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迢这次回来后，已经将睡衣工工整整地穿好，眼眸也彻底恢复了正常的黑色。 应迢进屋开了灯，床上鼓着一个小包。 应迢没有叫他，只是绕到床头，手掌在江半絮的脸颊和额头摸了摸。 江半絮的睡衣已经烂掉，他现在没有穿衣服。 江半絮马上就装不下去了。 应迢把他抱进浴室。 吸血鬼拆了薄毯，单手拖住江半絮，另一手打开花洒给人冲洗。 江半絮本来就累得半死，他干脆装睡到底，整个人都靠在应迢身上。 吸血鬼力气大是很有用处的，抱着一个成年人洗澡竟然都毫不费力，只是在过程中难免沾湿了应迢身上的衣服。 他刚洗过热水澡，浑身又软又红，青年从吸血鬼肩头抬起脑袋，清清嗓子小声开口：“我自己来吧，你换一件衣服。” 于是吸血鬼俯身找了拖鞋，把他放下。 浴室里就有备用睡衣，应迢也毫不避讳，当着他的面脱掉湿透的衣服，又换上一件干净的。 江半絮觉得自己像个物件，被应迢轻易地抱来抱去。 江半絮的房间风格比应迢那边好多了，屋内各处都是温馨舒适的生活气息。 江半絮前面刚钻进被窝穿好睡衣，应迢回身就出去了。 应迢在江半絮的学习椅上坐下，从纸袋里拿出几条药膏，还有口服的药，视线仍专注地落在那几张纸上。 应迢抬眸看他一眼，又把视线移开，不知道是不是抱有歉意。 “……” 应迢将那几张纸递过来，江半絮趴在被窝里看。 看见中间一条，应当适度，注意力道时，江半絮表情非常复杂。 江半絮从被窝里出来，红着耳尖说：“我也学会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上次的都被他直接扔掉了，江半絮说那很浪费。 主卧里，江半絮困得不行，想到应迢也忙碌了一晚上，就邀请对方也躺下来休息。 江半絮显然忘记了这回事。 应迢浑身气质阴郁，又穿着深色的居家服，和江半絮的幼稚风格十分违和。 两人之间隔着距离，没有体温的吸血鬼也不需要盖被子。 冲动褪去后，吸血鬼心底的良知浮现出来。 事情一开始就脱离了掌控，自制力好像完全不存在了，强烈的快感使他过于失控，中间很多时候都根本没顾及江半絮的感受。 应迢偏过头，看到江半絮又变回不设防的模样，躺在自己身旁安睡。 沉默片刻，应迢叫了江半絮的名字。 应迢眉间拧起，问道：“你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