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一番话,把娇娘说的动摇了起来。
她得承认,在这些弯弯绕绕的阴谋诡计上,她的确是少了个脑筋。
“你最好是不要在这儿跟我玩心眼!”
丢下这么一句警告,娇娘满是愤恨的快步出去,安排人手,执行王尚的命令了。
王尚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刚刚还真担心会糊弄不过这女人。
他双眼失神的盯着地面,自己也有些茫然了。
姜安宁……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他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第一次对自己的心意,感觉到捉摸不透了。
“除了姜安宁的这些事情,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要交代了吗?”
姜安宁看着周然,诈吓了一句。
“没、没了吧……”
周然瑟瑟发抖:“你、你不是就想知道姜安宁的事情吗?”
“呵!”
姜安宁冷笑了声,顿时吓得周然一激灵,恨不能将整个人都缩成一团,躲起来。
“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啊。”
“把我之前的警告,全都当成耳旁风了是吧?”
周然连声大喊:“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再去做聪明?”
姜安宁再次蹲下来,重新捏上周然的下巴:“嗯?”
周然登时就被吓得,又尿了裤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姜安宁:……
重新将人的嘴巴给粘了起来,姜安宁把坑里的水,引放出去了大半部分,防止等下又会突然下暴雨,将人真的给淹死了。
重新将树笼归位,铺上雨布,填土掩埋。
姜安宁仔细检查了下四周,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拖拽着赵海的脚,往林子更深处走。
至无人处,杂草丛生,树枝交错。
便是正常行走,都举步维艰。
遑论是拖个半生不死的人。
姜安宁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就停在这里。
她将赵海用草绳子吊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随后拿着柴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有了之前搭建小竹楼的经验,这一次,她很快的,就在杂草与乱树枝的掩护下,搭建起一间方方正正,足以容纳两个人,又方便拆卸的小木屋。
“可惜。”
不能用完以后,一把火烧掉。
姜安宁打量了一圈四周的环境,放弃了图省事的念头。
把外头树上吊着的赵海拖进了木屋,随意的往角落里一丢。
直到姜安宁把火升起来,把平整的大石块放在火上炙烤的滚热滚热,赵海才嘶哈了几声醒过来。
“醒了?”
姜安宁听见动静,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人那张,即便满是伤人,仍叫人心生无限毁坏欲望的脸,淡漠出声。
你是谁?
赵海下意识的想要出声质问姜安宁身份,张嘴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唔唔嗯嗯!
没了舌头的他,比之周然还不如。
唔唔哈哈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哪个音儿是能让人听懂的。
不过,姜安宁猜,他大概是想问她的身份。
“想问我是谁?”
姜安宁摘下斗笠,笑意加深:“我是好心来给你送消息的安宁妹妹啊!”
赵海瞬间瞪大了眼睛。
火光摇晃中,他看清楚了姜安宁那张精致好看、气质温婉柔和的脸。
随即,他心头怒火骤生。
原本的恐惧,此时尽数化为愤恨恼怒。
你……
阿巴阿巴阿巴巴!
赵海着急的想要说话,破口大骂。
没了舌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冲过去狠狠地给姜安宁几个大耳瓜子,再邦邦两拳,把人踢到,狠狠地踹她肚子,让她痛不欲生,以解心头之恨。
奈何,才刚坐起来半个身子,姜安宁手上的柴刀就挥了过来,不太精准的,砍在他膝盖关节处,微微偏下一些的位置。
唔嗯!
赵海痛得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
姜安宁收回柴刀,十分满意人此时分外痛苦的表情。
“你爹,赵元山,前不久的时候,得了贵人的青眼,由贵人帮着出资,以钱代罪,给赎了出去。”
姜安宁说着,忍不住捂起嘴,咯咯咯地笑了几声:“现如今他可真的是好福气,正日日夜夜在贵人家里头享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