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此刻胆子很大，话语尖酸刻薄，连厨师都觉得难听。 忽然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用手拽了一下她的衣角，眼神中暗示着什么。 之前那些话是当着她面说的，倒也没什么。 但是太晚了，在门口还没走远的沈染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看到那抹熟悉的衣角终于消失，厨师在心中暗自想着，希望沈小姐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话很难听，但她说的都是实话。 而沈染始终沉默着，下了楼以后就这样安静地站着。 在等菜的时候，齐怀安恰好忙完手里的事情，一下楼就看到了正在对着地板发呆的沈染。 她无声地低着头，脸上毫无光彩。 忽然，齐怀安想到了沈染的好朋友目前还在医院，她应该是担心朋友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吧…… 想到这，齐怀安如释重负，找到了原因，自己就能帮她。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沈染波澜不惊的神色起了一丝涟漪。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齐怀安，心里乱极了。 总不能一块饿着肚子吧？ 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可经历了刚才的事，她终于明白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张叔，让人上饭吧。”齐怀安眼底渐深，嗓音低沉，带着些低哑的磁性。 下一秒，沈染的回答让他十分意外。 齐总？ 昨天她明明已经答应自己会叫自己的名字，短短一夜，为何现在又改成了齐总？ 此刻的齐怀安突然有些慌张，他想问个清楚，可沈染此刻对他就像对待一个不太熟的人，礼貌又疏离，就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一场梦。 也许现在这样的状态，才是最好的。 仅仅一天而已，为何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 闹别扭了吗 刚想开口，却被刘姐的身影打断了思绪。 齐怀安收回晦涩不明的目光，然后点了点头，“放桌子上吧。” 齐怀安淡淡地嗯了一声。 而且齐怀安在回话时，虽然表情冷漠，可是沈染能感觉到，他对刘姐的态度算得上温和。 沈染看到刘姐和齐怀安说话时的自然神态，想到了刚才刘姐的话，神色愈发黯然，原本就毫无胃口的她，此刻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可沈染却没有一点胃口，甚至隐隐有种想吐的感觉。 她突然意识到，刘姐敢这么和自己说话，或许是因为齐怀安。 这让沈染心中一阵刺痛。 情绪低落的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想让别人察觉到她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