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ai吃草莓,阮尘连叉了好几颗往嘴里送。 阮尘一愣,原本还没往这方面想,听他这么说出来,她立刻想到盘中这一颗颗草莓也许沾了他的餐具,而他的餐具又沾过他的唇和津ye……可现在她居然还在这儿吃得津津有味…… 阮尘直接大窘,脸红到耳根子:“没事的,我经常吃别人不吃的东西……” “?” 好像越描越黑了…… 说完她长舒一口气:“您能理解吧?” 阮尘被他这句话吓得懵了半晌,这回她的脸彻底红到滴血。 见她如此局促,岑彻极轻的笑了下。 阮尘虽和他不熟,但从他的言行举止能感觉到,他应该是一个没太大情绪波动的人。 她正在内心默默分析揣测的时候,岑彻突然问:“吃好了吗?” 其实她没饱,这种高级餐厅哪吃得饱……但还是识相的点头:“好了。” 阮尘正还揪着衣带闷坐着,想着待会儿回去后一定又得听陶nv士没完没了的念叨……这次相亲对岑彻来说只是走个流程,可她不一样,她可是背负着艰巨的使命来的。 所以一听到‘买单’这两个字,阮尘全身的积极x立马被调动了。 您可是我的人脉,而且还很有可能还是我弟弟的顶头上司…… 岑彻也是头一回见这种阵仗,开始还和她争了一会儿,后来她直接不顾形象的将他往后拽,他身上的西装都被她抓得有些皱巴巴,十分不t面。 只是不过半分钟,侍应生就回来了,脸上还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nv士,您的这张卡额度不够。” 岑彻又要递卡:“还是刷我的……” 岑彻问她的本意只是想帮她缓解尴尬,但听她夸得这么认真,似乎很懂的样子,就继续问下去了:“那除此之外,你最喜欢哪位音乐大师的表演?” 气氛si寂了好半晌。 没事,她可以说自己可能认错人了。 阮尘松了口气,心里还在暗暗窃喜,刚才那么尴尬的社si,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她给翻篇揭过了。 当然,如果阮尘后来没有上网搜索坂本龙一,没有得知这位大师已经去世陨落的消息,没准能这事会被她当成自己临场反应的高光时刻记一辈子…… 虽然岑彻已经算是她男朋友了,但她仍旧客气的和他告别:“今天玩得很愉快,谢谢您。” 阮尘犹豫了一下,倒是也没否认,点了下头:“……我可能是单身惯了,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自己突然有了男朋友的事实……而且还是您这样优秀的男朋友……” 岑彻没再说什么,只是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把她拉进来怀里,高雅的乌木沉香气息扑面而来。 蜻蜓点水的一吻落在她唇上,紧接着他的声音来到她耳畔,低沉又滚烫:“现在能接受我是你男朋友的这个事实吗?” “看来还不能。”岑彻如玉的手指抚着她的脸,再次凑近。 岑彻停住,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她脸越发灿若云霞,双眸更是如星河般璀璨。 这一吻不似刚才蜻蜓点水那般,而是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 她算是真的接受了这个岑彻是她男朋友的事情。 “很晚了,我该回去了。”阮尘缩在他怀里,小声的说。 她眼里还有水光danyan着:“你也是。” 目送阮尘回家后,岑彻上了车,脸se陡然冷下几度。 “我妈让你这么做的?” 岑彻看似平静,可那双深邃的眼睛犹如夜幕下的深海,一眼看不到尽头:“不去酒店了,直接把车开回家。” 岑彻的妈妈秦美兰nv士,正在以一种优雅高贵的姿态数落着岑父:“你还有心思看新闻联播?你的儿 岑父全当耳旁风:“你挡着我的电视了。” 岑父闻之终于有了反应,额角青筋跟蹦迪似的跳了起来,一张老脸气得涨红:“我都六十来岁的人了,你看你这说的什么话!越说越离谱了!我当时只是提议俩孩子见一面,又没b他们非要在一起,那是彻儿自己点头认可的人……再说了,这两孩子相亲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会儿你不是没反对吗!” “等会儿……那nv孩是心理老师,不是什么心理有问题的老师。” 岑彻进来时就听见这番话,清冷的下颚微微上扬,嗓音低缓:“妈,只要是人多少都有点心理问题。” 岑彻走过来,扯下领带,在秦美兰对面拉开椅子坐下:“这个周末我ch0u空带她回来见你一面。你会喜欢她的。” “呵,你们发展得还挺快啊,这才多久就要见家长了!”秦美兰冷嘲热讽道,“她什么身份让我见她,穷酸腐儒的老师一个,连个编制都没有……说起这事我就来气,那nv孩的妈就是个满嘴跑火车的骗子,把nv儿夸得跟朵花似的,实际上要啥没啥。这种家庭能教育出什么好孩子?彻儿,你可别被人骗了。” 岑父在一旁提醒:“你那宝贝儿子没多久还强制收购了几家上市公司,若论心机手腕一般没人玩得过他,别拿他当个傻白甜。” “够了。”岑彻蹙眉,眼尾隐约有些戾气,“我还不至于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她是什么样的人我b你清楚。” 岑彻将阮尘带到秦美兰面前时,还别说,秦美兰下意识的还挺想要喜欢这个nv孩。 当然,秦美兰还是克制住了对她的好感,脸se不太和蔼的问:“你就是阮尘?” “谢谢。”秦美兰皮笑r0u不笑的将礼盒接过,当着面就打开了,往里一看,“按摩仪?” 她补充:“我爸妈因为教师职业的缘故,免不了会久坐久站,所以腰部损伤b较严重。我之前就给他们买了这款按摩仪,他们说挺好用的。” 说罢,她立马冷嘶了一下,扶着自己的腰:“还别说,这说什么来什么。原本我这腰好长时间没怎么疼的,听你这么一提起就有反应。” 岑彻给她拦住了,想叫个佣人来帮秦美兰按腰。 岑彻轻挑一下眉,抓住她的手:“你知道还去?”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她说出局做不得数。” 岑彻的心被触动了一下,r0u了r0u她的发:“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阮尘给秦美兰按了一会儿腰,岑彻就被岑父以想要了解公司近状为由给叫走了,感觉两个大人像是有预谋似的,现在只剩阮尘和秦美兰。 “你出生书香门过下去了。虽然没什么惊喜,但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阮尘在家养胎的这段时日也没闲着,不负众望的考编上岸了。 她的人生轨迹已经被制定好,她只需一步步按照路线来就行。 总有人扯她的后腿。 他在公司的表现就很不乐观。 不过他不说,自然有人说。 阮尘也只有听着的份,毕竟她那个弟弟是什么德行,她最清楚不过了。 当某天秦美兰又一次的在她耳旁数落完她弟弟后,阮尘脸上实在挂不住,心一横,等岑彻下班后直接对他表示:“如果阮耀祖实在让你觉得棘手,你把他开除就行,不用顾及这层关系。我妈这边我来跟她解释。” 换别人他的确可以毫无顾忌,可阮耀祖不一样,打狗还得看主人。 岑彻这段时间忙别的事情,好几天没去总部。今天去的时候,林特助早早就在办公室门口等候他。 岑彻耐着x子听了一会儿。摔倒后一个滑铲把65岁高龄客户给铲倒了;给英国客户发邮件,问候对方:heygays…… 林特助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上回那种激情的愤怒,而是有种历经沧桑的麻木与忧伤:“岑总,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遇上了我职业生涯最大的挑战,我可能要退缩了。我申请调换岗位,如果您不答应,那我今天就递交辞职报告。” 他忽然问道:“你知道像阮耀祖这样的傻子,怎样对待才是最好方法吗?” 只是长此以往,公司里肯定有很多人会有意见。 林特助先是一怔,立马会意…… 明明孩子一切正常,可每回做完产检后,阮尘就会闷闷不乐的一整天。 阮尘许是在医院看见那些来做产检的妻子身边都有丈夫陪着,而她每次来,都只有一个非亲非故的阿姨跟在身边,对b之下自然显得凄凉许多。 只是她没怎么注意,闷闷的回了房间躺着。 陶nv士打来的,听声音像是火烧眉毛了,哀嚎道:“完了,你弟出事了。” 陶nv士声音刺耳又悲切的说道:“你可一定要帮帮耀祖,他在公司t0ng了天大的篓子!” 阮尘脑袋要冒烟了,顿时又替她这个不争气的弟弟臊起来:“他这回又闯了什么祸?” 只是没想到,这次的事情这么严重。 岑彻的公司在竞标一块地皮,原本是胜券在握,可阮耀祖这个缺心眼的东西,不小心把竞标底价发给了几家竞争公司,以至于那块地皮被其他公司拍走了。现在公司除岑彻之外的几大gu东都觉得阮耀祖是故意在损害公司利益,说什么都要报警,现在警方也已将阮耀祖带走调查。 阮尘浑身打颤,寒意从脚尖往上窜。 阮尘挂了电话,慌忙的找车钥匙……她已经很久没开车了。 阮尘心里头明白,表面上把她护得像国宝,可实际上,她只是一个承载宝贝的容器而已。 阮尘翻箱倒柜的找了很久,终于找到自己之前那辆车的车钥匙,拿起来就往外跑。 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我告诉你,你如果再像之前那样不痛不痒的放过那头蠢驴,我跟你没完!你以后别叫我妈了,你只认你丈母娘一个妈好了!” 阮尘极力克制身t的颤抖,以及压抑着心里的破碎声…… 她明明已经足够听话了,让她怎么样她就怎么样……怎么还是有这么一大顶帽子扣在她头上! 听到这,阮尘撑着楼梯扶手的长指甲已经陷进了雕花红木里。 秦美兰话音刚落,就听到‘呯’的一声闷响,诧异的看向声源,刚才还涨红的脸陡然一下惨白,吓得一下了扔了手机:“啊!我的孙子……哎哟……好孩子……你可别吓我……” 她浑身抖如糠筛,额头布满细小的汗珠,脸se白得与腿间的红形成鲜明的对b…… 阮尘感觉耳旁的嘈杂声持续了很久。 她先是听到了秦美兰自责的祷告,听到了家里佣人慌乱的脚步,后来还听到了救护车的鸣笛声,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父母也都来了。 阮尘还来不及好好感受这份罕见的温情,陶nv士就被医护人员劝离了,说是马上要进行手术。 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声响混合在一起,可她唯独没有听到岑彻的声音。 直到阮尘被推进手术室打了麻醉,她的意识才算是戛然而止。 的确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解脱。 阮尘其实很早就醒了,但她一直没有睁眼,周围的动静她都听见了 秦美兰疲惫的告诉岑彻,说老人的确不该和年轻人住在一起,以后妈还是回老宅住。 陶nv士问岑彻,阮耀祖放出来了吗? 后来秦美兰和她父母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因为阮尘既没有听见他离开的动静,又没听到他发出声响。 他不仅没走,目光还一直定在她脸上,难怪阮尘闭眼的时候总觉得各种不自在。 阮尘心一沉,有种不太敢直视他毒辣眼神的心慌。 离婚两个字刚要说出口,岑彻手指点住了她的唇。 阮尘隐隐能感觉到,岑彻正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光打在他深沉的脸上,有种美好幻灭的悲凉。 她心一横,拂开他的手,开口道:“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太勉强吗?你给不了我想要的陪伴,我也给不了你合家欢乐的幸福。我感觉我对你来说可有可无,正好你妈一直对我有意见,不如就趁现在这个机会,我们离婚吧。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分了你的财产,我签过婚前协议了,你知道的。” 他说:因为我们不会离婚。 说完这番话以后,岑彻的脸上覆了冰霜,琢磨着她的那句话:“不如就趁现在这个机会……” 阮尘心里的某种压力越来越大,她强撑着直视他的眼:“这件事我也很难过,但它就是发生了。万事万物发生必有它的原因,我想这或许代表着……我们的缘分尽了。” 不等阮尘开口,他换了个散漫的坐姿,继续说道:“不如我们来讨论一下,我们离婚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别听他们刚才为你哭得厉害,若你真的净身出户回了娘家。他们也许能接纳你一天两天。时间一久,或者等你弟弟结婚了,你觉得那个家还有你的立足之地吗? 岑彻不愧是岑彻,每一句发问残酷毒辣又直击人心。 一边是原生家庭,一边是不如意的婚姻。往哪躲都是在饮鸩止渴。 岑彻抬手,将她额前微微凌乱的发丝捋到耳边,手尖冰凉的温度让她打了一下颤。 她怔怔的问:“你要去哪?” “因为公司上市的事?” 阮尘心里乱的很,说不上来具t的答案,四两拨千斤的答:“你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就是什么样的心情。” 两人以前接吻从来都是点到为止,可这次不同,他吻得汹涌又强横。阮尘都有些缺氧了,不停的挣扎,好不容易躲开,他又jg准的覆了上来。 不知多久后,岑彻才停下来,把脸埋在她颈窝里喘息。 她只得装傻充愣,指了指隔壁的床铺:“你今晚不会要留在这里睡吧?” 阮尘摇头:“你在这里睡不好的,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有事我摁护士铃。” 她嗯了一声,静静的闭上了眼。 “我看过家里的监控,其实我知道……你是故意摔下去的。” 他替她掖了掖被子,明明是很轻的动作,可总觉得有些瘆人:“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了,很伤身t。” 她倒是没什么感觉,以前家里闹哄哄的,那些热闹看似触手可及,可实际很难融入。 只是晚上睡觉时,阮尘还是习惯x的在身侧留个位置。然后早上醒来,0着身旁压根没人躺过的床单发会儿呆。 这通电话打来的突然,阮尘猜测应该是秦美兰拉不下脸来问她,所以让岑彻的舅舅以领导的身份提醒她早日入职。 上次秦美兰说得那些难听的话她还记忆犹新,如果还让她借助岑彻家里的关系找工作,那她和阮耀祖有什么区别。 岑彻的舅舅似乎早知道她会这么说,告诉她,打来这通电话并非完全是因为秦美兰的缘故,而是最近学校的学生自杀事件频发,有多名老师被撤职,上面的领导非常重视这件事,已将心理学设为必修课,学校正是人手紧缺的时候,希望她考虑一下。 阮尘这才有些心动 斯坦最近有位遭受霸凌的学生的跳楼事件在网上很火,她也刷到过很多次。 而这起事件之所以如此轰动,是因为那位学生跳楼时,恰好砸在了某位来视察的大领导车前。轰隆一声巨响,挡风玻璃被砸出个大窟窿,那学生si不瞑目的一张血脸贴在碎玻璃上,吓得车内的大领导心脏病犯了,当场si亡。因此,这件事这才得到了广泛的讨论和关注。 阮尘当晚就开始备课做ppt,做完后又总感觉准备得还不够充分,又极为重视的做了一份自我介绍的ppt。 虽说万事俱备,但一下子要面对这么多陌生人,阮尘进教室之前还是免不了怯场。 当她拿出自我介绍的ppt时,更是让学生眼前一亮: “嚯,还整整20页,这不得熬通宵。” …… 阮尘其实也知道,这是一种心理不健康的表现。可她就是那种需要依赖他人的ai和认可才能维持自信的那种人。 阮耀祖即便不学无术,也可以很自信,因为他从小就活在纵容之下,不用努力也能得到家人的肯定和支持。 久而久之的,她习惯了这种病态的交易,也就是所谓的讨好型人格——我努力满足你的期待,你来喜欢我。 “戴珂。” “齐小小。” “叶成名。” “边妄——” 阮尘是过来人,大学时偶尔也会犯懒缺勤,不过这种情况极少,极大多数情况下,她都是扮演着帮人喊到的老好人。 阮尘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等了一会儿,依旧没人答。 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是新官上任,当阮尘正要拿出点态度时,就看见最后一排有只漂亮的手懒散怠慢的举了起来,在正午yan光的映照下,白得透明,连指尖都在莹莹发着光。 她想看个仔细,可他的手已经放下了。 阮尘心种有gu热血在蠢蠢yu动——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带的班发生这种事情。 上完课后,阮尘给所有学生发了一张提前准备的有关校园霸凌的调查问卷。 阮尘手指轻轻的扣了一下他的桌子:“边妄同学。” 阮尘这才看清这位人缘差,身上还有伤的男孩长什么样。 她不掺杂念的欣赏了两眼,同时暗暗感慨人如果没有背景,那么长得格外漂亮就会命运多舛,无论男nv。 阮尘带着点拯救世界的正义心态,将那份调查问卷递到他面前。 “不收情书。” 阮尘僵y了,周围也立刻传来起哄的笑声。 阮尘顿时很想把这张纸摁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巨响,制止了周围的哄笑。 他不悦的微眯着漂亮的眼,打量着眼前这个nv人。她疯了吗?敢这么拍他桌子的整个学校她还是第一人。 ‘我会改的’这四个字蹦出来的时候,边妄嘴角ch0u搐了两下。 他嗤笑,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刚才那个用20页ppt做自我介绍,看得我直犯困的那个新老师。” 阮尘一时语塞,手指也紧了紧,想着这孩子挨揍会不会是因为他那张嘴? 说完,她才后知后觉感觉自己像个学生,他倒成了给她‘上课’的老师。 她还向大家郑重承诺:“各位同学,这堂课剩下的二十分钟就留给你们填写该问卷。如果你们当中有人遭遇过校园欺凌行为,或者有看到其他的同学被 边妄瞥了眼上面的内容,要笑不笑的仰起头,转动了一下睡久了有些僵y的脖颈,发出清脆的咔咔声响,听得一众人头皮发麻。 他什么也没填。 说他没礼貌吧,他还知道留名。说他有礼貌,他交白卷。 恰好被同办公室的另一个姓张的老师听到。 张老师神秘的指了指自己的黑se头发:“是这种背景,懂了吧。” 原来边妄家是g美发沙龙的啊。 当然,这也没什么。虽然这个行业是出了名的门槛低、鱼龙混杂,但是只要不偷又不抢,也没必要这么忌讳吧。 不过阮尘也确实是有点私心。 所以为了避免这些事,她一定要全面排查、不留si角、整改隐患、确保安全! 阮尘问了好几个同学,有人说看见边妄朝着篮球场的方向去了。 然后阮尘亲眼目睹边妄是如何被人排挤的。 这时候,边妄拍着球走了过去,在阮尘的视角看来,他似乎想要努力的想要融入人群,跟那些人一起玩闹。 方才还热闹沸腾的篮球场上,只剩下边妄一个人孤单投篮的身影。 正好他一个起身跳跃,将篮球狠狠地扣进篮筐,球落地后弹到了阮尘脚边。 她弯腰捡起那只球。 又瞧见了她手上的那张问卷,漫不经心的嗤笑:“看来是特地来找我的。” 阮尘的下句话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她表情尤其认真,深x1口气,带着ai与和平的一个三分投把球抛出去,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 气氛一度很尴尬。 “……我也确实参加过垒球社团……” 边妄微眯着眼,绕开她,迈开长腿就想离开,球都不打算要了。 她赶紧回过神拦在边妄面前,举起他的那份问卷:“这个,你为什么不填?” 她只得跟上:“上面的问题让你很为难吗?” “边妄同学。”阮尘拽住他的胳膊。 “请你配合老师好不好,老师是真心想帮助你。”她语调是难得的深沉。 那一刻,边妄微笑着看着她,眼神却很冷。 阮尘觉得最后一句话听起来怪怪的,立马换了一句说辞:“总之,老师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帮助你。” “有什么问题吗?” 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