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不要,唔…” 从夏完全被这个变态的言论惊呆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而且他有宝宝的事情当年瞒得很好,怎么会泄露出去,让这个变态知道了… 没等从夏偏过头躲开,他的双腮就被男人大手捏住,雪白的皮肤被掐出红印,红润的嘴唇微张开小口,从夏边哭边一抽一抽地哽咽,香甜气息从小口里钻了出来。 从夏的唇肉看起来又湿又软,湛沾着层水液仿佛水嫩的果冻,里面藏着若隐若现的艳红的小舌,男人像是看呆了一般,任由从夏骂他,也不还嘴。 男人就猛地扑过来含住从夏的嘴唇,吃着软嫩唇肉,耳边是从夏呜呜的抗拒声,他却越吃越着迷,舌头探进从夏口腔里,舌尖不停地点着从夏敏感的上颚,舔走湿热口腔里的口水。 然而,男人却不退出来,手指插进从夏嘴巴,强硬地撑住从夏上下牙齿,迫使他张大嘴巴,流着血的舌头还缠着他的小舌吮吸,血液混着唾液流进他的喉管里,从夏吞咽了下去。 像是达成某种奇怪的契约一般,男人仿佛没有痛感,说完这话更加狂热,叼住从夏的耳垂抿了抿,手指沿着从夏的脖颈摸到他漂亮的锁骨,如同观赏一件精美的白瓷,慢悠悠地折磨着从夏。 “什么都给?” 结果男人还真没要什么天价财务,而是只说了三个字:“就要你。” “我只要你,听不懂么。你的身体,连你的心,我都要。”说话间男人把吊着从夏的绳子拆开,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两手托着从夏的肉屁股,让他双腿环住自己的腰,将人面对面抱在怀里。 男人见从夏久久不回答,周身气压瞬间低了力度,大手用力拍了几下从夏屁股,激起一阵肉浪,冷声质问:“怎么,有喜欢的人了?” “注定得不到的人,就别痴心妄想!” “被我说中了?你死了这条心,其他男人你想都不要想。”看到从夏脸色潮红似乎羞涩,这个变态更气了,心里像有股积攒多日的怨恨,迈着长腿走了几步,直接将从夏扔到一张大床上,整个人也跟着压了上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从夏就没了印象,他就记得他被男人玩得啊啊控制不住怪叫,头脑如同喝了酒般醉醺醺,加上昨日劳作了一天,他最后受不住,整个人疲惫睡去。 要不是身下那个地方还热热的,从夏都快觉得之前的可怕遭遇是个幻觉,只是他的一场噩梦。不过,想到那个变态威胁他要弄死宝宝的话,他的一颗心就提了起来,紧张宝宝的安危。 他已经很对不起宝宝了,如果再因为自己又连累了宝宝…从夏趴在床上难过了小半天。 酒店离他租的地方挺远,但是从夏舍不得花钱打车,只能步行好久,又转了好几站地铁到了地方。他在规定的上班时间前几分钟才赶到,跑进更衣室的时候,全身都热得汗淋漓的,像只可怜落汤鸡。 从夏没有搭理他,默默地进去抓紧时间换衣服,边推开门边系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可是刚系好一颗,他的手腕就被眼镜男抓住。 “还骗我说不想谈恋爱,小骚货,那你一身的骚味哪来的。”说着手指要往从夏锁骨那碰,从夏一瞥才发现那里有个吻痕,他急着去上班,迟了会被扣工资,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过去,忍不住出声:“让让。” 经理走了进来,见两人在更衣室里不出去,立即斥责:“从夏,愣着干什么?!” 从夏这才离开更衣室,赶去顶层的总统套房。 从夏稳定心神,深呼吸一口气后,按了下铃,门内传来男人的声音:“请进。” 视线触到客厅地毯处男人的背影时,从夏的声音倏地顿了几秒,他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心立刻跟着颤抖了起来。 可是,老天爷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时间,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男人起身,将儿童玩具放到一边向他走了过来,同时,露出身后在玩着拼图的小崽子。 “过来吧。”闻奕走近说道,语气淡淡。 他做梦也没想到,和闻奕的再次见面,会那么的快,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结果,不等他想好怎么说,手中就被塞了一张图纸,男人温热的指尖浅浅擦过他的手心,惹得从夏右手猛抖了下。 很平常的话,从夏刚紧张的内心霎那间掉进了谷底,他慌乱地点了点头,就拿着拼图的图纸去往客厅处。 况且,从夏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工作服,又瞥了下豪华套房的装潢,脸上更是泛起红潮,他总是这样,不够现实,像昨天那个变态所说的,擅长痴心妄想。 “哥哥好~”小团子一见到从夏,就很乖地问好,边说边将手里的一块三角形拼图递给从夏:“哥哥,帮帮我…”声音软软的,却叫得从夏瘪了嘴,咬着唇肉,怕自己情绪失控。 他日思夜想的宝宝,就在身边,他手里紧紧捏着那小块拼图,一时又紧张又激动,反而不知道把拼图放在哪个位置了。 “哥哥…你是不是很热啊?” “哥哥,我带你去用水扑扑哦。”说着就站起来要牵着从夏过去。 他咳了一声,不远处的一大一小才停住闹剧,小崽子翘起的嘴角落了下来,偷偷瞥了眼闻奕,变得老实了。 他靠坐在沙发旁,忍受着脖子处的凉意,专心哄着宝宝。 在这之后,他的心彻底乱了,怎么也定不下来,就像是船行后的水面,不可避免地荡起圈圈涟漪。 想到这,他又觉得自己太过自恋了,两人多年没见,闻奕都没认出他来,就算认出来了,他现在这样的难堪处境,没有人会想再结交。 房间里冷气足,又安静,耳边只有半个小时一动的翻页声和宝宝甜甜的声音,从夏也不再胡思乱想,近乎贪婪地珍惜这短暂的、陪宝宝的时光。也许这个短短的下午,会成为他今后人生里无时无刻不在留恋的回忆。 平日里他要在酒店忙碌一下午,走走停停被各种使唤不能歇,今天却因为客人特殊的要求,玩了这么久。身下的地毯也很软,坐着很舒服,他感觉昨天被玩弄得疲惫身体得到了缓解。 从夏毫无所觉,他从房间离开的时候,回到更衣室,只有几个晚班的员工凑在一块聊天,他刚走近,那些聊天的声音戛然而止,几人互相挤眉弄眼,眼里情绪不太友善。 “谁知道在里面待那么久做什么呢?” “切,天天跟个哑巴似的,就他清高,装的跟真的一样,看到有钱人,不还是跪舔上去,脖子上痕迹都不遮。”尖锐的女声分贝不算低,从夏听得很清楚。 “是啊,明明是婊子却要装纯情,听说其实是上着大学的,现在好好学不上,出来做这个。” 突然的开门响动打断女人的声音,从夏换好自己的衣服走了出来,室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几人也愣住不说话。 他话音一出,几人更是半天不回应,低着头做起手中的事,从夏却从这些人闪烁不定的目光里猜到了大半。 他提起包就要去大厅找高天,走到前台处只打听到对方刚接到电话,就急忙跑去南边的巷子里了。 没过几分钟,那个声音像断开的风筝线,被埋在了黑巷子里。 晚风吹进那条蜿蜒的巷子,带出不算淡的血腥味,直到从夏回到家里,那股恶心感还挥之不去。 不够,还不够。他还要更努力,才能… 床头柜上老旧的风扇不停运转着,吹出微凉的风为他驱散几丝夏日夜晚的燥热。 他又开始不合时宜地梦到了遥远的高中时代,身形挺拔的男生和旁边几个朋友从他身边走过,衬衫袖口的冷香飘进了从夏的鼻尖,男生掀起薄薄的眼皮,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方向,只是这不确定的、飘忽的、很随意的一眼,就让从 几人聊着天走过,中间的闻奕只偶尔回了一两个字,也让从夏慌了心神,他像只痴傻的小仓鼠,将心上人的细枝末节都悄悄存起来,存着,然后用许许多多的日夜来想念。 从夏装好要带的东西,去到玩偶服店里,还是租了熟悉的兔兔玩偶服,拿起崭新的气球走到大街上,开始上午的兼职。 吃完饭后,他又去酒店兼职,以往平淡重复的兼职生活,因为昨天的一段小插曲,而变得有了些新的期待。 而且下午时候也没有顶层套房里的传唤,从夏失落之余更加认真工作,等到下晚班结束,天上挂起几点星子,其他员工们还是安安静静的,也不像往日一般聚在一起说闲话,少有一两句窃窃私语,让他猜测处高天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从夏出了酒店,路边成排的路灯悄然亮起,眼前时不时闪过店铺的霓虹灯和车灯,他独自一人走在街边。 他年纪轻,身上几处酸软地方也恢复得差不多。忙碌的兼职让他快忘了那个变态,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奇怪的人像是忽然飘过的一阵烟,随着风转瞬即逝,留下的痕迹浅淡。 闻奕和宝宝也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没在酒店里出现过。从夏偶尔路过s111房门时候,都控制不住停留片刻,彷佛那样,宝宝软软的轻笑声还在耳边。 从夏从便利店出来时候,撑起了手中雨伞,挤进了旁边街道的人群里,路过一家灯光明亮安静的餐厅门口时,伞面被劈里啪啦的雨水砸得微微歪斜,不小心碰到刚从餐厅里出来的男人,甩了对方一身的雨水。 回应他的却是男人堪称惊喜的声音:“从夏?你也来z省了?”略粗的男声透过蓝色的伞面落下,从夏只觉得有些熟悉,愣愣地看过去。 “齐铭?”从夏想起来了,他礼貌地问好后,就想快速离开。 “等会,别走啊,一起聚聚?”齐铭下意识拉住从夏手腕,但他力气过大,将从夏雪白的手腕握出一圈明显的红痕。 “闻奕在里面。”这几个字犹如重磅炸弹砸在从夏耳边,消失不见那么多天的人又回来了。 闻奕,没认出来,对他是很礼貌,很疏远的态度。 连续被拒绝两次,齐铭挠了挠头,看着从夏一个人挤进黑夜里,纤瘦的背影像朵残花,看得人心疼。 走到餐桌前,正看到闻奕舀一勺汤喂着小崽子,小崽子脸色苍白,跟刚刚看到的从夏一样,虚弱的都像一只风一吹就能倒的花。 “怎么不高兴?刚刚出去抽烟时眉头还没皱着呢。”对面的秦浩洋调侃道:“见到当前追不到的女神啦?” 话音刚落,几人不再笑了,一时没接话,餐桌上安静地落针可闻。 “他还没怎么变呢,真漂亮。”齐铭又捏起那根烟,在指尖转了转,脑海里回忆着伞下从夏白如羊脂的脸庞和一双雪亮的眼睛。 从齐铭进门到现在语出惊人,闻奕都没什么反应,以前就是,朋友聚会时候,众人喝得烂醉,亦或是高谈阔论,他都是冰冰冷冷的,沉默不言。 外表高冷的人带起孩子竟然是这幅模样,几个朋友有时候喝醉了,嘴里没把门,愤愤提到那位抛夫弃子的神秘人,闻奕也没跟后面应和过。 “谁不惦记啊?”齐铭不答反问。 说完眼睛刚巧瞥过坐在对面的闻奕,又多嘴了一句:“当然,闻神修无情道,对谁都冷,他可以除外。” “呜呜…哥哥就很温柔…”崽崽一双乌黑的眼睛,眸子亮亮的,下巴放在桌子上,脸蛋嫩得像只白梨。 “爸爸笨!那天的那个哥哥!” “爸爸,我想哥哥了…”崽子又低声念叨,拉着闻奕低头贴耳听他说话。 “爸爸把哥哥带回来给你当妈妈。”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他终于有了短暂的休息日,却没待在家里,而是来到市里最好的医院,拿着药费单匆匆交了医药费后才离开。 他现在租的房子位置偏僻,距离上班的地方很远,需要步行又转车,耗时长。最关键的是,房东前几日和他提了想加价,不愿意加的话就换新租户。 对方还提到最近事情繁忙,想从夏先去和他交谈签合同,聊天过程中对方态度诚恳,从夏便答应了下来,下午过去看房。 只觉得这个地方的道路尤其安静,走半天见不到人和车辆,街道旁郁郁葱葱的树木混着清脆的蝉鸣响在耳边。 手机里传来新的短讯时,从夏正走到一块别墅区的地方,他这时已然发现了些不对劲,这里的房子他肯定是租不起的,是他来之前没有查清楚。 ——怎么还不来? ——又要逃了? 他越来越觉得不太对劲,连忙环顾四周,发现周围还是没有人,连车也没有,他立刻慌了神,顾不得其他,就打开手机软件想叫辆车,手机上却显示订单迟迟没人接。 从夏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张开要出声的嘴巴霎那间被一只大手捂住,整个人被那股熟悉的熏香熏倒,再次中了圈套! “唔…滚…”男人的手掌很大,足以盖住从夏大半张脸,手上力量足,压得从夏想抬头看又动弹不得。 下一秒,男人说出的话也是奇怪,真的宛如恋人中的怨夫角色:“你有没有想我?” “你恶不恶心?” “老婆这是想我了。”这变态犯了病,自作多情把从夏的反抗默认成主动。 “你啊,就是你。”男人有些茧的手钻进从夏的衬衫衣摆,顺着他的脊骨一点点往上摸,最后停留在从夏柔软的后颈,很痴汉般地亲了亲。 “谁被你……”上次明明没做到最后,这个变态简直是胡言乱语。从夏被这句话说得心急,他除了高考后和闻奕的那次之后… 这个变态像是阴魂不散的鬼,缠着他亲吻,亲得越激烈,从夏觉得自己和闻奕之间的距离越远了,难以挽回,他被别人玩弄成这样,有什么资格再见闻奕… 手指捂住从夏前面软趴趴的小阴茎,就开始撩拨起来,逗得那根小阴茎颤颤巍巍勃起,很快喷出了精液。 下面两个小逼也起了反应,悄悄喷出了水液,从夏忍着夹紧双腿,却抵不过身体反应。 他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根丝带将从夏的双手捆了起来后,才翻身压在从夏的上方,膝盖顶到从夏的腿根,撞了撞,刺激得从夏呜呜出声。 “小逼好肥,有没有被其他男人肏过?”他那滚烫的手心摸着从夏光滑的小腿,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凡是火舌撩过的皮肤,都晕起了暧昧的红晕。 却在下一瞬感到脖子突然被掐住,剧烈的窒息感袭来,压得他失了控,雪白小脸迅速嫣红。 “唔…你、你放开我…”还有一丝空气能挤入喉咙,从夏落了泪。 “对不起,老公道歉。你告诉我,有没有别的狗男人?” “是谁?”男人刚刚软下来的语气倏地提起,变得严肃又认真。 看他哭了,男人又慌了,整个人趴到从夏身边,边亲着从夏的小脸,边说道:“有其他男人也没关系,不要离开我…只跟我好,好不好。” 说到这里,男人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卑微道:“也别看其他男人,只能看我。” “你还是这么无情。”这句语气里埋怨更多了。 指腹压了压翘着的奶头,揉了揉白软奶肉,麻痒从奶孔处窜了出来,从夏忍不住叫出了声。 他的反抗变态充耳不闻,只问道:“有感觉了?”,一面软声求饶。因为他发现这个变态很吃他的这一套,他声音弱一点,对方反而没那么可怖了。 “让你舒服好不好?”他此刻温柔得不像样,即使发出的声线像是用了什么工具调整过,有点冷冰冰的电子音,但是夹杂的宠溺却是实打实的。 男人说完就将他抱个满怀,对着从夏的小奶子又亲又揉,舌尖狠狠舔过奶头,含到嘴里嘬了几口,再退出来时小奶头胀得红红的。 “想喝宝宝的奶水。”说着他的指尖就捏住从夏胸前两边的奶头,同时掐了掐,弄得从夏忍不住挺了挺胸,将奶子往男人嘴边送,被一口含住时,两人都同时发出了轻微的唔声。从夏被舔奶子舔到脑袋晕乎乎,那种剧烈快感是难以忽视的。 “还没被老公肏呢,就敏感成这样了。” 其实从夏的声音不大,而且他没什么力气了,语气也淡淡,男人却立刻不说话了,也没了动作。 又是道歉,从夏只觉得这个变态阴晴不定,上次坏成那样,强硬地掰开他的腿骂他是个小怪物,现在又跟条狗一样,凶他一下就委屈,宝宝,老婆,各种词汇乱喊。 淫水同时也被男人舔喝了进去,男人一张俊脸都是湿乎乎的,下巴处滴滴答答的,这些从夏都看不见,他被遮着眼,感官只察觉到这个变态的舌尖又戳刺着他下面的小阴蒂,一下一下,慢悠悠地吮吸,舔压,甚至指尖捏着阴蒂拽了拽。 偏偏男人还要特意告诉他,被濡湿的手指抵到从夏的下唇按了按,轻微的湿润感沾到唇肉处,从夏要偏头躲,却猝不及防嘴里探进了手指,男人粗糙的指腹挤进来,压着从夏的舌头搅了搅。 他的小舌蹭着男人的手指,试图将其往外赶,却适得其反,像是主动索求一样,男人看得眼热,低头嘴巴贴上去,黏着从夏就继续亲。 从夏在这欲海里沉浮,晕乎乎睡了过去。人的身心在极端情况下,反而会疲软,呈现混沌的状态,从夏就是这样,忘了被捆着手,就坠入梦乡。 从夏睡得太熟,偶尔一两声咔嚓声响起,他都浑然不知。 从夏裸着全身,到处找衣服,各个卧室翻了个遍,最后才在某个衣柜里发现了一套干净的男装,尺寸还大了很多,估计是那个变态的。 这个别墅区周围都是繁茂的树木,走了几分钟看到些雅致的小桥流水,从夏昏头晕脑地走了过去,很笨地在这片区域迷了路。 忽地,汽车车轮压在地面上的摩擦声在不远处响起,从夏靠到路边挥了挥手,车子随着他的动作逐渐靠近,停了下来。 对方听完回去请示的时候,从夏才发现他不是车真正的主人,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一声咔哒声响,后车门开条缝,是同意的意思。 进了车内,也只敢低着头,本本分分坐好,光着的脚悄悄往后面缩了缩,实在太狼狈了,他好像总是在最难堪时候遇到闻奕。 他低低地说了声谢谢后,就脑袋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假装睡觉掩饰。 “从夏,你还好吗?” 原来,这个人的记忆力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差。他还记的。 听到这句话后,从夏瞬间觉得自己好矫情,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只是几个字,就开始啪嗒啪嗒流眼泪,鼻尖迅速酸涩,下意识肩膀往车门处挤,好像这样,就可以忽视掉旁边的男人,忽视掉对方灼灼的目光。 他以前一个人住在出租屋里怀着宝宝,晚上睡不觉睁眼看着窗外时候,没有喊过苦。暴雪天从学校里蹒跚出来,一脚陷进雪坑里摔倒浑身衣服湿透没有觉得倒霉。亦或是每天忙碌于工作,感受着旁人对他的打压欺负,他也觉得能坚持。 现在,他的这份忍耐面具却在心心念念的人面前碎得彻底,他也有私心,他想在喜欢的人眼前漂漂亮亮的,干干净净的。而不是光着脚,脚底还脏兮兮的,躲在座位旁不停地哭,一直哭。 他抽抽噎噎哭了会,前方的挡板升了起来,一时间车内空间更狭窄了,闻奕的存在更明显。从夏只觉得是如此的难熬。 还是闻奕主动道:“别哭。”说着男人修长的指节压着那条方帕碰到从夏的眼尾,轻轻蹭了下,顿时惹得从夏眼睛更红了,那团红慢慢晕上脸颊和细细的脖颈。 举止体贴又保持着分寸,没有逾矩的平常举动,可能见他太惨了,才会这样吧。 正失神时,从夏这才发现车辆开到了主城区,繁华的街道和拥挤的人群映入眼帘,他估算了下距离:“将我放到长青街附近就好。” 从夏说这句话时仍垂着眼,薄眼皮绯红一片,他等了等,没等到闻奕的回话,不解抬头时,头顶正巧嗑到了闻奕的下巴,从夏吓得连忙往后退,说着对不起。 “不急,不需要赔新的。”这是在回答从夏刚刚问的。 在闻奕面前,他总是不会说话,表现得木木的,又笨,情商还低。 话音刚落,车就停在了医院的门口,从夏愣了愣,等司机下了车,开了闻奕这边的车门,闻奕到他这边,解开了西装纽扣,要弯腰抱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车开到了这里。 闻奕却没给他拒绝机会:“先去处理一下,等结束再送你回去。”没有商量的意思,眉头皱起,看到从夏的伤口时,眸光更是黑沉了几分。 闻奕先是脱下西装罩在了从夏肩上,才弯腰一手搂住从夏的腰,一手勾住他的腿弯,将人抱了起来。从夏很瘦,身体软绵绵的,抱起来很轻松。 是很简单的白t和浅色牛仔裤,穿着很合身,清清爽爽的,即使眉尾贴了创口贴,也难掩从夏的漂亮,他又被闻奕抱到了车上。 他的手心紧攥着那条手帕,窝在出租房的小床上,翻来覆去地看着,辗转反侧地想,目光仿佛透过这块薄薄的布料能看到闻奕俊朗的面孔。 外面天色彻底黑了下去,距离闻奕送他回来,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他却还没走出来。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从夏才猛地坐起,想到要吃饭,要喝水,明天还要继续找房子。 从夏那晚后来也没睡好,一颗心浮浮沉沉不断侵扰着大脑。他本可以忘了闻奕,独自努力生活的,现在闻奕闯进了他的生活,让他又开始有所遐想,有所期待。 夏末秋初,天高云淡。 自从那日他和闻奕加了联系方式后,他回去后也只敢将闻奕置顶在最上面一个,两人的对话框却空空如也。 只是简单的再相见,他就很满足很开心了,工作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无意识带着笑,让旁边人看得怔愣,他自己倒是没察觉。 “从夏,你竟然也走神啊。”旁边新来的员工低声调侃道。 对方是新顶替高天职位的员工,年纪才二十出头,个头高,长相挑不出错,最关键做事待人体贴周到,刚过来没几天,就和同事们相处得很好。 倒是新来的于安,会主动和他说话,偶尔一两句问的都是工作上的事,从夏不至于保持冷漠,他会认真回应。 即使从夏没有答应这些,于安还是笑眯眯的,一点也不计较的样子。 “不了,谢谢。”从夏再次拒绝。 两人走到酒店的侧门处,四周没什么人,唯有一盏路灯立在街边,车辆高速通过时带起的气流令花坛里的草木四下摇晃,光影落在从夏的脚边。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却不想手腕突然被人抓住,陌生的触感令从夏浑身一怔,他甩了下,甩开后眉头刚皱起,就见对方手里拿着一个东西。 竟然被于安捡到了。 从夏却一颗心被高高吊起,不自觉紧张起来,等听到于安说到没看到里面的东西,他才稍微放松了些。高一头,举高手臂后,从夏也下意识跟着踮脚去够。 从夏拿到钱包就转身快步离开,后面于安叫了他好几次,从夏都不想搭理了。 紧接着闻奕给他发来消息,说是公司事务忙,下次再约。 一双眸子瞬间黯淡了,他期待多时的见面被推迟,刚刚心底被他人勾起的不愉快也释放了出来,像是一只大手,拔开了他情绪瓶口的塞子。 从夏在路边缓了会,手指都被冷风吹得凉凉的了,才想起回复一下,回了声好,就走去地铁站辗转回家。 可是事与愿违,他越着急,老天就越和他作对,连续找的好几家,都不太满意。 他心里想着事,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家门口,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头顶光线暗,他弯腰低头看了锁眼好几遍,却怎么也怼不上去。 不等从夏呼叫,男人就将他推进了门内,砰的一声门在身后关上,两人瞬间坠进了这狭小的空间里。 想大喊大叫声音却被炙热的掌心死死堵着,下一秒,身后的男人就靠到了他的肩头,急促喘息着,温热鼻息扑到从夏裸露在外的耳垂脖颈上,带起层层叠叠的湿热。 “别动。”耳畔是低低的男声,在这安静的黑夜里竟然有种诡异的苏感。 “我好难过啊。”男人自顾自地说,声音更低了,语气真的听出了股悲伤。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声,从夏的眼睛又被蒙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捏住,热烫的唇舌贴了过来,含住他肉肉的下唇,一点一点,温柔地舔吻着,就像只小狗在讨主人的欢心一样,舌头钻进他的嘴里,轻轻地含住他的舌尖,吮吸逗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从夏理解成对方又在发病了。 “对,我疯,我就是个疯子。” 黑暗里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从夏的脸,又移到莹白一片的锁骨,趴过去边舔边说:“小怪物,只有我不嫌弃你,你别想找其他男人。” 这个疯子,真是属狗的,尽咬人! “你就在我身边好不好,永远只在我身边。”男人顿了下,继续说道,语气笃定:“我就很好,我比他们都好。” 从夏前面缩成一团的小阴茎也有了反应,颤巍巍地鼓起,下面细缝敏感地喷了水,濡湿身下一小块床单。 从夏微微仰头,拉开和男人极其近的距离,几乎是咬牙切齿:“混蛋。”声线里夹杂着一丝颤抖。 男人的指尖贴到他的小逼处划了划,带着凉意的指腹捏住两片软软的小阴唇,上下磨蹭着冒热气的细缝,冷热相碰,瞬间怪异的麻痒从下面冲了出来,从夏又是难耐又有着难以启齿的爽感:“别…不要…求求了。” 流出的泪水浸湿了眼前的布料,下一秒他的眼前感受到温热触感,从夏愣了会才反应过来,这个变态仗着有眼罩,仗着他看不见,在亲他的眼睛,甚至伸出舌头来,舔掉那片湿痕,像是要疯到把他的眼泪都吃进身体里。 却在半路被截住,男人的唇舌游弋到他的耳朵尖,一口含住,吮吸的水声溅在耳侧,热汗落到从夏白而薄的颈侧,整个人像是只张牙舞爪的小兔子,又像是汁水淋漓的熟桃,青涩气息萦绕在两人周身。 说罢就将从夏整个人提起跨坐在自己腿上,两人上半身紧紧搂在一起,下半身也严丝合缝贴着。 从夏扭了下想躲开,却效用甚微,男人压在他的肩上将他搂在胸口,另一只手挤进从夏的大腿根,摸汩汩流水的小逼,指头插进肥软的逼缝,在里面顺着内壁摩擦搅动。 耳边忽地传来男人的轻笑:“多长了个这东西,还不消停么?”语气恶劣令人不舒服,醋意快有了实质,从头到尾包裹住从夏。 “什么?”他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回问道:“我找什么男人了?” “小骗子,”男人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你总是骗我。我又总是被你骗到。”喜欢你。我——” “我从始至终没有去勾搭任何男人,也没有骗谁。” “我没有!”从夏也被他的情绪牵动,开始反驳。同时他心底的不安疑惑越聚越多,脑海里闪过和闻奕待在一起的片段,莫名心虚,他的目光有这么明显吗? 一股迟来的恐怖感爬到后背,原来从他出了酒店后门,男人可能就躲在黑暗里观察着他,包括于安还给他钱包,以及他一个人待在路边等闻奕的消息,这个变态全程都目睹,看了下来。 “怎么?舍不得。” 他不是什么心胸广阔的人,立刻就打电话让助理去处理,同时跟着从夏回到家,一路上怒火烧得他理智全无,本来想放任从夏自由生活的念头也被烧成灰烬,只想将他困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他掰开从夏的双腿,挺胯让两人的下体贴得更近,炙热的肉棒一下子就顶到从夏湿乎乎的小逼口,堵在不断张合的小口那跃跃欲试。 男人抚了抚他光裸的后背,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几根手指猛地插进湿淋淋的水逼,噗地一声捅进紧致软肉里,不顾从夏呜呜呻吟,滚烫肉棒的龟头抵在逼缝处磨了磨,来回蹭出炽热汁水和丝丝缕缕的快感,如浪潮般将从夏推向前,仿佛抽掉了他全身的骨头,让他失力软在男人怀里。 甫一进去,两人都发出沉沉喘息,身下灼热的胀感突兀地顶在里面,从夏难受地浑身抽动,要往后挪挣脱肉棒。 “啊啊啊啊啊…不行…啊啊啊” 白胸脯前的小奶肉也被含了去,他的痛苦呻吟叫喊都被变态咽了下去,两人的口水汗水交缠在一起,在这月下倒像是对爱得如胶似漆的情侣。 “宝宝,等会就舒服了。”男人腰部发力,挺着肉棒往水穴更深处插,粗大龟头一下下凿开肉壁,顶到从夏的小子宫。 光是想想,就恶心。 然而,男人却发了狠,挺着肉棒直直捅进了子宫里,又薄又小的子宫壁被顶得鼓起,从夏浑身禁不住颤抖,伴随着快感而来的还有疼痛。 激烈的抽插声、水声,还有男人的粗喘声,和闻奕不一样的声音,闻奕的声音更好听。想到这,从夏又抖着肩膀哭,其实过了好久好久了,将近四年的时间,让他忘了那晚的具体感受。 他本可以在今晚和闻奕见面,还给他那块方巾的,是他自己没用,没把握住机会,还没察觉这个变态跟了一路,现在,又被压在床上,被陌生男人肏,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 他感觉自己上下半身像是处在两个世界,下面完全不属于他自己的了。他当时以为的意外,变态的一时兴起,如今看来,却是过于天真,他是彻底躲不开对方了。 从夏哭到快要缺氧,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男人将他捞了起来,搂进怀里,手掌摸着他的小脸,身下不停。 从夏白软的腹部平平,随着呼吸轻微起伏,在下一瞬被浇灌一股股精液,弹在皮肤上溅起莫名的湿热。 “神经病。” 从夏感觉到空气突然凝滞了一瞬,扇过的指尖还在轻微颤抖,又被猛地捉住。 “有没有消气?” 盛夏的阳光落在齐铭的一头黄毛上,少年咧嘴乐呵呵地笑着。 “等会活动结束拍照啊!”齐铭说着眨了眨眼,目光里带着一丝狡黠:“你知道的,他在那边,我等会就过去。”语气暧昧,少年说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海中的校园艺术节举办了将近三天,从夏班级里表演的是舞台剧活动,所有人都要参加,他也不例外。 他刚走出来,伸手挡了下明媚的朝阳,就听到响亮的男声:“从夏,看后面!” 照片上的从夏表情懵懵的,后侧的齐铭头发在光下更显鲜亮,举着剪刀手比耶,两 周围人看向两人的目光带着八卦和好奇,从夏却毫无察觉,视线紧紧盯在被塞到手里的相片上。 他抬头越过齐铭看了眼闻奕,闻奕还站在那,脸上没什么情绪,周身气压低低的,惹得旁边爱慕者望而却步。几位穿着光鲜的同学站在他的不远处,目光热切,闻奕却视而不见,锋利的眉眼冷得能掉冰碴子。 从夏伸手挡了下,“别这样叫我。”声音淡淡的。 “我问你,”从夏瞥向齐铭,强忍着心里的不安,装作镇静地问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青梅竹马啊。”齐铭不假思索回答,说着加了一句:“你也好奇吧,他俩的氛围别人掺和不进去的。” 当初洁白清晰的照片早已模糊泛黄,表面的光泽不再,从夏捏着一角,目光流连许久。 脑海里却一遍遍闪过当年齐铭的话,闻奕和沈白过于好的关系,还有那个变态反复强调的,他这畸形的身体,他是个怪物,怎么还总是奢望些有的没的。 电视剧里人们为情所困、为各种事情所扰时,观众们都能保留理智进行一番分析,可现在轮到从夏自己了,他发现真的是当局者迷,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舍不得,放不下,难过,痛苦,想哭,各种各样情绪过了个遍,最后晕乎乎睡过去,再醒来已日上三竿。 从夏请了假后,又没了意识睡了过去。 还是手机的讯息提示音将他惊醒,从夏看了眼讯息,才发现闻奕罕见地给他发了很多条信息,从约见面到询问从夏是否在忙,为什么不回消息,每条信息发过来间隔都很短。 赶到约定的地点时,肚子发出轻微的咕咕叫,从夏才想起来他一整天都没吃饭,药效逐渐发作,精神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头顶璀璨耀眼的光照在他的身上,皮肤滚烫的热度使得他露出的脸颊也是粉红的,从夏迷糊间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在了脑门上,还有一只微凉的手指,轻轻碰到他的耳尖,取下了闷热的口罩,新鲜的空气窜进口鼻,从夏呼吸急促,舒服了很多。 却听到清冷的男声:“慢点。” “谢谢。”从夏弱声说道,由于刚睡醒,发出的尾音软软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在呢喃。 从夏瞬间眼热,他这几天都过得不好,浑浑噩噩的,想了很多以前的事,好不容易把心思压了下来,浇筑了坚实的防护盾,可是,闻奕一点点的关心,都让这块盾牌霎那间裂开,防护值成了零。 没有一丝犹豫,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就不想走了。 从夏看到迎面迈着小短腿跑过来的宝宝,立刻愣在原地,被小崽子趁机抱住大腿,一叠声喊着哥哥。 只是酒店相处了半天,宝宝还记得我么? 想去摸一下宝宝圆乎乎的小脑袋,又想到自己感冒了,伸出去的手立即停住,静静垂下,只一直看着宝宝。 可爱的嗓音黏糊糊的,说着突然自己凑过来搂住从夏的脖子,小小的手指碰了碰从夏潮红的脸颊。 “你是不是发烧啦?”小崽子以前有过发烧的经历,知道皮肤烫烫的会很痛苦,小眉毛立刻皱起,手心拍了拍从夏的后背:“哥哥,不怕。” 从夏急得额头起了层薄汗,小崽子身上暖暖的,香香的,最关键,是他日日思念的宝宝,从夏忍不住想掉眼泪。 从夏强忍着不适感轻推了下小崽子,却没推开,右手的尾指不知何时被崽子牢牢攥着,小崽子手心热乎乎的,紧紧不松开。 “要爸爸带你去医院,护士姐姐扎针,还要住院的,哥哥别怕。”说着还颇为熟练地摸了从夏的额头,碰了碰从夏心口的位置。 果然,闻奕走了过来,适时解了从夏的疑惑:“他一出生身体就不好,住了几年院,今年才好转。” “我一直陪他在国外治疗,没在海城。再回来,这里变化很多。”说完这句,闻奕垂眸,幽深目光从上方直直投进从夏的眼里,声音平常,语气却带着一丝丝质问: 男人有种久居高位的威压,从夏 从夏泪眼朦胧,喉咙如被堵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心脏像被扔在滚烫岩浆里,受着灼烤。 可是,不知怎的,看着哥哥哭得越来越厉害,他小小的心脏也酸酸麻麻的,圆圆的眼眶跟着砸下泪珠,呜呜哭了起来。 一大一小霎时间吸引了餐厅外路人的注意。闻奕再不停顿,只用了些力,就将从夏拉了起来,将他转过身使得两人面对面。 还是说不出口,直接说出宝宝是他的,是他怀胎十月生下的吗? 宝宝身体不好,会不会就是那时候受了风寒,留下的病根子?都是他的错,他从来、从来都不是个好妈妈。 他神情恍惚,也不知怎的,察觉到闻奕灼灼目光,他下意识就向后退了几步,逃儿般地要躲。 “不要走…呜呜…”小崽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脑袋晕乎乎的,见到很喜欢的哥哥要离开了,心里惆怅的情绪铺天盖地涌上来,他转而抱着从夏的大腿,犹如只贪恋温暖的小动物。 从夏愣了愣,吸了口气,还是舍不得,他主动蹲下身想抱起宝宝。 小崽子终于可以和从夏视线齐平了,一时间又哭又笑,攥着从夏的手不仅没松开,另一只手更是伸出来要圈住从夏的脖颈。 “宝宝叫念念么?”随着闻奕走回餐厅,从夏被宝宝拉着,亦步亦趋跟着。 从夏闻言脸色白了白,想念的念么… “是爸爸给我取的哦。”小崽子又活泼起来,调皮地捏了捏从夏的手指。 三人重新落座,本来是从夏单独坐在一侧沙发上的,闻奕带着小崽子坐在对面,可是小崽子却乐滋滋挤到从夏身边,末了还对闻奕说道:“爸爸,哥哥不舒服,不能吃冰哦。” 可能世界上真的存在母子连心的说法。宝宝难受,他也难受;他哭了,宝宝也控制不住嗷嗷大哭。 欲望就像一块海绵,只是吸吮一点干净水液,就立刻胀大,永不能满足。 宝宝生病最难受的时候,没有妈妈的陪伴,以后的成长路上,他怎么都不想缺席。 说到这,他停顿了两秒,忽然有些不确定宝宝的喜欢是不是很常见的一时兴起,时间久了会腻。但是他很快压下不安,正色道:“我以后可以多来陪陪他么。” 迟迟等不到闻奕的回应,从夏忽地想到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他都糊涂了,没了解清楚,闻奕如今的情感状况,如果闻奕已经结婚了,宝宝有了新的妈妈。 从夏嘴唇轻颤,牙齿咬着下唇,竭力保持镇静。 “当然可以。” “太棒了。”小崽子竟同步把他的心声道了出来。 是夜。从夏身上穿着尺寸不合适的睡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怔怔地看着窗外的星空。 使得从夏陷入思绪里,久久才真正反应过来,自己竟糊里糊涂地住到了闻奕家里了,这是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闻奕似乎也苦恼,没了办法,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宝宝难过哭泣。 他一时冲动,主动说再陪一会儿,陪着陪着,小崽子就在他怀里睡着了,即使睡着了,手指还死死攥着从夏的一角,可怜巴巴的。 闻奕住在市中心最繁华的住宅区,家里装修黑白调,保姆早早睡下,从夏跟着进入的时候,落地窗外是夜晚夺目的星河,从夏感受到了一股冷清。 “来不及准备合适的睡衣。抱歉,你可以先穿我的这件,会有些大。”闻奕脱去了西装外套,衬衫卷到手肘,站在卧室门外。 一整天经历了各种情绪波动,从夏的感觉来得太迟,他羞涩地点头又道谢,笨手笨脚地跑进浴室,洗完澡躲进了客房里。 从夏却睡不着,目光从窗外星空移到墙角,又到天花板,意识越来越清醒,直到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安神熏香时,他发信息询问是否可用,得到闻奕的同意后,便没有了犹豫,点起了熏香。 房间里的感应灯转瞬关闭,月晖将室内分割出片片光影,随着吱呀的开门声响起,光影如同水花般溅开。 从夏睡得沉,意识像是浸在深海里,即使灯再次打开,他也没醒过来。 闻奕微凉的手指伸进被子里,托起他热乎乎的脸颊,下一秒,急切的鼻息打在从夏湿润的唇瓣上,唇舌钻进软热唇缝里,含着从夏的舌头吮吸纠缠。 闻奕双手撑在他上方,一点点饥渴似的舔舐从夏的舌头,牙齿甚至轻咬着从夏湿滑舌尖,磨了磨,恨不得将这人吃进腹中。 想到这,闻奕锋利的眉眼镀上一层冰霜,将从夏扭过头,颇为恶狠地含住他的耳朵尖,又在他雪白的后颈咬了口,留下难以察觉的标记。 他身上的被子被掀开,松松垮垮的睡衣下摆被撩起,男人直接钻进了衣服里,高挺鼻梁蹭了蹭翘起的奶肉,奶尖被情潮染得粉粉的,含在嘴里有淡淡奶香。 男人的手指将两个小奶团并靠一起,火热的舌头左右搔刮奶头,舌面将奶头压得凹陷,吃得奶头胀得快冒热气。 “夏夏发骚了。”说完又开始细细地吻从夏白净的身体,轻声喊着:“老婆、夏夏…” 闻奕的手指灵活地脱了他的睡裤,拽着从夏白色的小内裤,眼睛盯着他勃起的小阴茎和小水逼,咽了咽口水。 粘腻的精液都喷在了闻奕的手里,被闻奕又抹上了白白的馒头逼上,小小的阴唇艳红,藏成一条缝。 闻奕低头舔上了嫩逼,舌尖迫不及待地捅进细缝里,亲吻着里面的紧致软肉。伸直舌头一下下冲撞,带起剧烈快感的同时,从夏骚逼里面的水液汩汩流出,一下子浇灌在了闻奕的舌头上。 “水…唔…难受…”从夏在梦乡里碎碎念。 他知道从夏此时不会醒过来,却忍不住去抚慰:“乖,别动。”说着钳制住从夏突然乱动的双腿。 闻奕几乎是立刻反映过来,从夏要尿了,他嘴角勾起:“老公帮你尿。” 整个人身体放低,嘴巴正好对着从夏的小逼,动作莫名虔诚地亲了上去,干燥唇瓣对着小阴唇贴了贴,接着嘴巴用力吸了一口,巨大的吸力扑进尿口,卷席着热风刺激着紧窄的尿道。 他潜意识里想憋尿,可身体却如吊在悬崖上。男人滚烫的舌头卷进尿道里,又吸又舔,气息如同龙卷风般勾着从夏的小逼颤颤巍巍地张开,露出小小的、飘着丝缕热气的尿孔。 尿完后,从夏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小腿软软的,无力地踩在闻奕的肩膀上,温顺如一只小幼猫,依偎着主人。 他身下鼓胀一大块,然而注意到从夏疲惫的眉眼,终究没狠下心,只抵着濡湿的嫩逼顶了顶,粗喘声一遍遍响在室内。 全程紧抿着唇,身下硬如烙铁,动作却如早春细雨,温柔至极。 他瞧着窗外明媚日光,拉开纱帘眺望,街道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他才惊觉自己睡了那么久,竟然在别人家里睡了懒觉。 闻奕正站在餐桌前,倒着牛奶,听到关门声转头看向从夏,一双眸子带了丝温度,却在注意到从夏的一身装扮时,眉棱微蹙。 “叫我名字就好。”闻奕却避开那句话,说着指了指餐桌上的早餐:“饿不饿,先吃饭。” 从夏雪白耳尖爬上红晕,他点了点头,乖巧地坐下,接过闻奕递过来的牛奶。 “还在睡,”说完瞥了眼时间,起身去敲了宝宝的房间门。 一看到从夏在餐桌前,立刻两眼放光,直接绕过闻奕,就往从夏身上扑:“夏夏!” “轻点,你那么重。”闻奕在旁边说道,紧紧盯着小崽子黏糊糊的动作,翘着的眼尾多了分凌厉。 刚刚和闻奕独处的不自在也都一扫而空,宝宝一来,他就满心满眼都是宝宝,完全忘了坐在对面的男人,也未察觉到那股低气 一顿早饭尽是宝宝缠着他说话,各种幼稚的话题层出不穷,从夏也没有厌烦。 帮宝宝理了理睡衣领口,从夏站起来时身体不适感明显,走路时下面也奇怪的不舒服,但是他没有多想,转身走到玄关处。 小崽子前一秒还扬起的小眉毛立刻耷拉了下来:“夏夏,我舍不得你,不要走。” 他其实也想多陪陪宝宝的,但是他和闻奕现在的关系只能称得上老同学再相见,很不熟的关系,他怎么好意思一直待在这里。 那时候,齐铭身后跟着闻奕,从夏能看到两眼,看完就将自己的心思悄悄埋进了心底。 然而,那封情书还没见光,闻奕对其他追求者冷冰冰的拒绝话语就提前到来:“耽误学习。” “闻奕,你有喜欢过谁吗?”又有人出声问道。校园男神一直清心寡欲,旁人背后猜测不断。 从夏躲在廊檐拐角处,手里的信封被他捏成一团,心里堵得慌。 灰飞烟灭这个词太过贴合,包括他后来在高考结束后和闻奕阴差阳错的一次性爱,犹如山上乱石,猝不及防将他推进谷底。 “不要!”小崽子哭得一抽一抽的:“可是我每天、每天都在想你…” 从夏听得心都要碎了,握着宝宝肩膀的手都在抖:“还有爸爸陪的。” 其实小崽子一边哭一边说话,发音有些模糊,从夏却听清楚了,浑身一震,巨大的悲伤和愧疚浇在心口。 从夏快难过死了,也跟着哭,恨不得现在就倾诉出来真相,可他刚要出声,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响在他耳边,从夏抹着泪接了电话。 对面不等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从夏茫然地眨了眨眼,无力感如同洪水猛兽深深撕咬着他的全身。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闻奕和宝宝都在旁边看着他,他无地自容。 即使他拼了命地工作,拼了命地打几份兼职,银行卡里的余额还是少得可怜,宝宝身上的一件小外套他都可能买不起。 他残忍地用了些力气,一根根掰开宝宝攥着他衣角的手指,手臂撑住墙壁,低着头想转身就走。 他哭得脑袋晕乎,像个醉酒的人,步伐不定,被闻奕搂住后过了十几秒才迟迟反应过来,男人的怀抱裹挟着安稳的气息,令他又熟悉又贪恋。 “宝宝很喜欢你,我也…”说着他犹豫了两秒,才继续说道:“你就当帮帮我,留在这陪陪他。” 见从夏仍愣愣地不说话,他低头瞥了眼宝宝,小崽子立刻会意,继续抱着从夏的大腿不放。 无形的大网落下将从夏困住,与此同时,从夏的脚底如同生了根,闻奕刚刚的一番话诱惑力太大。 一旁的小崽子开心地破涕而笑,趴到他膝处傻呵呵地笑,闻奕却没什么明显情绪波动,像一切只是巧合般,让三人意外地团聚在一起。 宝宝拉着他的手,囔囔着要给他买新的生活用品,闻奕则是换了套休闲装,宽肩窄腰,整个人英俊又夺目,一声不吭地跟在他们后面。 海城的晚秋,街道旁是遮天蔽日的梧桐树,巴掌大的叶片被风吹得抖落几缕萧瑟。 对宝宝长期的思念像一个牢笼,将他套在里面郁郁寡欢,现在每日住在闻奕家里,陪伴着宝宝,这是完全意料之外的事,从夏却接受得很好。 他本就还是读书的年纪,出来兼职工作都是迫不得已。 “这几年你都是这样过来的吗?”闻奕的语气低缓。 他有些羞赧,轻声诉说也不全是,本来考上了还不错的大学,后来被迫休学,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最后找到了这里,离市中心需要不断转车耗时两个小时的地方。外人的怜悯目光,让他没那么多不适感。 “所以,就还好。”从夏以这句话结尾。 几人上了车,车里的隔板升起,从夏又和对方待在了同一个小的空间里,闻奕周身的气压不知为什么变得很低,脸色也很冷。 从夏愣了片刻,他想了想自己银行卡的余额,前几日刚去了趟医院,划去了一大部分,现在所剩无几。 “我的休学时间还有半年。”从夏嗫嚅道,心里忐忑。 从夏本以为这个小插曲告一段落了。 薪资不算特别高,却是从夏以往几份兼职工资的倍数,而且闻奕直白地表达,这也算是他对从夏的一份感谢,毕竟陪一个四五岁的小孩,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不一会儿,成群结队的小朋友们走了出来,女老师刚带着宝宝走出大门前,宝宝就立刻看向西南侧,捕捉到从夏的身影后,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 其实他只是个子长高了些,能轻而易举地牵到从夏的手了,他喜欢这样紧紧握着夏夏的手,像是握着一只不会断线的风筝。 从他和好朋友一起制作小飞机到后花园里新发现的小蚂蚁,或是教室角落鱼缸里的金鱼吐了多少个泡泡,都要一一讲清楚。 两人回到家,等了近半个小时,也只等来闻奕晚归的消息。 在哄宝宝睡着之后,他也没有回房间睡觉,而是拿着学校里的专业书籍,边看边等着闻奕回来。 从夏等着等着却睡着了。 让他断了所有不该有的心思,不该去肖想其他男人。 一场梦虚虚实实,从夏如漂泊在沉沉浮浮的海面上,稍不留意,就被锋利的言语和回忆兜头湮灭。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发觉已过了午夜十二点,闻奕还没回来。 又大又空旷,放眼望去,没有活物。 门外的司机脸上带着尴尬,指了指大衣敞开,状态疲惫的闻总。 随着关门声响起,他的身体也同时撞在了墙上,幸好醉酒的人意识没有过于昏沉,在那瞬间掌心先一步捂住了从夏的后脑勺。 混着浓墨般的夜色和微微的酒气,迅速冲击着醉酒人的大脑,闻奕一动不动,姿势刚好是一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因为刚刚保护从夏的关系,托着从夏的脑后没放下,两人靠得极近,近到晚秋渐冷的空气被打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暧昧的情丝。 闻奕的目光与往日相比,变了些样。从前的他是礼貌矜贵的、看人又是冰冷的。而此刻,他用黑沉的眼睛看着从夏,两丸瞳孔像是浸了燃烧的火,要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都烧化了。 从夏被迫再次抬头和他目光相对。 他的目光从从夏的眉心,滑到眼角,再到可爱的鼻尖、湿润的双唇,以及看到从夏因为紧张而颤抖的唇瓣,呼出小小的热气。 从夏看到对方的喉结滚动了下,托着他后脑勺的手滑到了他的后颈,在那片柔软又敏感的地方无意识地揉了揉,激起从夏全身的颤栗和呻吟。 这个人是他喜欢了多年的人,他又如何不情动。 从夏浑身冒汗,身体发虚,软得要贴着墙往下落,却靠闻奕的膝盖拦了下来,硬膝盖顶到了他嫩生生的小逼。 “闻、闻奕…你喝醉了…”说罢也不管醉酒的人听不听得懂了,哀求道:“求求你,让开,好不好?”完全是打着商量的语气,软得不像样。 他刚说完,耳边还未捕捉到回音,唇角的触感却径直到来。闻奕倏地亲了过来,滚烫唇瓣含住从夏的下唇吸了吸,趁着从夏敏感地发着抖时候,舌头又钻进了从夏的口腔里,缠住从夏的舌尖吮吸,舔舐。身体弱弱的,肩背单薄,连舌头都小很多,舌尖软软的,被叼着吃,闻奕的大舌紧紧包裹住小舌,像被胶水黏住一般分不开。 他想去推又推不动,脸上泪水和嘴里的口水一起流,或者说,嘴巴快不是自己的了,任由那根大舌在里面侵略夺取。 “用鼻子呼吸。”闻奕终于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从夏快承受不住这种情动,他的心脏跳得非常剧烈,像鼓声,一下下砸在耳边,他晕乎乎地想,我还是很爱他的。 在从夏以为终于要结束时,他的身体突然被抱起,两只宽大的掌心稳稳地托着从夏的屁股,一时间他背靠着墙,被托举得好高,视线和闻奕齐平。 喝醉酒的闻奕不像以往那样高不可攀,至少现在是,从夏像是也被他身上的酒香醺醉了,头脑晕乎乎地想道。 “唔…闻奕…不要,”从夏体内一股股情热翻涌,勉励保持着理智,提醒着男人:“你、你会后悔的。” 现在只是喝醉了酒,还好。从夏细眉微微皱起,思考着先哄闻奕放他下来,然后他去厨房做一碗醒酒汤让闻奕赶快清醒过来。 从夏浑身雪白,被清朗月光一照,整个人软绵绵地依附着男人,轻得要命,抱起来像是一团被打散的白奶油,体香淡淡。 他也这样做了,再抵抗不过,任由闻奕把他抱去了浴室,将他放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旁边的镜面霎时间照映出两人的身形。 晶亮的镜面里,闻奕脱了外套,扯开领带,取下了袖扣,衬衫纽扣被他急切地解开,皮带也随之抽掉,赤裸着上身的同时,放出了身下狰狞的肉棒。 四年前那个黑夜从夏看不真切,只虚虚知道轮廓,即使在性爱后期感受到了快感,然而隔了那么远,到底是尘封的回忆。 闻奕弯腰靠近,直接将从夏往自己面前拉了过来,两人一站一坐,这个姿势使得那根热乎乎的肉棒挺直抵到从夏的小腹,喷着热气的马眼在白软皮肤上留下透明淫水。 “唔…啊啊…” “你、你醒醒啊…”从夏小声哭泣,喊道,不过多是被这份情欲惹哭的,眼泪湿哒哒落下来,滴到闻奕的下巴上,下一秒被对方的舌头也卷了去。 从夏呜呜叫唤,耳边传来了闻奕今晚的第三句话,瞬间身体崩紧,不知如何是好。 从夏被他叫得雪颊通红,不自在地说:“我不是你老、老婆。”说完这句他反而先清醒了一点,心里泛起莫名酸楚。 一时间心里情绪复杂,疑问像是雨后春笋般冒出,身体也像是被冷雨打中,冷得发抖。 如果说,他刚刚的眼泪是爽的,现在的眼泪又都是委屈和怨恨交杂,泪珠大颗大颗落,喘息也急急的,不开心不舒服了。 “你认错人了。”从夏急得全身僵硬,缠着闻奕腰间的腿要放下,却被对方两手抓住,不松开。 身下肉棒撞进从夏大腿根,鼓鼓跳动的青筋,烫得从夏身体跟着快速升温。 一个从未想过的念头从脑海里凭空冒了出来,从夏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探究地问道:“你一直知道是我?” 酒后吐真言,从夏对这句话没有怀疑,所以在闻奕点头后,低声回道:“夏夏,对不起。”的时候,他彷佛一只呆傻的雪人,一动不动的。 所以这么多天的相处,闻奕都知道吗,那天酒店遇见,他以为闻奕不认识他的,后来也是,他主动拦车,又在车上哭,弄湿了手帕,桩桩件件事情,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以为他对闻奕来说最多是个可有可无的同学关系,他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没想到…太多的没想到。 他吸了口气,继续询问:“你是在看我笑话么?” “别哭…”闻奕将他抱进了怀里,脸再次埋到从夏颈窝处,这样两个人像是紧紧连在一起般,一刻不会分开。边拍边安慰道:“怎么会是看你笑话?” “你不要躲着我好不好?”我找了你很久很久,然后在找到后,想见又不敢见,远远看着,心被放在炉子上炙烤了百遍,煎熬度过数不清的日夜。 毕竟两人那个晚上只是巧合,只是意外,对从夏来说,也许是个不愿回忆的噩梦。 第二日醒来时候,从夏竟早早离开。闻奕被家里人围在病床边,保镖看守着病房门,将他困在那里出不来。 想到这些,闻奕心神微动,压下眼底的恨意,转而亲了亲从夏的透白脸庞,说出的话竟多了几分可怜:“好想你。” 往日难以说出的话,难以戳破的窗户纸,借着这酒将其揉湿、捅破。 从夏哭成了泪人,原来他们因为误会错过了那么些年,他主动紧搂着闻奕,男人的头发扎着他的脸颊和下颌,却不难受,只有一种悄然升起的满足感。 闻奕闻言,少见地皱起了眉,摇了摇头:“只是普通朋友。” 他一句话没问完,就被闻奕堵住了嘴,一直亲,一直亲,亲到舌头快不是自己的了,闻奕才恋恋不舍地停了下来,灼热目光落在从夏红肿的唇瓣上,低声道:“只能是你。” 话音落下,空气凝滞一瞬,也只是一瞬,未等从夏反应,这句话被闻奕的抚摸搅散,从夏没多想,身体放松了下来。误会解开,心里装着的事情立刻化为水汽,随着浴室不断蒸腾的热度消失殆尽。 “唔…轻点…”下面被磨得火辣辣的,又有些痒。 水面刚好和从夏的奶尖齐平,红艳艳的豆粒翘起,随着水流一晃一晃的,迷了眼前人的眼。 直到奶头被吸得又大又红,奶晕都跟着艳红,两根指尖忽地夹住奶头拧了拧,不顾从夏变大的呻吟声,指腹抵着奶孔又磨又搓,勾得里面彷佛有千万只小虫在爬,快感冲遍全身,连心脏都是酥酥麻麻的。 闻奕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肉棒上,整个人贴在从夏耳边求助:“夏夏,帮帮我。” 从夏的指尖白白软软,如葱白般干净,衬得那根巨物越加不太好看,紫红色的茎身狰狞,像条恶蛇发出滚热的气息,沾染得指节也跟着发红。 马眼蹭过湿嫩软肉,蹭得两人皆是全身热汗淋漓,发着痒,从夏同时帮他撸得手都要酸了,嘴里吐出两个字:“好累。” 从夏意乱神迷,嘴里娇软呻吟不断,下巴搁在闻奕肩上,因为跨坐的动作两条小腿软软向后折起压在大腿下,使得腿根处小逼打开,更加方便进入。 原来性爱可以这么快乐,从夏用牙齿轻轻咬着闻奕的喉结,说着小话。 闻奕闷哼出声,英俊的眉骨随着动作一动一扬,看得从夏心里砰砰乱跳,黏糊糊地亲了上去。 多年的绮梦成了触手可得的现实,从夏的心被一团团喜悦填得满满,后半夜他放任自己沉沦在闻奕的怀抱里,连什么时候睡着的,记忆都很模糊。 湿冷的雨水顺着廊檐滴落,放学的学生们三三两两离开,从夏坐在教室里,一个人静静地看书。 可是,那个已经有着明显老态的男人将他拉到校外的巷子里,将所有的苦闷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他被打得叫唤不出声音,流下的血水被雨滴冲刷干净。 他扶着墙蹒跚走了几步,走出巷口,又正巧被呼啸而过的车辆溅了一身的水,衣服彻底湿透,刺骨寒冷钻进皮肉里,折磨着他的灵魂。 后来那件外套被从夏仔仔细细地洗好,打听到对方的班级,在一个人少的午后偷偷送了过去。 从夏脖颈、手腕都贴着创口贴,有的包着纱布,脸颊青紫肿起,很狼狈,很不好看。他自卑地低着头双手将衣服递了过去,衣服被他叠得整整齐齐,混着一丝柠檬的香气,闻奕接住的时候,从夏才放松下来 只是他睫毛低垂,错过了旁人八卦的目光,只是耳边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闻奕,你什么时候谈小对象了?”语气好奇。 “不是。”闻奕简短地回道。 “他叫什么啊?”对方继续追问。 梦里的回忆之河继续向前奔流,镜头转到黑漆漆的夜空下,从夏瘦得不成样,脸色苍白,怀里抱着还在酣睡的宝宝。 心里不断说着对不起,将宝宝留在了闻奕家门前。宝宝的哭声在欧式别墅的花园前响起,从夏像个小偷一样灰溜溜地逃走。 这场梦带着从夏回溯了一遍糟糕的前二十来年,在清晨将他赶回了现实。 ——从夏,我也会不自信。 闻奕英俊的脸因为这满室温香而染上热度,看起来没那么冷冰冰了,倒像是温顺的野兽。 闻奕醒来的时候刚好捕捉到他的笑模样,条件反射似地将从夏搂得更紧,下巴抵着从夏的头顶,让从夏靠在他怀里,听他砰砰的心跳声。 “没什么。”从夏轻声回答。 “嗯,”他急着转移话题,下面却突然感觉男人的手指钻了进来,挤得那里火辣辣的疼:“不要,有点疼。” “坐上来,老公舔舔就不疼了。” 哪知道,从夏迟迟不动作,架不住闻奕力气极大,趁他走神时猛地将他一把捞了起来。 “宝宝过来。”闻奕再次喊道,言语里的暧昧令从夏无法拒绝。 他语气弱弱的,带着一股娇憨:“会、会坐坏的。” “啊啊啊…唔…”从夏心里紧张,身体却截然相反,下面的小逼感受到男人呼出的鼻息,激动得小阴唇一张一合,试图将那气息都吞进去。 嘀嗒嘀嗒,淫水流下,挂出银丝,垂断在闻奕的薄唇上,将他唇涂上一抹晶莹。 “痒了?” 逼缝张开小口,让热舌头趁机钻了进来,里面的肉也软软热热的,裹得舌头打颤。 最让从夏受不了的是他时不时嘬下从夏的小阴蒂,含着小小的红豆又吸又吃,刺激得他浑身发麻、发痒。 “啊啊啊啊…”舌尖挑得小阴蒂高高翘起,又在下一瞬由上到下搔刮着逼缝,等逼水喷出来的时候舌面再一吮,喝了个干净。 脑海里像是炸开一束束烟花,快感像奔涌的泉水,他下面也发了大水,濡湿了闻奕的嘴唇和下巴。 等被闻奕抱去洗澡的时候,从夏还是头脑晕晕的,没骨头似的窝在闻奕怀里。 两人在浴室里边洗澡边接吻,落下的水流声掩饰了唇舌纠缠声,比起身体的结合,心更像是在彼此的脑海里达到了神交。 宝宝乖巧地坐在地毯上玩积木,嘴巴里叼着小面包,一点一点地啃,看到从夏出来立刻丢了玩具跑过去,要从夏亲亲他。 他担任闻奕助理的日子已有半个多月,当时没多想,只觉得是闻奕好心想帮助他,现在细思起来,从夏才迟迟察觉到对方的“别有用心”。 光是这样外表冷淡的模样,谁又能想到这样的人在床上是这么的疯狂…… 虽然这段时日里,闻奕骗了他,但是欺骗的出发点是好的,从夏便不在意了。 会用香将他迷倒,然后各种捉弄侮辱,阴魂不散地缠着他。 从夏垂在一旁的手指不自觉握紧,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心里仍有一丝的害怕,那个变态神出鬼没的,近些日子不出现,能代表永远消失么?能保证今后不会突然出现吗? 汽车缓缓停了下来,抵达公司。从夏不作他想,跟着闻奕上了电梯,进到办公室,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一 闻奕接下来的日子里工作很多,从夏也跟着忙忙碌碌。 如沙似雾的雪花,落在肩头,融化的同时也洗去了他身上看不见的泥泞。 从夏穿一身白色羽绒服,戴酒红色的围巾,这阵子脸上气色变好,整个人皮肤白里透红,漂漂亮亮的。 宝宝长高了不少,头发留长了些,再也不是毛栗子的样,某天看动画片时候,看到里面头发卷卷的小绵羊,宝宝嚷着也想要卷毛。 三人走进设在顶层的餐厅里,璀璨灯光与夜间的星河交相辉映,餐厅内只接待了他们一家三口。 闻奕不吱声,等坐下时,只是让上菜,其余时候都在看手机。 不等他询问,耳边传来宝宝的声音:“夏夏,快看!” 由于在顶层,离天空更近,这场花火仿若近在咫尺,从夏几乎看入迷了。 从夏的瞳孔里映出熟悉的字母,愣了几秒,才猛地反应过来,潮红倏地晕上他的脸庞,他转头看着今晚保持诡异沉默的闻奕。 这时,坐在他对面的闻奕忽然动了起来,从夏以前也曾在书中、在电视上看过此类场景。 现在,自己成了景中人,幸福就在眼前,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话音刚落,从夏就扑进他的怀里,圈住他的脖子,泪水顺着闻奕的脖颈流下,沾湿了他的衣领。 “闻奕,你是不是也很早就喜欢我了?”从夏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还觉得不真实,化身成叽叽喳喳的小云雀,在闻奕耳边软乎乎地问。 “很早。” 闻奕却不回答,又捏着从夏戴着戒指的手指亲,亲完嘴唇移到从夏的右手腕亲了下。 浅到从夏快记不住,那个阴冷的雨天、宽大的外套和替他遮风挡雨的撑伞人。 从夏这才迟迟想起,自己似乎还没见过闻奕的父母,似乎不太礼貌。 上一秒脸色正常的人,下一秒就皱起了眉,像是被触到了逆鳞,从夏茫然一瞬,他确认道:“真的不去么?” 说完反而勾唇一笑,亲了亲从夏的眼尾,低声说要送从夏一份礼物。 “你送这个干嘛?”从夏明知故问。 “穿给我看好不好?”声音低低的,有股哀求的劲儿。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点头,又怎么笨手笨脚穿上纱裙的。 裙子领口处是层层叠叠的蕾丝边,点缀长度刚好到小奶包的下方,但是纱的面料太细太薄,艳红的奶尖在纱后若隐若现。后背也是裸露一大片,下身的裙摆有些蓬蓬的,堪堪遮住圆润的屁股和小逼,小阴茎缩在几片纱下,将前面的那一块顶出很浅的弧度。 他瞥了眼门外站着的高大男人,轻开了一条门缝,先是正色制止闻奕提前进来,然后才不好意思地问这个环是什么? 从夏羞耻得要命,特别是打开门后对上闻奕的灼灼目光,他猛吸了一口气,下一瞬就被抱起,双腿腾空,裙摆像是翩跹的蝶翅,转而在洁白的大床上开出一朵花。 “呜呜…慢、慢点…会坏。”裙子很漂亮,动作间领口斜斜露出一片莹白锁骨,从夏怕它被扯坏。 从夏胸口濡湿了一片,孱弱的呻吟声断断续续漏了出来。 从夏的个子不算矮,但闻奕身高将近一米九,从夏又瘦又薄的身子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男人健硕的肌肉钳制着他的细腰,像是大人抱小孩一样,只拨弄几下,就弄得从夏叫出声。 有些粗糙的手指一下下猛插进水穴里,在软肉里搅了搅,快感从里面急速涌出,混着汁水弄湿了薄纱。 他感受到屁股后 他忍不住主动将手往后伸,勾着闻奕的下颌,偏过头和闻奕接吻,两人舌头缠着舌头,大量涎水在温热口腔里充盈,顺着喉管落下。 男人的呼吸立刻粗重了几分,从夏听来感觉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他的指尖上下撸动着大肉棒,摩擦着上面鼓鼓跳动的青筋。 闻奕的肉棒紫红色的,也很干净,粗长的一根,直挺挺的,吃进嘴里只有浓烈的荷尔蒙味道,从夏无师自通地用软舌包裹住龟头,舌尖一点点吸着马眼。 他第一次做这些,没什么技巧可言,可是他身上的纱裙湿了大半,黏糊糊地紧贴在漂亮的身体上,一张诱人脸蛋潮红,眉眼不知何时添了风情,舔舐的时候,一尾红舌伸出来轻轻地摆动,像个化了人形的小狐狸,专吸男人的精血。 不等他发出声,一根热烫的肉棒就狠狠插进了他的嘴里,肉棒太大了,从夏感觉嘴巴被迫撑开,嘴角像是裂开了一样痛,但是嘴里的感受更强烈。 从夏的口腔里迅速分泌口水,耳边是抽插弹出的水声,一大个、圆圆的龟头死死抵着他的舌头,剧烈肏干着,肏得他全身发麻,头脑晕乎。 从夏只觉得要爽死过去,那种强烈的窒息和快感冲击着大脑皮层,他的眼泪随着肉棒在口腔的撞入,被震得落下。 从夏意识到对方眼里沉沉的欲望,整颗心被激得如烧开的热水,咕噜咕噜冒着烟。 他完完全全被肏懵了,闻奕射精后,抽出肉棒,就将他捞起来,要从夏吐到自己的手心里。 从夏却愣愣地咽了下去,他眼睫上还挂着几滴泪,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鼻子皱了皱,嘟囔道:“你好坏…” 还有一点,他不敢去细想的,他在那一刻竟想到了那个变态。 结果他没想到的是,一个月后的下午,他们订婚日的前三天,反而是闻奕红着眼睛,跪在他面前说:“夏夏,是我对不起你。” “我就弄死你的宝宝。” 梦里的男人身形高大,一手就能将他整个提起来,会用很恶劣的语气在他耳边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就像一颗子弹,直直射进他的心脏。 但是却越控制不想,越会想,这段恶心的经历如同一块不会愈合的伤疤,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 睡觉的时候,脸色冷得能滴出水,可是他皮肤白,因为两人贴的近的缘故,暖流在他耳边晕出一点红。 意识到这点,从夏被满胸腔的柔情所染,低头细细亲吻男人英俊眉眼。 这一小插曲,让他内心的阴翳飘散殆尽,从夏起床去简单收拾一下宝宝的房间。 他又去做了两份简易的早餐,时钟指向十点的时候,司机发消息过来说已到楼下。 香料店里布置得古色古香,从夏看了眼各色类别的香丸和香膏,一时拿不准。 从夏说出需求的时候想起来之前第一天晚上他在闻奕家里点的熏香,残雪味道很是清澈好闻。 平日里经常接待闻奕的店员一时间眼神慌乱,不过他知道从夏是闻总的未婚妻,心里没了顾虑。 “这款是雪中春信。”店员边说边点燃起一线,些微熟悉的味道飘到从夏鼻尖,怪异情绪涌上心底。 从夏闻言,笑容僵硬在嘴角,他不敢置信地让对方再重复一遍,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 店员脸上挂着笑,认真回答道:“是七月上旬的时候。” 从夏愣着说不出话,坐在回程的车上时,一直保持着沉默。旁边的手机屏幕不时发出光芒,显示来电,从夏冷眼看着,没有去接。 他做梦都想不到…怎么可能想到… 忽地,脑海中灵光一闪,从夏强压住颤抖的声音,让司机开去南区的别墅群那,只说要上楼拿钥匙。 但不管是不是巧合,他可以确定的是,闻奕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那里,大概率是在那有房产。 轿车开进别墅群,周围树木茂密,寂静 闻奕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从夏仍然忽视。 没想到,在车即将开进那条他死也不会忘了的道路时,车突然停了下来,司机接起了电话,毕恭毕敬的语气让从夏如梦初醒。 电话挂断,车内静得出奇,没等从夏主动询问,对方的声音里带着请求:“您别为难我…” 从夏眼前瞬间闪过闻奕各种各样的剪影、各种各样的行为举止,紧接着那个变态说的各种恶心、侮辱的话也尽数涌来。 老天爷未免太会捉弄人,在他和闻奕订婚日的前三天,竟引出了这个可怕的真相。 他的泪水不值钱,和他这个人一样,谁都可以随意对待。 他的父亲赌博成性,打他、骂他,生病后又吸他的血,将他辛苦赚的钱换成一粒粒治病的药,不给钱就被戳着脊梁骨骂不孝。 他这会儿迟迟地忆起闻奕喝醉酒的那个晚上,两人解除误会后,他傻傻地告诉闻奕:那你不要再骗我了。 是他自己蠢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这处人烟稀少,放眼望去都是树木,梧桐叶如残蝶飘落在地,从夏觉得自己也像那片叶子,注定了凋零的结局。 他感觉肩头一沉,低沉的哽咽声随之在耳畔响起,从夏倒是气笑了:“你哭什么?” “夏夏,对不起…”闻奕嗓子沙沙的,语气悲伤极了:“你不要离开我,我对不起你。” 从夏皱着眉,闻奕这是完全不遮掩了,露出了本性,此时他的神情语气跟那个变态如出一辙。 从夏闻言,心里的愤懑转成了郁闷,他甚至不知道说什么了。 从夏却冷着心,他太知道那个变态的伎俩了,同时,又莫名地恍惚,即使他拼劲全力拨开云雾,也看不透闻奕这个人。 说罢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攀爬上身心,他以前做再多再累的活,都不会这样的累。 从夏眼睫颤了颤:“闻奕,你怎么这样…”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我、我被绑的时候,怎么哭怎么喊都没人应。” 他用手指了指闻奕的胸口,问道:“你真的爱过我么?你好狠的心。” “消失了也没关系?也没人会注意到。” 从夏恨自己嘴笨,说不出狠心话,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电视剧里那种侵入骨血的扎心话语,他学不来。 可是,他的这几句不算狠的狠话,效果奇佳,像一个个刀子扎进闻奕的胸腔,他拼命摇着头:“不是,不是!夏夏,你听我解释。” “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闻奕试图去抓从夏的手,可是他刚伸过去,从夏就像受了惊,后退几步,他只能继续道:“但我确实头脑不清醒,做错了事。” 话音刚落,果然,从夏的瞳孔透着不敢置信和几分恐惧。 几年前他还可以忍一忍,克制自己,只暗处关注着从夏。然而,一场意外让两人间的距离快速拉到负,又在一天内让两人天各一方。 至于后来知道小孩有先天性心脏病后,他离开家里,带着孩子去国外治疗,一治便是四年,是因为在宝宝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他想到这是他和从夏的孩子,宝宝没了,从夏会很难过。 他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从夏的努力,坚韧,乖巧,漂亮都映入他的眼帘,他不可能不被吸引。他好奇于从夏的隐忍,也在打球时惊艳于看台上从夏的脸庞,他着迷于从夏细白的腰肢和手腕,最终沉浸于从夏初尝情欲的痴态… 一阵冷风吹过,冬天的日光薄薄一层落下,已是午后,光芒不灼热反而裹着冷气。 然而,不等他想清楚,闻奕忽地跪了下来,伸手钳制住从夏的手臂。 又哭了,从夏被这泪水带得自己也想哭,他感觉自己的难过都快被这些眼泪给搅散了。 “你还记得,你之前问我,要不要去见我父母吗?” “他 “我花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却找不到任何你的踪迹,后来我收到一封信,上面是你的字迹,信上说只是个意外,让我不要打扰你——” “可是我当时竟然信了,我蠢得一塌糊涂。”闻奕膝行了一步,靠得从夏更近,双手搂着从夏的腰,两人角色调转,他彷佛一个缺爱的小孩子,接受不了从夏和他一分一厘的距离。 话音传进从夏的耳朵里,他挣了挣搂着他腰的手,没挣开。 不过,比起被揪紧的内心,他的身体更加不适,只觉得头顶的太阳投射下的都是冷气,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冷? “闻奕,我问你,”从夏语调平淡,气息微弱,“你还瞒着我些什么?” 如果不注意他一直低着头,长长的眼睫挂着几滴晶莹泪珠,颈侧薄薄的皮肤白皙泛红,只会以为从夏现在的心情是平静的,是冷淡的。 “老婆,没有其他的了,这些,就这些——” 两个时辰前,他气急攻心晕倒了过去,再醒来时,只觉得胸口烦闷愈演愈烈,那些恶心的、可怕回忆纷沓而来,像是无数个魂魄,张着獠牙,围绕在他的周身。 “你骗得我好苦啊。” 从夏坐在床边,他便主动蹲下来,姿势放到最低,头靠在从夏的膝上,手紧紧攥着从夏的手,急声辩解:“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夏夏,原谅我好不好?” “你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我根本辨别不出来。” 话音落下,室内静得落针可闻,两人皆是说不出话来,从夏垂眸,睫毛上的泪珠滚落,砸在闻奕的手背上,他像被烫到一样浑身一颤。 他这几年日思夜想的人才回到他身边没多久,就被他自己用愚蠢的方式赶走了。 占有欲这个词焚烧着他的理智和神经,他对从夏造成的伤害是切切实实的,但是想独占从夏,将从夏绑在身边,这样的可怕念头也一直在他脑海盘旋,挥之不去。 他竟是跪在从夏身边,一巴掌、一巴掌打自己的脸,清脆的声音落下的瞬间从夏就反应了过来,他抓住闻奕的手试图让他停下来,却拦不住。 从夏看到他眉头皱起,眼睛里含着泪光,神情如同一只被主人丢弃的犬类一样可怜,抖着声:“夏夏,你打我吧,你不要离开我……” 从夏前一刻冰冷的心此时说不出的酸涩,隐隐有要融化的趋势,他索性闭上眼睛:“你让我静静。” 这个变态曾将他绑起来,各种羞辱玩弄,而现在,这人摇身一变,拨开迷雾,竟然是闻奕。 果然,生活不是平地,而是轨道曲折的过山车,时不时向下冲击,带给他惊吓,吓得他头晕脑胀,茫然慌神。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说完想冷静一下后,闻奕几乎是整整两天没在房子里出现,像是凭空消失,没有再过来。 等到第三天,他躺在床上迟迟地想起,今天是他和闻奕的订婚日。 他和闻奕注定要断开了,时间不等人,一次又一次的错过,或许是天意。 没过十分钟,开门的吱呀声响起,闻奕风尘仆仆长腿迈着大步进来,手里拿着厚厚一沓的纸张。 “夏夏,你签下字,好不好?”声音又低又哑,丝丝缕缕的烟味袭来,从夏皱了皱眉,闻奕立刻察觉到,往后退了退,小心翼翼地拉开距离。 “这是什么?”问的时候其实他心里有了估计。估计是签什么协议,让他果断离开吧。 闻奕眼眶通红,连唇都在抖,下颌收紧,哀求道:“都给你,你收下好不好。”语气低低的:“夏夏,我的钱…都给你。” 宽阔肩膀轻微颤动,细微的哽咽声,一切都在告诉从夏闻奕哭了。 “不,你一定要收下,”说着他拿起那份纸张,在纸面下方指了指:“签在这里就好。” “今天本该是我们订婚的日子,夏夏,我对不起你,毁了这一切。” “我的父母,一直阻止我这些年找你,原来那封信也是他们让人伪造的。他们不答应又怎么样,我不在乎闻家的一分一毫。” “那你都给我,我离开了,你怎么办?”从夏心里莫名的慌,他抽了张纸巾,想递给闻奕。 捏在手里的纸让从夏忍不住揉成了一团,听到这些话,他的心,也像这张纸,揪成了一团,他的声音断在了嗓子眼,说不出来,只余胸口微微起伏。 闻奕又转身蹲下依偎在他身边,将近一米九的个子,长手长脚这样很不自在,但是却一直保持这个动作,伸手将从夏垂在身旁的小手包裹在热乎乎的掌心里,像是只汲取到从夏一点点、一点点的气息,他就满足了。 感情是个很奇妙的东西,爱意和恨意,这两种极端矛盾的情绪可以同时倾注到一个人身上。 从夏久违地产生了一种孤独感,从前的都一个人的时候,很少有这种感受。 窗外亮起的绚烂烟花打断了他的思绪,从夏转头看向外面,瞧着楼下的小商户前排着很年轻男女,周围的商铺也贴上了喜字,鼻尖捕捉到食物的香味。 从夏肚子咕噜叫了几声,他从房间里出来,有些年代的木门发出明显的吱呀声,从夏放轻脚步,走到破旧的厨房里,从冰箱里拿了剩下的半份饺子,冷冻后,倒进锅里煮了吃。 随着沸水冒起大串的泡泡,饺子逐渐飘到水面,从夏捞起小半盘饺子,坐在客厅的小桌子前慢慢地吃。 过了两秒,一条消息冒了出来,头像是很可爱的小兔子图案,是宝宝自己的微信。 ——么么,新年快乐哦。 从夏擦干净刚洗完碗湿淋淋的手,轻轻呵出一口白气,打算回消息时,就见宝宝那边又发来的一条语音。 从夏没忍住,打了些字回复。 ——夏夏,好想你,明天可以见见你吗? 那日后的第二天,他就从闻奕家里搬了出来,他也不想要闻奕的什么钱。他现在也表达不准确自己的心情,就是觉得彼此分开好,各自冷静一下。 不过,说是分开,却又不能完全分开,他会偶尔见见宝宝,在宝宝那里,也只告诉宝宝,他要回去上学了。 这些天里,他一个人在出租屋里,每日起床吃完饭后就是看专业书,一连看了几本,勉强补了落下的知识。 所以说,事情多起来后,从夏将更多的注意力转移走,控制不去想闻奕,身心便好了很多。 清晨,从夏走到楼下,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吹散了他耳边的发丝,露出雪白的脖颈,刺骨寒冷往领口钻,激得他打了个喷嚏。他穿一件白色羽绒服,衬得眉眼更纯情青涩,很是漂亮。 等从夏傍晚出来时候,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冬天晚上天色暗得早,校园里的雪松在昏暗天气里直直立着。 三三两两的人群汇入夜色里,从夏余光扫到门口树下的一个高大身影,他脚步微顿,转而遮着脸要离开。 同样是阴冷的天气,同样是伞,却是隔了那么多年,物是人非。从夏忍下内心升腾起的情绪。 他往前走两步,躲开,那把伞也跟着往前,帮他遮挡头顶的雪花。 终于,还是从夏败下阵来,他眉头蹙起,冷声拒绝:“你别跟着我。” 说完又解释一句:“别误会。” 他不信闻奕是正巧路过这里。 从夏揉了下发热的耳朵,加快脚步回去,所幸租的房子离学校不太远。 路过的人侧目看着两人,皆是令人惊艳的样貌和体态,却像是一对陌生人,被这场雪,生拉硬扯到同一把伞下。 “——我说了,我也住这里。”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周围一片寂静,唯有落雪的沙沙声。闻奕的嗓音低低的,从夏心里有种莫名预感。,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响起,每一步,都像是敲在从夏心上的鼓点。 他站了会,雪下得太大,往楼道里飘,落在他身上,化成湿润的水,从夏不作停留,也上了楼,走进了充满暖黄色灯光的家。 整个人如一只野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猎物,特别是从夏推门而入,映入他眼帘的时候,闻奕凸起的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 从夏心里闷闷的,预感得到了验证,他却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个房子虽然破,但住起来还算舒适,又离学校近,最关键的是他签了一年的合同,现在退租损失一大笔钱不说,还要匆忙赶学业之余腾出时间搬家租新房子。 果然,闻奕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像尊沉默的雕塑,静静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然而,他丢出去的疑问被对方另一句话砸倒,从夏更不舒服了。 这一次,从夏注意到他憔悴的模样,黑眼圈和下巴上细微的胡茬,手指上的那枚戒指,他还戴着,弯起指节细细摸着戒指上刻的字母。 闻奕没停下脚步,一面逼近,一面说:“夏夏,我也很想你。” 大手刚握住从夏细细的指尖,就感受到从夏皮肤滚烫的热度,闻奕脸色立刻变了,再不顾保持距离,额头贴上从夏的额头,滚烫热度源源不断袭来。 从夏才不想理闻奕,可是他确实发烧了,浑身无力,头脑晕,嗓子疼,浓烈的不适感搅得他心绪不得安宁。 闻奕还在外面等着,他本来还想留在从夏房间里,喂从夏吃药,照顾从夏。 窗外还下着大雪,呼啸的风声打在玻璃窗上,留下细小声响,后半夜,层层叠叠的寒冷从这个老房子的裂缝里偷偷钻了进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春天什么时候才能来? 特别是耳边听着窗外愈来愈大的风声,心里莫名慌慌的,忍不住双手将自己身体搂紧,他鼻子不通,想呼吸也只能通过嘴巴。 他探出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杯子,手上没力气,不小心把杯子碰倒了,玻璃碎片溅在地上的声音在这室内尤为的清晰。 闻奕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声音一响起,从夏就愣住了。许是生病了,就会很容易多愁善感起来。 从夏忘了收回手,借着微光看着闻奕弯下腰,拿纸巾帮他擦手,柔软的纸巾细细擦过他的手指、指缝,从夏眨了眨眼,眼里氤氲出水汽。 从夏眼前雾蒙蒙的,静静看着闻奕的动作,睫毛颤一下,泪珠跟着滚落几滴。 闻奕帮他擦完手就转身离开,从夏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神情添了几分失落,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他手里拿着打扫工具,像是用不惯扫把这些,有些笨地清理满地的玻璃渣子,清理完,又没找到拖把,索性蹲下来,用几张纸擦地板。 再然后,他出去整理了会儿,再进来时手里端着杯水,杯子里还插着不知哪儿找的一根吸管。 从夏渴极了,也不别扭了,乖巧地含着吸管喝水,咕噜咕噜,很小的吞咽声响起。 含着水光的眸子瞥过来,温温顺顺的,带着小钩子,闻奕深呼吸一下,才按捺住想逾矩的心。 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是真正的度日如年,特别是中间的春节里,他和崽子两人在冷清清的房子里过,过得可谓是凄凄惨惨戚戚。 见不到从夏的日子,身心如被千万只虫蚁啃咬个遍,很是煎熬,这种感觉他怎么都不想再体会,只想和从夏在一起。 起初从夏还能无视,可是听着窗外的风雪声,钟表走动的嗒嗒声,以及闻奕很轻很轻的呼吸声,从夏怎么也睡不着,怎么能继续无视,怎么能不在意? 从夏心里的那个可谓“正义”的天平开始左右摇晃,渐渐地、渐渐地,闻奕这边垒的砝码越来越高,从夏不可避免地倾向于他了。 他幽幽叹了口气,随后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闻奕。 闻奕也在伤心、难过,从夏认真地想到,他呆呆地看着,等手伸出去快碰到闻奕的下巴才反应过来。 “夏夏?”闻奕声 从夏的偷摸被当场逮住,整张小脸更红了,他抽了下手,没抽回来,娇娇地说了句:“你好烦。” 这句潜台词闻奕瞬间就懂了,他眉毛挑了挑,立刻脱了睡衣赤裸着上身就钻进从夏小小的被窝。 一声声明显的吱呀声响起,从夏紧张起来,真怕床塌了。不过这张小床比他想象的结实,承受住了两人的重量。 从夏全身软软嫩嫩的,骨架又很小,身形单薄。 他刚主动说了这些话,很羞涩,头低着不出声,雪白后颈露在闻奕眼前。 从夏被他亲得皮肤粉粉的,身体微微颤抖,他已经退烧了,但是退烧后却破天荒地开始想…… 下面那里很敏感,只是被闻奕抱着亲了两口,那里就喷了水。 闻奕的大手由从夏的脊骨摸到他的尾椎,摸得尾椎酥酥麻麻的,从夏发出一点呜咽声。 明明是个请求的话,他说完还没等从夏点头,他的手指就迫不及待顺着水液插进从夏的后穴里。 闻奕狠了狠心,手指猛地往里捅了捅,耳边只听从夏啊了一声,怀中人软了下来。 羞得从夏紧咬嘴唇,但还是漏出呻吟声。 “啊啊啊……啊啊……”从夏感觉他下面那里又痒又麻,控制不住一张一合,渴望着大肉棒进来。 抵在他肉屁股上的肉棒立刻兴奋地跳了跳,听话地挤进臀缝里,然后龟头顶了顶软穴,顶得从夏腰肢都发酸。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一点都不讨厌,心里鼓鼓胀胀的,很舒服,就想缠在一起不分开。 饱满龟头顶着某个豆粒大的凸起蹭了蹭,爽得从夏呜呜流泪,嘴巴都无意识大张,口水顺着下巴流下。 马眼抵着凸点顶了百来下,最后射出一股股精液,热流全部洒在凸起上,烫得那里颤颤的。 被闻奕调转了身子,埋在后穴里的肉棒跟着转了一圈,又搅得穴里酥麻一片。 从夏刚恢复一丝平静,闻奕就抬起他的下巴,黏黏糊糊地吻了过来,含住他的唇舌又吃又吮,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滋滋水声。 非要等从夏点头,他才动作,那根肉棒硬如长枪,抵在那,从夏满眼含春,点了点头。 闻奕伸手拧了下小阴蒂,从夏幽怨地瞧了他一眼,同时嘴里发出沾着情欲的呢喃呜咽。 手掌死死握住从夏的屁股,将人困在自己怀里不往后窜,肉棒插着湿软的水穴,一下、一下往最深处顶,顶得床又开始发出嘎吱嘎吱的音调。 他像被钉在了那根肉棒上,又或者说他的小逼和闻奕的那根粗长肉棒是如此的契合,每捅一下,就冒出淫水,湿哒哒地落在床单上。 然后在他抽出肉棒,往从夏小腹上射出一股股精液的瞬间,床板突然发出巨大的嘎吱声,两人同时感觉身下一震,身体直直坠了一下。 不过,他的注意力又被闻奕的下一句话勾了回来。 从夏选择不搭理,软软趴在他怀里要睡觉。 他像是看到什么新奇东西一样,心情很好地说:“外面春梅开了,闻奕。” 洗完澡,两人挤进塌了床的被窝里,搂在一起睡觉。 梦里他听到有人喊:“闻奕,你瞧见了吗?” “什么?”夏日的蝉鸣混着燥热的风响在他耳边。 大概过了十秒,又或是一分钟,等那几只蝉快吵得闻奕心烦到极点,他才回了句随你,随后迈着比往日快了不少的步子,直直离开,将两人间拉开一些距离。 后来齐铭具体怎么追的,又是怎样失败的,闻奕的记忆已经模糊,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他那时候觉得从夏才是比任何人都要冷血冷情。 男生们的调侃和主动搭讪,往往获得的都是从夏冷冷的一瞥,从夏的眼尾也很漂亮,下垂时,长长的睫毛扑闪,细长的眼尾犹如可爱的小喜鹊,只是再抬眼,看向人的目光是冷的,薄情的。 从夏喜欢坐在篮球场的附近,看男生们打球,乖巧地坐着,双手搭在膝盖上,白白的皮肤在光下夺人眼目。 可是一切都是妄想,没等他走过去,齐铭就先一步过去和从夏搭话,他只能远远地注视着这两个人,每到这个时候,从夏的脸蛋会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像极了夏日的熟杏,有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可是,越靠近,从夏离他越远,好像故意要捉弄他,任他怎么追,都追赶不上。 同时,令他极度后悔的是,在齐铭说出要追从夏的那一刻,他不应该选择退让。 “怎么了?”从夏也是刚醒,揉了下眼睛,精神气好很多。 从夏抬起手看了下,戒指竟是自己的那一枚,上面刻着cx的字母,他眼睫很慢、很慢地颤了下,嘴唇发着抖。 “闻奕,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