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安抚司也是一饮而尽,“还是你们文官遍读史书啊,我这个大老粗倒没有想那么多,我就想着咱们那位陛下今年多给的军费,新发下来的武器虽然数量少,但据说什么等以后产量提高了,以后武器就多了,但那也是神兵利器啊,据说以后全军都要用上这种神兵利器,这种皇帝谁不想要啊?现在只是说他失踪了,又没说驾崩了,我还想要咱们这位致明皇帝底下接着干呢?怎么会造反?” 谢知州闻言连酒杯都没有放下:“并州知州和凉州知州也不是傻子,难道外面人传他们要造反了,他们就真的去造反,那陆兰锖虽然跟着皇上失踪了,他底下那群人虽然群龙无首,但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放任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造反。” 此时的梁文昊不是没有想过离开,但他是皇上派下来的钦差,若是他跑了,不更助长了有狼子野心之人的嚣张气焰,他不仅不愿走,也不能走,他要替陛下看着这三州的知州和安抚司,一旦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得想方设法通知京城,梁文昊看着旁边的两只信鸽,如今就是他的全部希望了。 并州知州和安抚司知道外面纷纷在传当今陛下身亡了,他们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土皇帝要造反了,也是嘴角微微抽搐,想太多了吧你们,他们造什么反啊,是今年才推广下来的火炕不好睡了,还是烈酒不好喝了?他们造反,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好吧? 并州的知州本以为那位小翰林钦差已经跑走了,谁知第二日这梁文昊不但没有离开并州,反而大摇大摆地进了他的知州府。 并州知州见这位梁钦差眼神坚定,神情坚毅,来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也是被逗笑了,这小钦差,怕是以为他要造反了,要拿他性命,但对那位失踪的皇上忠诚得很,此时正是来行使他的监察之责,若是他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位转运使司怕是转头就会让京城那边知道。 并州知州苦口婆心地劝道:“就算是上面的传言如何荒唐,我们也不该忘了自己的正事,陛下交代让今年入冬之前,幽州并州凉州三州的百姓都要用上火炕,梁大人你不会忘了吧?” 本来打算冒死来打探这并州知州是不是有狼子野心的梁文昊,被这并州于知州的一串指责给骂懵了,不是并州知州你这么大义凛然的吗?究竟是我是派下来行监察之职的钦差还是你是啊?究竟是我是视死如归的大忠臣还是你是啊?究竟是我被传着说要造反还是你被传着要造反? 并州知州脸色这才好看一点:“梁大人要主持推广火炕事宜,与知州衙门的官员也少不了打交道,不如就住在知州府,也不用来回到处跑了。”既然觉得我要造反,那就干脆住到知州府来,这下总该放心了吧。 不过这于知州都忙着建炕了,也不像是要造反的样子,梁文昊又晃了晃脑袋,或许这是于知州迷惑他的手段,就想他放松警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偷造反也不一定。 凉州的府城本就在边关上,知州府离陆家军的大本营更是只有几百米远,自从陛下失踪的传言传来,这陆家军看他们的眼神也不似往日那般温和了,跟看敌人没什么两样,想到这里,凉州知州嘴角抽搐,不是,幽州和并州离你们陆家军的驻军还有一段距离,我凉州知州衙门就在你们陆家军的眼皮子底下,我造什么反?我手底下连几个兵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