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不值心疼得塌陷了一块,本想再温柔的哄对方几句,或是像平时那样摸摸对方的头之类的,然而今天喝的酒似乎有些烈,一阵阵眩晕感袭来,眼前也渐渐出现了重影,她来不及多说什么就栽倒在了床上。迷迷糊糊里,衣带还是旁边自己的这位贴心小学生给解开的。楚煜张口,吹灭了近侧的灯烛。夜静了,更漏缓慢的滴答声似一首无止境的催眠曲,渐渐平缓了帐内人的呼吸。……“先生…… !”楚煜蓦地从床上惊起。“怎么了?”温柔的声音惯常响起。“血,流了好多血……”楚煜大口喘息着,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殿下还在为白天战场上的事困扰吗?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殿下安心睡吧,没事了,没事的…”身边的人将她圈入怀抱,手按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着,一如小时候每个她被梦魇惊醒的夜晚。“不,”楚煜却不满足这样的抚摸了,她反身,握住了那只正安抚她的手。先生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梦里,她的先生为了救她死了,身上流了好多的血,可周围人根本不在乎她的呼救,依然站在那里指指点点,骂她的先生是乱臣贼子。楚煜索性翻过身,两腿跨坐在付不值身体两侧,手撑着床榻,凌驾于对面人身上。“孤一直有一事不明,按理说北靖王造反,最应拉拢的应该是镇北的乐家军,而不至于交恶,以防后院起火……更何况那天乐老将军明知道本殿就在屏风之后,又怎还会亲口把那碗所谓用先生你的肉制成的肉羹喝下,就不怕引起本殿这个做学生的不满吗? ”付不值的身子僵住了,借着未燃尽的油灯,楚煜捕捉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错愕。“那天乐老将军喝肉羹的时候,北靖王使者将一封印信塞入了老将军袖忠,本殿可是看见了呢。”楚煜突然欺近,鼻尖刮擦过付不值的鼻尖,似是很满意对方瞬间错乱的呼吸,她一路向下,感受着那滑嫩细腻的肌肤,在对方的耳畔呵气如兰:“先生你可知,孤这次来,本就奉了母皇密诏调查:乐家在镇北军多年,居然贪没了朝廷几十万两银饷,你说,该怎么办呢?”“这……殿下,微臣,微臣……”未完的话语突然被封住,付不值 慌乱的退开了身子,颤抖着碰了碰自己嘴角的红肿。“先生…”楚煜舔了舔自己还沾着血的红唇,声音因此带上了些许沙哑,目光倏而楚楚可怜了起来。“白天你那一声吼的好凶啊,煜儿,煜儿都被你吓着了呢。”“可是这样才方便你身子着凉内力受损,孤也才好在你的酒菜里下药啊。”楚煜内心轻叹:这药是以血为引,平时看着无色无味,倒与宴会那天贼人们所用的迷药是同一路数的了。感受到身下人身子越发不安的蠕动,楚煜的心也随着两人体温的升高渐渐火热了起来。她低下头,眼神变得和对面的人儿一样迷离:“先生,煜儿知道你要做忠臣良将,但飞鸟尽良弓藏,一旦北靖王倒台,你父兄又贪污了这么多的银饷,之后乐家是个什么下场,先生想来也清楚吧?”“不…不可……不不,殿…殿下不要……”拒绝的话语断断续续的从喉咙里挤出,却因为声线的轻颤,伪音带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楚煜低头,吻去了对方眼里的泪花,咸腥的滋味滑入喉中,她却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香醇的美酒让她甘之如饴。“ 先生,”楚煜吸吮着那咸腥的汁液,声音因这个动作而变得含混,“孤知道忠臣良将不好当,但煜儿,煜儿一定会保护你的,只要你答应,只要你答应……”她隔开了点两人的距离,微微喘息着,看着对方那因为情|欲而逐渐烧的艳红的双颊和嘴唇 ,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孤以后就是这大楚的皇。先生想做忠臣,孤就受你辅佐成为那流芳百世的明君;若是先生想当个奸臣,那孤做个日日不早朝万人唾骂的昏君又何妨?”“只要先生,你是我的……”楚煜再次低头,对着那渴求已久的唇瓣,狠狠吻了下去。床榻猛地一颤,帘幔微垂,缭乱了烛影下那一双人影。***“哈秋,哈秋……”付不值蹲在营帐的一角,不断揉着发红的鼻头,闷声道:“统儿,到底好了没有,我都快被冻死了。”她半夜睡得正香,突然被9012的夺命萝莉音叫醒,还扬言说她要是敢不起来,就让她再尝尝狼牙电击棒的滋味。付不值于是期期艾艾的起了床。北境的风霜大,行军帐又做的简陋,为了让小女主能睡得更暖些,好吧其实也是怕自己不小心睡着了一氧化碳中毒,她自觉的缩到远离炭盆的一角,都快蹲了大半夜了。“快天亮了,马上就好,再坚持一下。”9012挠了挠它的白团子,“你要是实在觉得冷的话,要不要我用电击棒电你一下,帮宿主你暖暖身子?”“放心,就是最小功率,我会控制好力度的。”似是怕对方不信任,9012又补充到。“我真是谢,谢谢你了啊! ”付不值觉得她的系统有意谋害亲宿主,要不然怎么大半夜起来叫她受冻还要她电击的?一提到电击,她忽觉脚底一阵过电般的刺痛从趾尖直窜脑门,看来是蹲的太久腿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