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反天罡的事干多了,至今没有先人降下雷来劈朕,朕意已决,还有反对的吗?” 贺疏舟怒道:“怎么?女儿不是人啊?女儿也可为官和经商给家族挣荣耀,朕也知道你们都纷纷将女儿也送进国子监了,怎么一说到继承财产反而没有女儿的份了?” 贺疏舟轻蔑一笑:“一般百姓谁不是只有一妻,有妾的都是一些地主乡绅,大巍以前衰弱,原因也是有这些地主乡绅肆意侵占土地,若是朕没有百万军,没有火炮,朕或许会怕,如今朕受万民信仰,手中又有百万雄师,千门火炮,他们的意见很重要吗?” 大臣们没想到越劝陛下事情越大,刚刚陛下还只是想要施行一夫一妻制,这劝着劝着,陛下竟然还想着打地主乡绅了,他们作为高官,虽然对大巍和陛下十分忠诚,但还是有一点私心的,也是要庇佑老家的兄弟姐妹,虽然叮嘱了百遍让亲人们不可欺辱百姓,不可侵占土地,可毕竟相隔甚远,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屁股到底干不干净,要是把陛下逼急了现在就查地主乡绅,陛下手上没有根基的年轻进士们正摩拳擦掌呢,那他们不死怕是也要脱一层皮。 但贺疏舟想要明年起施行一夫一妻制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巍,一般百姓都无妾,而且陛下将女儿也定为继承者,给了不少只有女儿之人希望,本来还以为以后财产都只能让侄子甚至族里给贪了,谁知峰回路转,以后他们的财产可以给自己的女儿了。 富贵之人花了不少银子,请了不少地痞流氓围着各州府各县官府闹着反对废除妾制,而官府之人抓了一批地痞流氓,又有新的一批接着来闹,不胜其扰,而这些消息很快传到了贺疏舟耳中。 贺疏舟捂着额头思考了片刻,将枢密使召进了宫。 可他们也不敢真跟官府闹起来, 只能雇佣一些地痞流氓去官府中闹一闹, 全大巍的地痞流氓也是足够多了,整天几百人围着县里衙门或州府衙门, 也够这些当官的受得了, 而且, 这些当官的难道想要废除妾制吗? 荆州府榆宁县的县衙外正围着几百人闹着吵着, 可榆宁县的县令与县丞却稳住于县衙之中喝着茶。 县丞连忙给县令加了茶水,“可是陛下连宗室都动得,也没有动这些世家, 只是废了妾制, 县令大人为何就笃定陛下这条政令不能施行呢?” 县丞又问道:“可是上面传下来的消息说,陛下打算清查侵占百姓土地之事,若是陛下真的铁了心打算清查土地侵占,以后这些乡绅老爷怕是会化为乌有,又谈何反对呢?” 县丞也是轻松一笑,“照县令大人这么说,陛下今年的两个打算都注定是无用功了,下官也不必担忧我家里的几个妾室了。” 十五日后,榆宁县却突然来了一位从五品的游击将军,带着一千禁军,榆宁县县令知道圣上原本有六万禁军,当初带了三万御驾亲征,留在京城三万,与聊国一战大胜之后,边关军的四万人也并入禁军,跟着安宁王一起回了京城,所以如今圣上的禁军有十万人,不过京城附近青州和徐州府兵也是直接听令于圣上,也算是圣上的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