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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软绵绵开口,吐出的字句含在温热的唇舌中辗转,软的几乎能化成一滩温水。她软声唤道:“安雁清。”一遍又一遍:“安雁清。”催魂似的喋喋不休:“安雁清!”安雁清停住和贺玉的唇舌交锋,垂首看向醉鬼。钟楚撒娇耍赖般扒着她的肩膀,醉眼朦胧看她:“安雁清,我才喝了那么——点儿,走什么走嘛?我还想继续喝呀。”她抬臂举到安雁清面前,手指捏合,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昏暗灯光中,她通红的眼尾泛起浅浅泪光。仿佛为了表达对“一点点”的程度的可信性,她郑重望着安雁清的眼睛,眼神像是极为专注,眸子里只映出她一个人的倒影。有点像那晚她对她的蓄意勾/引,只是钟楚此刻表现出来的模样,远比她那晚刻意表现出来的样子更娇更软,媚态撩人。任是谁看着这一幕,不觉得在钟楚的世界里,能入她眼里的人,似乎只有安雁清一人呢?贺玉僵硬地挡在安雁清身前,眼中的泪终于控制不住滚落,颤抖着唤道:“楚楚姐姐!”但钟楚现在真听不到她的声音,耳边全是恼人的嘈杂,各种杂乱的噪音听得她心烦意乱。她用力揪着安雁清的衣领,眼含渴望。如同一个眼巴巴看着美味糖果,特别想吃,却被大人严厉拒绝的小姑娘。安雁清看的想笑,忍不住抬手,轻轻为她揩去眼角的湿润。贺玉喊了两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狠狠抹了把眼泪,目光从钟楚的脸上移到安雁清神情。哀伤未褪,眼神中却多了令人胆战心惊的恨意。既然钟楚明显醉得深了,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情。她索性连装都懒得装,死死瞪着安雁清的脸,手中的杯子几乎快要被她捏碎了。但安雁清对她这个无关紧要的存在毫不在意,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只稍稍倾身,红唇送到钟楚耳边:“钟楚,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钟楚醉得迷迷糊糊,不乐意皱眉,又喊:“安雁清!”安雁清便再次回答:“我在。”她这时重复的回答,仿佛在回应钟楚之前无数遍呼唤。酒吧嘈杂的混乱和人声中,独属于安雁清的低哑嗓音显得格外耐心,又格外温柔。晃动的光线偶尔掠过她的眉眼,细碎的冷意消弭在升高的温度中。钟楚晃了晃脑袋,天马行空的思绪果断遗弃了自己还想喝酒这件事,突然跳跃到安雁清之前和那富二代的对话上。她越想越气,尤不服输,一口咬上近在咫尺的安雁清的耳朵尖,忿忿道:“咬你哦,谁是你老婆?以后有人再问起来,应该对她们说,你才是我老婆。”她没有用力,只是单纯孩子气上来,玩闹性质的举动。与此同时,安雁清对她恶劣的性子早有防备,稍稍侧脸,避开了她的袭击。滚烫湿热一掠而过,快的连痛意都感觉不出。安雁清眉头微皱,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见钟楚毫不愧疚,甚至因为这一击落空而气愤,她好气又好笑:“钟楚,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窝在我怀里?就不怕我一松手,把你狠狠撂下去?”听了这话,钟楚眸中氤氲的雾气散开,迷蒙的神智稍稍清醒,盯了她两秒。昏暗暧昧的光线追随着她的眼眸,五光十色的灯光给她覆上一层撩人的欲气。她却浑然不觉自己的魅力被暧昧的灯光托起,在靡丽的夜里极尽展现。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安雁清话中的意思,她气得一把抱住她的手臂:“安雁清,你敢!”可她的声音异常柔软,喝醉后的嗓音比之平时的娇软,此时像掺了一层浅浅的细沙,带着勾人的哑。颊边发丝被酒水打湿,湿淋淋黏在脸上。她柔弱无骨般攀着安雁清的肩膀,像可怜的菟丝花攀附着自己唯一的寄主,将自己的根系深深扎根于她的血肉。或像是只在危险的黑夜中出没的暗夜精灵,以自己的美色蛊惑安雁清的心神。让骄傲的猎人主动弯下膝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小心轻柔牵起她纤细的手腕,在上面落下炽热虔诚一吻。安雁清深深注视着她,搂着她腰肢的手无声收紧。她的喉咙稍稍滚动,脑袋微垂,纤长睫羽垂落下来,覆盖了眸中深沉翻涌的占有欲,“钟楚,你醉了,我们该回家了。”欲望如暗流涌动,一切阴暗皆被夜幕笼罩其下。空气被晃动的光影与混乱的人声切碎了。她们身处的这块区域糅杂了欲望,糅杂了心底难以示人的阴暗。空气仿佛变得粘稠潮湿,不知从何处渗下的水珠滴答作响。安雁清的声音很奇怪,压抑克制着激烈的情绪。心底疯狂叫嚣的情感蠢蠢欲动,又被她以强大的自制力,封死在貌似平静的语气之下。钟楚虽然醉着,却本能感觉到了危险性。猫儿一样圆润无辜的眸子盯着安雁清的脸,好奇打量着她的神色。“我才不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她不怕危险,甚至想要主动去碰触,去试探安雁清的底线。安雁清的心口被不知名的情绪胀满,喉结滚动,艰难吞咽了一下。钟楚没有多少力气,身体老是向下滑落。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用力托住她的腰身,让她牢牢攀附着自己的身躯,好像攀附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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