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肯定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活剐泄愤也说不定。
“当然是期待咱们那位自大的君上,在知道这个真相消息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王尚笑了笑,带了几分疯批痞气:“我想,他忽然间指名要江安县第一绣娘为江巍准备婚服,应该是从来没有想过,姜安宁很可能会得了桑静婉的传承吧。”
毕竟他们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呢!
他们可是比江巍还要更早的监视着姜安宁,却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会调香制香……
“你疯了吧!”
娇娘怒目而视,瞪着王尚:“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期待的?真要是让那位知道了,你我都得死!”
“不得好死!”
“那位的手段你又不是不清楚,他有多么的心狠手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期待上了?”
王尚轻笑:“我为什么不能期待?看一个自以为运筹帷幄的人,忽然失去了对所有事情的掌控,难道不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儿吗?”
“疯子!”
娇娘有些崩溃:“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疯子吗?
王尚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或许他真的是疯了吧。
从他对姜安宁心软的那一天开始,他可能就已经开始疯了。
“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以你我之力,根本不可能改变任何事情。”
“圣旨已下,姜安宁势必会进京。”
王尚略有警告的看了眼娇娘:“保全你我性命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在不该多话的时候胡言乱语。”
“你应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吧?”
娇娘微愣了片刻,随即有些别扭的哼了一声,翻白眼道:“我还没有那么蠢,放着好好的安稳日子不过,没事儿找事儿给自己惹麻烦。”
她当然不会蠢到,把这种可能会要了自己性命的消息,说给宫里那位知晓。
否则第一个先死的就会是她!
不是被王尚杀死,也会被宫里那位给赐死!
就算侥幸逃脱,往后也少不得日夜担惊受怕,躲避追杀。
她才不要过那种狼狈日子。
只是……
娇娘抿着嘴,看了眼王尚:这男人又是为了什么而背叛呢?
前不久,王尚言之凿凿说他对姜安宁并没有男女之情的场景,仍旧还历历在目。
那他现在的行为,又算什么呢?
叛逆?
王尚自己也不知道。
挥退了娇娘,王尚肚子坐在椅子上,发呆。
良久,他才出声感叹:“终究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当年他有负桑静婉,如今这般,就只当做是赎罪吧。
王尚忽地起身,换了一张人脸,大踏步出门。
姜安宁漫无目的地在县衙大牢附近来回踱步,东张西望。
看起来就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面色焦急。
实际上只有她心中清楚,她是迫切的想要再听到刚刚的声音。
奈何,那声音就像是故意捉弄她一般,从她耳边消失之后,病假也没有出现过。
姜安宁一阵懊恼,最后也是气馁了下去。
罢了,凡事皆有缘分。
强求不得。
又在附近徘徊了一会儿,她彻底放弃,打算作罢离去。
忽然就感觉有一道很奇怪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警惕的回望了过去。
却发现那个地方空无一人。
“奇怪,难道是我的错觉?”
她瞧着空荡荡的地方,有些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疑神疑鬼?
“或许是最近太过于紧张了吧。”
低声嘀咕了句,姜安宁又四下看了看,确实没有看到什么人之后,这才转而放心的离去。
王尚躲在暗处,轻吐了一口气。
“怎么感觉这小丫头,好像发现了我似的?”
他微微皱起眉头:“是我想太多了吗?”
不大确定的抬头看了眼姜安宁离去的方向,踌躇片刻,还是咬牙提步追了上去。
姜安宁走着走着,越发觉得不对劲。
她时不时的回过头去,看向自己的身后。
空空如也。
可她就是感觉,有个什么东西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奇怪……”
姜安宁的脑海中,忽然间就想起了那些志怪话本,什么恶鬼索命、厉鬼伤人。
倒是硬生生的把自己给吓出一身冷汗。
她想,会来找她来报复的恶鬼,大概也就只有赵银莲或者赵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