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欣一连几天都在醉心工作,非工作必要她甚至都不愿意接触互联网。 她那天晚上怎么就能跟失心疯了似的呢?虽然本来聊的也不是啥正经东西,但边听一个女网友的语音边自慰不管怎么说都太离谱了。这事儿实在给成欣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成欣不知道自己当时回复了什么,也或许根本就没有回复,反正她这段时间打死也不会再上号看了。 而且,还有另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安。 成欣摸出手机,熄灭的黑屏映出了自己的脸。她的拇指在开关键上轻轻摩挲着,半晌没有按下去。 某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令成欣这两天老是想起那个女人。尽管她之前才看过近照,现下浮现在脑海里的却是那人套在校服里、还略有些青涩的脸。 ——她当年是怎么说话的来着? 越想越浑身难受,她纠结了半天,还是打开手机,再次从好友列表里扒拉出来那个讨人嫌的头像。点进去的时候正好跳出来了一条动态更新。 这次配了好多张照片。华服、游艇、露天派队,笑容灿烂的年轻男女,簇拥着一个卓逸的身影,她无疑是这场宴会的绝对主角。成欣的目光落到一张夜空烟火的照片上,突然想起来这人的在国外的居所至少跟自己隔了十几个小时的时差。 而另一边……成欣想到了最初的那段钢琴曲,她是在当天晚上收到的,视频里的背景却是明显的大白天,最多也就差七八个小时的时差。 并且据她所知,那段时间某人好像还没有开启什么环旅计划,这样用当地时间推论应该是可行的。 她的注意力又放回到了眼前的照片上。 被拥簇着的女人毫不犹豫地切开了它。 不知怎么回事,成欣忽然想起父亲发来的视频里,另一个被小男孩儿狼吞虎咽的生日蛋糕。不过它比公主裙要小多了,又被啃得不成样子,她那时候也是像这样隔着屏幕看着它。 成欣拧起眉头,不仅号码陌生,这还是一个国际长途。 临近午休的时候,组长突然宣布了个通知,今年公司年末会不仅会有一次部门竞聘,还会有次集中调岗,让大家提前做好人事变动的准备。成欣只是扫了两眼就神游天外了,这跟她没什么关系。一来她是跳槽来的,现在试用期还没完全过,公司不太会轻易动人;二来她从之前的销售转到运营,虽然也很忙,但至少工作环境还行,便也没有什么再想转岗的念头。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况且她也还得先考虑自己的转正考核呢。成欣只祈祷自己可以平稳度过今年这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日子。 她想到了之前刷过的视频,教怎么自己在家做巧克力慕斯蛋糕。 其实也没有多想吃蛋糕,扫码付款的时候她想,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不过自己做也蛮好的,做得好看点儿到时候还能拍照发帖,让自己的“精致”生活更上一层楼。 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响了。 手机的震动像炸弹的引信一样,传来危险的讯号,成欣感觉自己随时会被它引爆。她浅浅地吸了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嗨cici,晚上好?”电话那头的招呼轻松熟稔。 女人却没有顺着她答:“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不接呢。” 成欣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晚,尴尬的感觉又回到身上,她定了定神说道:“我很好,我没事。”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是我自己这边出了点事,不是您的问题,不好意思。” 成欣却反问她:“真的是朋友吗?” 对面的女人却笑了:“这话不该先问问你自己吗?” 她没想到何止是“不妙”。 脑子里一片混乱,刚接收到的信息仿佛一道闪电劈中大脑,什么都来不及反应,什么都来不及思考。所有情绪都在极致的混乱中暴毙,以至于反映到脸上,反倒只剩一片空白的麻木了。成欣仰望着天花板上白炽的灯光,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 成欣说不出来话。也许她 但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cici,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无法回应,无法解释,她的心乱作一团,连自己都一时无解。她只知道她不能和这样的人深交,不能被这样的人动摇,本该如此的,理当如此的,明明她知道的。 “那你讨厌我吗?” 她还是说了句实话。 她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鹅卵石,倒在河滩上无数相似的鹅卵石之间,却总幻想能被看见,能被捞起。 “我会是你最好的主人。” 如果有什么py想法您也可以留言告诉我,h苦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