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的钟大小姐因为怕黑的弱点,难得在别人面前示弱,谁知这人却毫不领情。两人的思维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思考方式同样不同。钟楚不依不饶,还想再说话,可刚喊了声安雁清的名字,眼泪下一秒就掉了下来。她坐在床上,凌乱发丝散在脸上,哭得抽抽噎噎,梨花带雨,伤心至极。钟大小姐骄傲强势惯了,这幅模样可真不多见。一时之间,安雁清的复杂心绪完全被她这破天荒的古怪反应冲散了。下意识摸出手机,想要将钟大小姐的黑历史拍下来。想来等明日酒醒,大小姐看到自己这幅模样,恐怕会连自己的肠子都要悔青了。还好安雁清的理智尚在,致使她阻止了自己缺德的行径。“钟楚,你哭什么?”她跟着在钟楚身旁坐下,上下打量着她的表情,满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家伙又想到了哪里。钟楚透过朦胧泪光看她,哽咽着道:“我老婆,她好坏。她老是喜欢欺负我。”安雁清:?好坏?欺负她?她几乎要被这没良心的小混账给气笑了,她一晚上费心劳力,结果换来的,却是这样两个评价?安雁清冷冷瞥她一眼,默不作声摸出手机,刚打开相机,耳旁的抽泣声突然没了。她惊讶抬眼,有道温软的躯体贴了过来,抱住她的手臂。钟楚的身体很软,比天边的云团还要轻柔,她的胳膊几乎能完全陷入云层当中。她贴近安雁清的耳朵,悄声道:“安雁清,你靠过来点儿,我要悄悄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安雁清身体僵硬,浑身上下都不敢乱动。她紧绷着脸,想抽臂,却又不敢动作。声音发紧:“什么秘密?”她没有转头,却能清晰感受到钟楚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眸光灼热,一寸寸扫过她的脸颊。她的声音分明还夹杂着几分泣音,转瞬却又破涕为笑,雀跃道:“安雁清,我突然发现,你长得好好看呀。”安雁清的思绪完全凝滞,她僵硬扭头,不可置信望向钟楚,脖颈发出宛若机器没油时的轻微咔咔声。发丝的遮掩下,她的耳根完全红透了:“......钟楚,你要不要好好听听,自己到底在说什么?”钟楚没搭理她,自顾自凑近了几分:“你这么好看,又是我老婆。““所以我可以亲亲你吗?”第29章 安雁清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保持冷静理智, 但她的隐忍克制,每每在遇到钟楚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面前溃不成军。她仿佛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怔怔望着钟楚娇艳如花的脸颊凑近。她知道自己应该躲的,偏偏做不出来任何动作。明明说的只是亲亲而已,钟楚靠近了她,按着她的后脑,咬破了她的唇角。她的唇间还带着烈酒的醇香,酒意在交缠的唇齿间弥漫。淡淡血腥味自刺痛中升起,伴着清甜的酒香。醉意不断升腾,继而将安雁清理智搅得稀碎。她的神智几乎要迷失在无边的清甜酒香中,有一个瞬间, 她甚至觉得,今晚喝醉的人可能不是钟楚,而是自己。真的太荒谬了。这是比她那荒唐的梦境更荒谬的场景。她应该要反抗的,仅剩的理智催生出这样一道念头。可钟楚一直注视着她,漂亮的眸子里笼罩一层薄薄雾气。睫羽轻轻扇动, 如蝶翼展翅飞舞。脸颊因为醉意, 染上连片暧昧的绯红。灯光晦暗不明, 屋内的东西像没有对焦的镜头呈现出的模糊虚影。而她是模糊的风景中, 唯一清晰的剪影。她美得妩媚妖娆,令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安雁清心跳的速度不受控制,耳膜震动的频率与心脏跳动的速度同样迅疾。她甚至记不清自己身处何地, 辨不清今日何夕,唯有面前的钟楚是仅存的真实。钟楚辗转吸/吮她的唇瓣,尖锐的牙齿偶尔擦过伤口, 滚烫的温度燃起更深更重的痛意。痛意不止浮在身体外面,顺着喉间蔓延的血腥味被安雁清一同咽下。于是痛苦顺着她奔腾的血液翻滚不息, 连绵的火从体表一直烧进体内。如钟楚所愿,安雁清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痛楚唤醒了安雁清所剩无几的思考能力,她的脸颊滚烫灼热,热意烧得喉咙发痛。她按住钟楚的脸,勉强将她推远了些距离:“喂,钟楚,你疯了吗?“钟楚半跪在床上,她则站在床边。钟楚的胳膊环过她的脖颈,几乎用上自己浑身的力气,用力按着她的脖颈。两人缠得很紧,如果安雁清硬要躲避,以钟楚的力气自然无法真正将她禁锢。可钟楚固执不肯放手,如此一来,倘若安雁清非要强来,难免会伤到她的身体。“老婆,别动,要亲亲嘛。”钟楚没有搭理她的反抗,手上动作用力,还想将她压下来。她像是得了有趣的玩具的小孩子,因好奇而舍不得撒手,完全没考虑安雁清的心情。唇齿交缠的柔软细嫩,胜过任何山珍海味带来的味蕾刺激。强烈的新鲜感带来的趣味达到巅峰,使她流连忘返,爱不释手。曾对安雁清的排斥完全融进酒精里,被混乱的大脑搁置一旁。安雁清形容狼狈,能挣开,却又怕伤到她,自然束手束脚。钟楚却有恃无恐,扒下她抵着自己肩膀的手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