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十分庆幸昨天晚上风大，他的校服晾一晚上就干了，今天这才不会穿着半湿不干的衣服去学校上课。 周哲远一向习惯踩点甚至迟到，姜年起床现在这个时间点对于周哲远来说太早了。 …… 想起昨天双胞胎说过陈砚也是双性人的事，周哲远不由得多看了对方几眼。 贺寻洲顺着视线回头，就看到了正低着头走路的陈砚，顿时明了周哲远在看陈砚，“我俩昨天看过了。” 贺寻洲笑着说：“双性人。” 在他们这个年龄的少年看来，有什么奇特有趣的事和好兄弟分享分享是不奇怪的。 贺寻洲诧异周哲远居然拒绝了，“这可是双性人，远哥你难道不觉得奇特吗？难道你之前遇到过?” 他不仅遇到过见过，还操过肏过…… …… 实验楼是一幢存放实验器材的教学楼，平常人烟稀少，没什么人会特意来这。 因为没什么人会经过实验楼，所以每次直到中午放学学校保洁来清扫卫生时，他才会被保洁‘解救’出来。 这次周哲远和贺明渊不在，他们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了，于是贺寻洲就带着班里的几个男同学，把姜年带到了这里。 昨晚这一切后的贺寻洲甩了甩手，大摇大摆地和男生朋友们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老班和你们说什么了?”贺寻洲撇撇嘴，略有不满，“怎么就单叫你们过去?” “嗯。”周哲远点头接话，“估计是有学生路过的时候看见了。” “我们说是在一起玩的时候他自己不小心跌倒的，但是老班明显不太信的样子，他估计他觉得你问题更严重，打算跟你一对一沟通咯。”贺明渊拍了拍贺寻洲的肩膀，笑道：“记得想个合适的借口。” 他们其实根本没把班主任放在眼里，班主任对他们无非就是嘴上说说罢了，根本拿不了他们怎样。 贺寻洲还在回想昨天有谁路过那里，心不在焉道：“关实验楼厕所里了。” 双胞胎兄弟困惑地看向彼此。 “嗯……”贺明渊沉思了会，猜测道：“大概……是因为班主任的话?” 但等他来到他们以前经常关小哑巴的地方时，每个隔间的门都是打开着的，唯一能证明小哑巴之前来过的是地上横着的一把拖把。 …… 陈砚把那把卡住门让姜年无法出来的拖把重重地甩在地上，语气愤愤不平：“果然那些老师都是狗吃屎的，拿着工资什么也不管。” 陈砚知道昨天想要帮助他的姜年跟贺明渊和贺寻洲是一个班的以后，深知双胞胎性格的他怕两人报复姜年，于是趁着课间悄悄去找了姜年的班主任。 [谢谢]姜年朝陈砚鞠了个躬表达谢意。 姜年摇了摇头。 “你现在最好还是别回班里，至少过一节课再回去，不然他们看见你这么快就出来了，说不定下节课又这样……” “我们去小卖部躲会吧，我请你喝饮料，谢谢你昨天帮我。”陈砚很热情地拉起姜年的手，牵着他一起向外走，深怕姜年要拒绝他的请客，“下节我是体育课，不过已经请假了，对了我叫陈砚。” 姜年虽不知所以，但还是听话的跪到了周哲远面前。 周哲远的眼中带着愠怒的意味，令姜年有些害怕地低下了头，不敢同周哲远对视。 周哲远解掉浴袍的腰带拨开浴袍，粗长发硬的性器便挺挺的映入姜年眼前。 “给我口。”周哲远拽着姜年的头发朝自己身下拉，语气如同寒冰般冷冽。 姜年不听话的反应顿时让周哲远内心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客厅显得格外响亮。颊上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 他上午急冲冲地跑去实验楼想要帮小哑巴开门，没见着人，估摸着姜年已经回教室上课去了，还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才慢悠悠地走去超市准备买瓶冰水解渴。 当时的姜年站在超市门口的树荫底下，身边围着一群男生，其中一个男生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姜年没有生气，反倒是笑着推了推对方，二人跟调情似的嬉笑起来。 此刻的周哲远觉得急着去找姜年的他就像是个笑话。 直到晚上，姜年应约来到了公寓里，看见姜年，上午在周哲远心头还未消散的怒气便又被引了出来。 “他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吗？他知道你是双性人吗？这次是亲，下次是不是就准备爬上他的床找肏？” 超市门口男生亲他 他们是陈砚的朋友，即使知道姜年不会说话也没有歧视他，还带着他一起玩他们体育课自由活动时经常聚在一起玩的游戏。 男生选择了他，但也只是亲了他的脸颊而已。 姜年颤抖着不停摇头，转身拉过放在桌边的书包，拉开书包拿出手机，低着头打字，想要同周哲远解释。 姜年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因为周哲远的话语委屈得眼泪充满眼眶。 姜年眨了眨没有焦距的双眼，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是姜年，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姜年的事，可脑海中却止不住地回想起姜年刚才无声流泪的模样，使得他心中莫名发堵。 此刻班主任的话语像是被按了播放键一般，不停的回绕在周哲远耳边。 他俯身向前，将手机捡了起来。 姜年没有设密码，周哲远随便划了几下，就打开了姜年的手机。 虽然姜年没有把字打完，但周哲远已经通过前半段字句，了解到了上午他看到那幅画面的大概情况。 周哲远怔怔盯着手机里的文字，一时间内心涌出阵阵酸涩。 想到刚刚强迫姜年做的事，周哲远一时间感到有些慌乱。 “喂远哥”贺寻洲凑近刚坐到座位上的同桌周哲远，小声问道：“待会大课间去天台抽烟不？” “行吧，那待会我和我哥去，那”贺寻洲还想问问周哲远今早怎么来那么晚，可话还没问出口，就被讲台上的班主任给打断了，“同学们安静，上课了，上节课我们讲到” 周哲远写了一张小条纸，戳了戳前方的同学，叫他往前传。 要不是周哲远连书都没有拿出来，贺寻洲还真以为周哲远在认真听课了。 姜年的背挺得直直的，手里拿着笔，头不时低下在课本上做着笔记。 打开一看，里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 姜年身子一震，顿时感觉身后莫名有人在盯着他，他不敢回头，把纸条塞进笔袋，再次拿起笔抬起头认真地听起课来。 每栋教学楼的六楼教室平日里基本都是无人状态，平日里用作老师学生开会的场所。 姜年想要同周哲远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立刻过来，于是就在离他最近的教室会议桌抽屉里翻找纸笔。 周哲远回道：“我知道。”他看见姜年收作业的样子了。 昨天周哲远吼他的样子，还让现在的姜年感到有些恐惧。 一个精巧的纸袋子递到姜年面前，姜年伸手接过，不解地抬头看了看周哲远。 “昨天，你的手机，我摔坏了，赔给你。” 于是上午的时候他去了手机店，打算一部新的手机给姜年。的作祟让他说不出多余向姜年道歉的话来。 贺明渊吐了一口烟圈，问道：“去找那小哑巴了？” 贺明渊笑笑：“这还用说，上课的时候看见你给他传纸条了。” 周哲远靠在栏杆上，抽了一口烟后道：“最近你们别找他麻烦了。” 周哲远嘴里叼着烟，简言道：“你们去找点别的乐子。” “哈”贺明渊轻笑一声，修长的指尖夹着香烟，意味深长道：“反正已经找到别的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