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儿,你帮我注意一下,女主的黑化值什么时候降到零呀?”付不值偷偷问心境里的9012,这样心猿意马的热吻,可难受了。“还没呢, 宿主我看你要不先缓缓吧,估计这黑化值一时半会儿降不下来。”付不值撇撇嘴,心想这系统设定还真是严苛。之前她试着好几次在条陈上写下自己就是乐霜的讯息,可那饱蘸了黑墨的笔落在白纸上,怎么着就是写不出这几个字。现在好歹黑化值已经临近清零了, 却还不给她这开口的机会。不过自家小女主也是, 怎么现在还放不下对自己的戒心呢?难道, 是嫌自己太过矜持, 放的不开,所以惹得金主不高兴了?她于是悄悄把手伸到对方颈后,想要加深这场激/吻, 不料这时,楚煜却把她推开了。付不值还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怎么一回事,忽然一个重心不稳, 脸埋进了一个更温软的地方,然后半推半带间, 被人按在了床榻上。一片阴影压下来,挡住了床头那本就不甚明亮的烛火。楚煜手肘撑在她身侧,依旧是居高俯视的样子,眉目间却不再是那副冷漠倨傲的神态。年轻的女皇唇色润泽,眼波潋滟,一个字似莺啼婉转又带有少女独特的娇嗔羞怯:“脱。”“ …… ”脱??? !!!怎么又是‘脱’?付不值心下复杂,自己重生回来后拢共跟楚煜也没见几次面,怎么这就要脱两次了?她去的这十年间自家小女主到底跟谁混在一起,动不动就要坦诚相见?这皇宫还真是个大染缸,瞧瞧把她清纯可爱的小白团子染成什么黄豆馅的了。她于是没有动作,只低垂着眼不说话。时间渐渐流逝,一瞬间,一弹指,一须臾……付不值实在忍受不了粘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动手开始解衣襟上的扣襻。楚煜的内心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之前看着对方那依旧没甚变化的脸,她心里就焦躁起来,那人又迟迟不动作脱衣,她都恨不得亲自上手把人衣服扒了,看看是否有身体上的变化。然而当衣衫一件件被褪下,楚煜心里又打起突来。那异族小王子的五官依旧是那张具有明显异域特色的脸庞,没有半分先生的影子,书中的记载本就无可考证,莫非对面人将最后一件贴身的小袄脱下,开始解胸前的裹胸布,布料一圈圈松开,胸前的雪白逐渐坦露开来,隐约还可以窥见那微微隆起的风情。“行,行了…… ”楚煜伸手握住付不值的手背,止了她后面的动作。她嘴唇发颤,语气里有明显的克制:“夜已深了,世子也醉了,朕便不打扰世子休息了。 ”……夜半时分,付不值发觉自己的被角被掀开,一个人影带着些许凉意滚了进来。她没有吭声,只是侧过身将自己这边的床位让了让,然后手臂一伸,将两人的距离更好地贴近。来者心安理得的圈进她怀里,枕靠着她分享出的一条胳膊,然后将自己的呼吸与另一人的一起调匀。房内的烛火已经熄了,门窗阻隔了外面尚带着料峭春寒的风,明月也识趣的没有穿进缝隙试探,将一夜静谧黑甜留给了榻上的二人。*翌日一大早,晨光从窗格间打进来。 付不值揉着眼轻轻打了个哈欠,手下意识的在旁边一摸。冷的,没人。方才还朦胧的睡意瞬间就清醒了,她睁开眼,目光所及处,楚煜背对着她,正从妆奁里挑选着发饰为自己挽发梳妆。晨曦从半开的琐窗里透进来,在铜质镜面上反射出一层白光,将镜中女子的面容也氤氲模糊了开来,似九天之上被祥光笼罩不可窥见真容的玄女。付不值忽就想起那句词来,“小轩窗,正梳妆。” 仔细一琢磨,自己和女主的境遇不正如这首词中所说吗?同样也隔了十年生死两茫茫,同样就算面对着面,也“纵使相逢应不识”。【1】只不过,付不值摸摸自己那张还算白净的小白脸,自己这还没有“尘满面,鬓如霜”【2】的人老珠黄呢,不就是换了副壳子,她家小女主竟也就不认她了。刚想掬一把脸上并不存在的辛酸泪, 就听镜前的楚煜道:“世子既然醒了,便来伺候朕梳妆吧。”偷看被抓包,付不值哑然,披衣下榻走到楚煜身前,接过她手中递来的梳子,挽起她的一缕秀发便梳了下去。“嘶……”付不值慌忙退后了一步,看着手中那夹杂着几根青丝的细齿梳,脸上茫然无措。“陛下,我…… ”楚煜的眉只轻蹙了一瞬,摆摆手示意刚才的小事她不必放在心上。接着指着自己平缓下来的眉心,道:“中原发饰繁复,梳理也复杂,世子做不好也情有可原,不如就帮朕画眉吧 。”“可是…… ”付不值指了指自己的右手。她右手臂的伤还没好全,这大猪蹄子刚才梳个头都能把头发给扯下来,画眉这样的精细活,陛下您就真不怕被画破相吗?“ 倒是朕忘了,世子这右手还带着伤。说到底,世子这右手的伤也是因为救朕所致,既然世子不便,不若就换由朕替世子描眉如何?”说罢起身,让出了镜前的位置。“陛下,这怎么可以…… ”“闭眼,别说话。”一道轻浅的热气顺着耳道直往她的身体里钻。付不值身体一阵酥麻,人不自觉的就被带到了梳妆镜前的绣凳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