倾注到一个人身上。 从夏久违地产生了一种孤独感,从前的都一个人的时候,很少有这种感受。 窗外亮起的绚烂烟花打断了他的思绪,从夏转头看向外面,瞧着楼下的小商户前排着很年轻男女,周围的商铺也贴上了喜字,鼻尖捕捉到食物的香味。 从夏肚子咕噜叫了几声,他从房间里出来,有些年代的木门发出明显的吱呀声,从夏放轻脚步,走到破旧的厨房里,从冰箱里拿了剩下的半份饺子,冷冻后,倒进锅里煮了吃。 随着沸水冒起大串的泡泡,饺子逐渐飘到水面,从夏捞起小半盘饺子,坐在客厅的小桌子前慢慢地吃。 过了两秒,一条消息冒了出来,头像是很可爱的小兔子图案,是宝宝自己的微信。 ——么么,新年快乐哦。 从夏擦干净刚洗完碗湿淋淋的手,轻轻呵出一口白气,打算回消息时,就见宝宝那边又发来的一条语音。 从夏没忍住,打了些字回复。 ——夏夏,好想你,明天可以见见你吗? 那日后的第二天,他就从闻奕家里搬了出来,他也不想要闻奕的什么钱。他现在也表达不准确自己的心情,就是觉得彼此分开好,各自冷静一下。 不过,说是分开,却又不能完全分开,他会偶尔见见宝宝,在宝宝那里,也只告诉宝宝,他要回去上学了。 这些天里,他一个人在出租屋里,每日起床吃完饭后就是看专业书,一连看了几本,勉强补了落下的知识。 所以说,事情多起来后,从夏将更多的注意力转移走,控制不去想闻奕,身心便好了很多。 清晨,从夏走到楼下,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吹散了他耳边的发丝,露出雪白的脖颈,刺骨寒冷往领口钻,激得他打了个喷嚏。他穿一件白色羽绒服,衬得眉眼更纯情青涩,很是漂亮。 等从夏傍晚出来时候,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冬天晚上天色暗得早,校园里的雪松在昏暗天气里直直立着。 三三两两的人群汇入夜色里,从夏余光扫到门口树下的一个高大身影,他脚步微顿,转而遮着脸要离开。 同样是阴冷的天气,同样是伞,却是隔了那么多年,物是人非。从夏忍下内心升腾起的情绪。 他往前走两步,躲开,那把伞也跟着往前,帮他遮挡头顶的雪花。 终于,还是从夏败下阵来,他眉头蹙起,冷声拒绝:“你别跟着我。” 说完又解释一句:“别误会。” 他不信闻奕是正巧路过这里。 从夏揉了下发热的耳朵,加快脚步回去,所幸租的房子离学校不太远。 路过的人侧目看着两人,皆是令人惊艳的样貌和体态,却像是一对陌生人,被这场雪,生拉硬扯到同一把伞下。 “——我说了,我也住这里。”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周围一片寂静,唯有落雪的沙沙声。闻奕的嗓音低低的,从夏心里有种莫名预感。 过了会儿,他注意到,四楼的小小窗户口亮起了暖黄色的灯,从夏心里突突的跳。 一直不见的合租室友现在就站在客厅里,脱下的外套搭在沙发上,上身穿件黑色高领毛衣,宽肩长腿,腰背挺直,英俊的脸在光下越发显得冷漠。 大门关上后,立刻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将两人限制在小小的出租房里。 从夏尽量无视对方,躲进了自己的房门。他脱了外套,扑到床上,感受到柔软枕头才舒服点。 平白无故多出这些事,从夏只觉得脑袋是炸开的疼,疼着,疼着,他忽地起身,打开房门。 “宝宝在家怎么办?”他刚才想到的,闻奕过来了,宝宝怎么办。 “宝宝很想你。”闻奕看了过来。 见从夏眼里含着水光,闻奕起身走了过来,他刚走到房门口,从夏就敏锐地往后退了退。 从夏被他身上的冷香包裹,浑身发软,他嘟囔道:“你好烦,别说这些。”边说边去推闻奕,却被对方抓住了手。 “夏夏,你发烧了,”说着就要拦腰抱起从夏,“别动。” 等吃完了退烧药,脑袋上贴上了退烧贴,他晕乎乎躺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半垂的眸子盯着开了一缝的房门,盯着露出的那缕光。 从夏严声拒绝,才把他赶走。 躺在床上的从夏和坐在客厅的闻奕,两人皆是被这股寒冷侵蚀。 从夏蜷缩在被子里,吃了药,皮肤仍是滚烫的,手脚冰冰凉凉。 今晚外面似乎没了月亮,从夏睡不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过了会儿,感觉嗓子像是干成了沙漠,饥渴难耐。 杯子里的水泼了他一手,从夏愣愣地往回缩手,霎那间伸出来另一只大手,把他湿淋淋的手握住,他听到闻奕说了句:“别动。” 连打破杯子这样的小事,他敏感的神经都会颤抖几下,觉得自己总犯错,悲伤的情绪刚上心头,就被闻奕轻巧地拦了下来,从夏的心湖渐渐平静。 闻奕将他的手包在掌心里搓干、搓热,又捉住变得热乎乎的手放回被子里,还凑近点,掖了掖从夏的被角。 他偷偷躲被窝里吸了吸鼻子,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说什么,不过沁骨的冷还在侵扰着他的身体。 他吞咽了下口水,喉咙干涩,彷佛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那么久,其实只过了一分钟,闻奕又回来了。 两人间没一个人再挑起话头,各做各的,闻奕打扫,从夏看着。 他坐到床边,拿一旁的枕头垫在床头,扶从夏坐起来一些,将吸管口对准从夏的嘴唇。 从夏见到闻奕勾唇笑了笑,他立刻投去幽怨的一眼。 现在还不能,夏夏会生气的。 那天年三十,他趁着崽子发祝福的时候,凑上来也发给从夏的那句,我想你了,没有半句谎言。 喂完从夏喝水后,墙上的钟摆指到凌晨三点半,闻奕搬来个凳子坐在从夏床边,想看着从夏入睡。 他的手脚尽力缩着取暖,他破天荒地想念闻奕温暖的怀抱,温热的皮肤和很有安全感的手掌。 他在被窝里,左手捏了捏刚刚被闻奕摸过的右手,心底积累的难过情绪好像一点点消失了。 闻奕这阵子头发有些长了,也没去修剪,下巴上还有胡茬,和以前的样子大相径庭,像是变了个人。 幸亏闻奕闭着眼睛没看到,从夏心里刚这样庆幸,要抽回来的手就被捉住了。 从夏的偷摸被当场逮住, 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埋进被窝里,过了十几秒,闻奕还怔愣着没动静,从夏气鼓鼓的,在被窝里嘟囔道:“我好冷。” “唔……轻一点,这个床很小。” 闻奕上了床就流露出几分本性,他有力的双臂一搂,将从夏牢牢搂进怀里。 双腿细细白白的,被闻奕夹在两腿之间,背抵着闻奕的胸膛,整个人被闻奕紧紧包住,暖热气流和男人身上的荷尔蒙味道像一只大网,将从夏兜头网住,同时往他的手脚传递源源不断的热度。 男人再忍不住,唇舌贴到雪肤上落下细细的吻,热烈的吻,边亲,边抱紧从夏,说道:“老婆,让我亲一亲……好想你……” 想做爱…… 从夏并紧双腿,怕被发现。然而,他忘了,闻奕双腿紧贴着他的腿,感受到他的感受,很快就察觉到他的反应。 那只大手滑进臀缝,往绵软的缝隙里挤,沾到湿润润的水停了下来,他含住从夏的耳朵尖:“老婆后面流水了,我帮帮你,好不好?” 小穴初被进入,紧得不像样,像张小嘴般,一缩一缩的,裹着闻奕的手指。 “乖,就一会。”说完他就又伸了一根手指,还特意说了句:“宝宝水真多,进入不会很疼。” 闻奕又加了根手指,三根手指顶进穴口,挤得甬道里热热的,随着指尖抽插流出汩汩淫水。 他也不羞涩了,索性软软地喊了声:“进来……唔……” 下一秒,龟头趁着小穴张开的霎那间狠狠顶了进去,肉棒用力捅开甬道,往里面横冲直撞。 呻吟声倾泻而出,从夏眼泛泪花,后背和闻奕胸膛紧贴着的皮肤都起了层汗水,两人身上都黏糊糊的。 闻奕叼着从夏的嫩耳尖,用牙齿轻轻磨了磨,身下却发着狠力,一下下往肉壁里狠肏。 他被肏得身体摇晃不断,身下的床也吱呀吱呀发出响声,两人都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搂在一起尽情地做爱,最好永远也不分开。 从夏全身泛着粉,嘴唇红润润的,双眼迷离。 肉棒抽出来的时候,里面的白浊也跟着流出来,打湿了从夏前面嫩嫩的小逼。逼口也发情了,跟着喷出骚水。 闻奕下面肉棒还是直挺挺地顶在从夏的小逼口,他这次倒像不急似的,问道:“可以么?” 下一瞬,肉棒就抵着小逼口插了进去,长驱直入,撞得两侧小阴唇微微外翻充血,小阴蒂都高高翘起。 闻奕笑了笑,英俊脸上冰冷春雪消融,现出柔情蜜意,他挺着肉棒,一阵疾风暴雨地抽插。 从夏双手搂着他的脖颈,汲取更多的安全感,快感如海啸般铺天盖地涌来。 从夏高潮了好几次,闻奕却还兴致盎然,不停地抽插着,终于到最后,他眉头微蹙,额头上青筋跳动,趁着最后的劲头奋力抽插冲撞。 看来没有想象中的结实,从夏暗想。 “这算不算精液标记?”闻奕摸了摸从夏被弄脏的小腹,问道。标记了就一辈子是他的人了,他嘴角扬起。 窗外天已经亮了,风停了,雪也停了。从夏被闻奕抱进浴室洗澡的时候,瞥到窗外有点点红梅。 闻奕听到抬头看了眼,拉下窗帘,开了淋浴,热水落下来的时候,他摸着从夏光滑的皮肤,回应道:“是啊,春天来了。” 明亮的日光照在闻奕的脸上,照得他思绪飘飞,闭起眼睛,沉进梦乡。 走廊的尽头是洁白的墙壁,上面落着隐隐绰绰的树影,齐铭的声音不算小。 “刚刚的那个男生。”齐铭一头黄毛在光下尤为耀眼,说话时咧起嘴角,直白道:“我要追他。” 少年人的心动快到只在一瞬间,决定要追也只是在三言两语间就定了下来。 在中学时候,有着张漂亮的脸蛋和亮眼的成绩,让从夏的抽屉里塞 男生们的调侃和主动搭讪,往往获得的都是从夏冷冷的一瞥,从夏的眼尾也很漂亮,下垂时,长长的睫毛扑闪,细长的眼尾犹如可爱的小喜鹊,只是再抬眼,看向人的目光是冷的,薄情的。 从夏喜欢坐在篮球场的附近,看男生们打球,乖巧地坐着,双手搭在膝盖上,白白的皮肤在光下夺人眼目。 可是一切都是妄想,没等他走过去,齐铭就先一步过去和从夏搭话,他只能远远地注视着这两个人,每到这个时候,从夏的脸蛋会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像极了夏日的熟杏,有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可是,越靠近,从夏离他越远,好像故意要捉弄他,任他怎么追,都追赶不上。 同时,令他极度后悔的是,在齐铭说出要追从夏的那一刻,他不应该选择退让。 “怎么了?”从夏也是刚醒,揉了下眼睛,精神气好很多。 从夏抬起手看了下,戒指竟是自己的那一枚,上面刻着cx的字母,他眼睫很慢、很慢地颤了下,嘴唇发着抖。 “闻奕,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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