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就在钟楚快要绝望,准备发动钟家人查找监控,去外面寻人时。她在最里面的卧房中,在她的大床上,看到了乖乖巧巧躺在里面的安雁清。钟楚:......深深吸气。她有那么一刻,看着慵懒悠闲的安雁清,与满头大汗浑身狼狈的自己作对比。特别是当钟楚目光下移,落在安雁清身旁,看到那个放在枕头上,被被子掖得稳稳当当的花瓶,她再次生出想捅死她的冲动。安雁清听见动静,睁眼扭头,瞧见是她,微微一怔,奇怪道:“我跟我老婆睡觉,你一个花瓶跟过来做什么?”钟楚:......安雁清苦恼皱眉,看出她的锲而不舍,试图跟她讲道理:“你要是普通的花瓶,我大可以将你摆在床头。”“但你会说话,会动,有温度,显然已经超脱了普通花瓶的范畴。”“我要保护我老婆的隐私,你这么特殊的花瓶,不能跟我们一起呆在卧房。”很好,有理有据,很符合逻辑。钟楚眼前一阵发黑。为什么安雁清晕乎到这种程度,居然还能这么条理清晰,讲究逻辑?钟楚强行牵起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安雁清,你既然知道我是个不普通的花瓶,我能跑能跳有温度会说话,甚至还会强行亲你。”“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其实不是个花瓶,我是个人呢!”安雁清瞅了她片刻,眼神非常奇怪。像极了正常人,猝不及防看到一个精神病人发疯时的纠结。她犹豫半晌,小心摸了摸怀中花瓶,指了指它,认真道:“这是人。”白皙如玉的手指上移,稳稳指向钟楚,掷地有声:“你是花瓶。”钟楚无力闭眸。俗话说,不疯魔不成活。哈哈哈哈我疯啦!她保持着狰狞的微笑,缓缓从身后掏出一把小锤子。钟楚自言自语般道:“不管是金花瓶,银花瓶,还是你怀中的那个烂花瓶,应该都怕这个神器吧?”安雁清猛地缩回了手。她将花瓶重新护在怀中,看她的眼睛简直堪称惊恐。紧张的神情,如同看到真正的魔鬼降临人间。她硬声反驳:“才不是烂花瓶,不准你这样说我老婆。”有那么一瞬,钟楚觉得自己像是正准备蹂/躏良家女的恶霸,十恶不赦,天理难容。但下一刻,看着安雁清惧怕的模样,气到颤抖的手,心底铺天盖地的报复性快感,来得尤其畅快。她像是苦苦忍耐十年,终于一朝翻身把歌唱的奴隶,得志猖狂的嘴脸根本无法掩盖。锤子对准安雁清怀中的花瓶,钟楚一字一句,缓缓问:“安雁清,你再说一遍,我、是、什、么?”第63章 安雁清看看花瓶, 又看看她,犹豫不决:“你是、是花......”钟楚猛地一挥锤头, “重新说!”安雁清委委屈屈低下脑袋,唇角下落。为了老婆的人身安全,不得不屈服在钟楚的威胁之下。口中的话突然拐了个弯:“它是......花瓶,你是人。”钟楚的锤头凑得更近,盯着安雁清的脸,再度微笑:“重新说。”安雁清这次沉默更久,看她的眼神满含严厉谴责。但钟楚微笑着一抬锤子,她就只能憋屈重复:“你是人。”“很好,”钟楚总算满意点头:“为庆祝我们的意见达成一致, 还需要你再做一件事。”安雁清面露茫然,看着她走到外面,端回两碗汤。她在钟楚的胁迫下,不得不接过那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疑惑发问:“这是要做什么?”“庆祝一下, ”钟楚将锤子换了只手, 抬碗与她相碰:“你干了, 我随意。”碗壁碰撞, 声音清脆。好在碗中汤水没有太满,不至于溢出。安雁清犹豫道:“为什么我要喝完,你随意?这不公平。”钟楚举锤, 看向她怀中的花瓶,恶狠狠道:“喝!”安雁清咕噜咕噜一气儿喝完。钟楚这才放下手中未动的碗,畅快笑了:“乖。”安雁清接过她递来的纸巾, 顺势擦去唇角喝得太急,洒出来的汤水。她神色恹恹, 闷闷不乐。显然钟楚一连串的逼迫,让她产生了不少小情绪。但在钟楚眼中,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善良了。她仍抱着锤子不肯撒手,深觉自己刚才一时突发奇想,顺手找来这件神器,是今天做下的唯一一个正确决定。时间滴答旋转,耽搁这么久,这会儿已近傍晚。钟楚没有吃晚饭的心思,看安雁清的模样,恐怕那些小食和酒水,也能填饱肚子。她说:“去洗漱睡觉。”安雁清乖乖“哦”了一声。现在的她像台待机的机器人,一个指令一个动作。钟楚手中的小锤子,仿佛就是她的开关。她捏着她的命脉,即使安雁清不情不愿,仍不得不按照她的吩咐行事。她磨磨蹭蹭从床上下来,手里依然紧紧抱着她的花瓶。动作间,双臂将花瓶护得严实,警惕注视着钟楚的动静。钟楚的心又狠狠梗了一下。“这花瓶......”她刚起了个头,安雁清反手将花瓶放到背后,认真提醒道:“是我老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