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忙活了一上午,将大坑推平,接下一天半都做的收尾,买水泥打地面,期间老女人副厂长来看过一次,直夸我们干的好,用料足,不偷工减料。
这么多年过去,西安硫酸厂已经拆没了。
没有人知道那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故事。
青铜器挖出来要清理的,就像在顺德时干的杀青,这种大深坑出来的绿绣货一直非常受欢迎,因为国家和拍卖行明面上不让买卖,所以几乎绝大部分都流到了二道贩子手里。
战国圆鼎的价格(普通),好品相现在大概在30万左右,方鼎如今要过200万了,当年圆鼎也就五六万块钱一个。
鼎和爵杯在我们眼中是最普通的东西,还有一些比较少见的器型现在就贵了。
像行里人说的青铜方子(方壶),吃饭喝水用的鬲、?、?,?,听乐器用的乐器纽钟、甬钟,编钟,?于、钩?等玩意,一直在涨价,价格一年一翻。
迟三桶是专收陶甬的,如果我卖她青铜器她肯定会收,但是她散货出去的渠道不行,就是庄子不对口,要想安全,必须要找庄子对口的。
经过多方打听加上老皮介绍,我联系上了一个人,这人是麟县人,西安道上叫老五,我约他过来看货打价。
老五四十多岁,皮肤黝黑,眼睛很小跟老鼠一样,可能是肾亏不知道咋的,常年顶着个黑眼圈。
那天他是晚上十一点多到的崇皇北路。
“老板我到了,你在哪呢?”
我在楼上拉开窗帘朝下看了看,确定他是一个人后我下了楼。
“五哥好,上楼吧。”
老五转头很意外。
“你这么年轻啊,有20了吗,胆子还这么大,不要命了,”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派去所。
“五哥说的,你胆子也不小,咱们这叫灯下黑,我还怕你不敢来呢。”
谈笑着上了楼,我领他去看了货。
“有带铭文的没?”老五扫了眼地上东西。
我摇头说刷过了,没有。
“可惜了,兄弟,这要有几个带铭文的你发了啊,苏富比那边儿已经能合法上拍了,国内人都跑去买了。”
“除了坏的那两,其他没修过得吧?”
我说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咱不干那种事儿。
(其实我修了好几个掉腿的,他没看出来,小米修的。)
老五蹲下来挨个检查了半天,起身说:“行啊,兄弟是敞亮人,我给你打个总价怎么样,算上那两个掉腿的。”
这就是庄子对口的老手了。
不问东西怎么来的,从哪来的,见面就是看货定价,因为问多了对双方都没好处。
“五哥你说个价我听听。”
“九十,这堆九十我包了。”
我听后笑着摇摇头说:“五哥来的急没吃饭吧,你先回去吃饭,吃饱了在开价。”
老五笑着搓了搓手,“兄弟你也知道,今年查的严,你总要让我挣点,这样吧,我也不九十了,给你一百三。”
我摇摇头,“我不急,你在考虑考虑,东西我先留着,明天在给我打电话。”
“哎.....我这真是给的高价了,那行,兄弟你也在好好考虑考虑。”
看着老五下了楼,豆芽仔跑来晃了晃我说:“卖啊峰子,怎么不卖,不少了,要我早卖了。”
我说你知道个屁,别管,价格最少还能在翻一倍往上,等着他,他会在打电话的,砖房那里怎么样。
豆芽仔小声说:“给了几次水和吃的,那个姓牛的命大,活过来了,姜圆都快疯了,老挠自己脸,一直求我放她出去,她说她再也不敢了,怎么办?”
我说你别管,我自有安排。
等到第三天,老五回电重新给了价,我觉得差不多了,答应把东西卖他。
交易完成后要了卡号,我给团队的人分了钱,每个人都有份,这次不但弥补了上次的损失,每个人都大赚了一笔,有几个小玉人和那个狗牙我留了下来。
那三个盗墓贼捡了一条命不会说的,至于吓破胆儿的姜圆怎么处理,我去见了她男朋友谢鹏飞。
她男朋友确实挺帅,小白脸还会弹吉他唱歌。
豆芽仔随便拿刀吓唬了两下就给我跪下叫哥了,事后在给两甜枣吃,给了两万块钱把他拉下水。
她男朋友收了钱,拍着胸脯子说:“放心吧哥,交给我,她(姜圆)不敢不听我话,她不听话我就和她分手,弄她。”
我说好。
你个小白脸太上道了。
好好照顾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