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拷问一出,安雁清的动作立刻僵住。红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到全身,给她白皙的肌肤镀上一层漂亮的淡粉。显得诱惑又勾人。钟楚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眉心顿时一跳,暗暗唾弃自己。从前没觉得安雁清这么魅惑,现在倒好,一举一动都撩到她心底,勾得她意乱情迷神魂颠倒。就连微微弯腰,露出的那截莹白如玉的腰窝,都正正好长在了她心上。安雁清装死不回答,垂着眼眸,将吹风机通上电。眼看她要按下开关,钟楚起身调笑:“老婆怎么能忘呢?我帮把老婆抱过来,放进你被窝里?”安雁清睫毛颤了颤,嘴唇翕动,声音微弱:“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这话隐约耳熟,仿佛是钟楚从前做错事时,在安雁清面前惯常使用的逃避招式。她听出安雁清话下的提醒和退让,还有无言的威胁:今天她不放过她,来日必让她好看。但来日方长,未来的问题,还是留给未来的自己去解决。何必为了顾虑未来,降低自己现在的快乐。钟楚撩了撩头发,笑容意味深长:“没关系,等我把你老婆洗干净抱出来,你就知道了。”安雁清终于站不住了,她放下吹风机,快步上前。在钟楚从容自若踏进浴室之前,她抓住她的手臂,软声狡辩:“浴室里哪儿有人?我老婆不就在我面前吗?”钟楚回眸看她,笑靥如花,眸光狡黠,故意拉长了语调:“可我是个花瓶啊,花瓶怎么会是你老婆呢?”安雁清忍不住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风水轮流转来得太快,她有点遭不住。安雁清能屈能伸,该低头时就低头。放软声调,低低哀求:“老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别逗我了。”钟楚轻轻睨她一眼,低声冷笑。安雁清酒一醒,两人的立场瞬间反转。今晚情况特殊,往常安雁清的攻击性太强,钟楚在她面前自然感觉弱了三分。奈何安雁清今夜这一顿闹腾,将自己的乐子主动往她手上送。从前那个无所不能的神话突然被打破,高高在上的神明,被一把从神座上拉下来,她亲眼见识到安雁清的另一面。如此弱势的另一面。钟楚在心理上占了上风,成了掌控主动权的强势一方。很多从前可能不敢开口的话,这会儿都能无所顾忌开口逗她。“怎么不要?洗完澡,不就要和老婆睡觉了吗?”安雁清别过脸,滚烫温度顺着两人交握的手掌传递过来。钟楚说话的语气意味深长,究竟是简单的盖着棉被纯聊天,还是含了什么暧昧的暗示,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但仅有的那一点可能,也足以令人浮想联翩。钟楚好整以暇道:“一起睡觉,怎么能缺了最关键的老婆呢?”安雁清垂眸看她,眸子氤氲着薄薄的水雾。语调更加柔软,往日清冷的嗓音,好似被浴室的热水融化,化成一滩甜蜜的糖水,蕴着清晰的哀求。“……老婆,我错了。你别逗我了,你才是我老婆。”逗人真的很好玩。钟楚漫不经心勾住她的睡衣领口,安雁清被她拉近。她的头发还湿着,冰凉的水珠每一次落下,都会激得她的身体轻轻一颤。她的眸子同样潮湿,神色隐忍。绯红揉碎了从前的冷,从中生出极致的脆弱无助。她湿漉漉的眼睛望向她,就好似在对她说。来吧,欺负我吧。来吧,伤害我吧。来吧,弄疼我吧。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欣然接受你赐予的一切。钟楚喉间干涩,手指的力道下意识加重,逼得安雁清不得不再度垂首,保持着别扭难受的姿势,抬眼看她。明明以她强大的武力值,轻轻一推就能挣脱,可她乖巧温驯,一动不动。方才那些暧昧模糊的呓语,陡然化为现实,钟楚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压上她的唇角。指尖温热,轻轻摩挲她的唇瓣。她的力道不算轻,唇瓣很快被揉出殷红的色泽。钟楚凑近她,吐息滚烫:“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什么吗?”安雁清眸光一颤,眼神飘忽,艰难道:“不记得了。”冰凉的水珠打在钟楚手臂上,发丝拂过的痒意愈烈。“那你现在还醉着吗?”安雁清迟疑一瞬,眼睛只敢盯着钟楚下巴,似乎在是与否两个回答中纠结不定。如果说醉了,钟楚肯定会揶揄她,醉了的人,才不会说自己喝醉。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了吗?她权衡片刻,咬牙道:“没醉。”钟楚点头,顺势松手,将她毫不留情推开。令安雁清呼吸困难的玫瑰香味倏忽远去,由她营造出的暧昧气氛一扫而空。她呆呆立在原地,怔愣着,半晌缓不过神来。紧跟着,她看到钟楚满脸遗憾,惋惜道:“没醉啊,那咱们今天的约定就不算数了,只能改天再进行喽。”安雁清:???多损啊,您多冒昧啊。安雁清的一颗心仿佛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这口气卡在喉咙里,如鲠在喉。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