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澄夏态度友善,鹿与眠也放下了心,笑道:ldquo不用麻烦了,就一晚上而已。rdquo说着,她又有些好奇,ldquo我该怎么称呼你呀?rdquoldquo我叫白澄夏,你叫我小白就行。rdquoldquo真的吗?你可是陛下诶。rdquoldquo这有什么?在现实世界,我也是普通人啊。rdquoldquo嗯,好,小白。rdquo两人说说笑笑地闲聊着,很快便到达了养心殿,白澄夏还是换了一套干净的床铺与被褥,这才道:ldquo好了,你休息吧,明早见。rdquo她打算再去和姜荔她们说一下明早离开的事情,这时,手腕却被轻轻牵住,鹿与眠清澈的眸光显得有些迷惘,急切得如同溺水者,ldquo那个,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对吧?rdquo白澄夏笃定地点点头,ldquo放心吧。rdquo轻轻抽回了那只手,白澄夏走出养心殿,正打算去丽政殿找姜荔,却忽然感受到一阵飓风,伴随而来的,是飘渺清冽的冷香。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她看见了眉目冷肃的虞宁雪,对方唇角勾着一抹笑,却显得有些嘲弄,ldquo陛下,芙蓉帐暖,可真是好不快活。rdquo是极度阴阳怪气的语气。白澄夏挣扎了一下,不解道:ldquo什么帐暖?你说鹿与眠吗?rdquo鼻腔哼出的冷笑声很好听,听上去却极为落寞,虞宁雪凑近了一些,轻嗅过白澄夏的衣襟,ldquo鹿与眠?就是你今日在选秀上看中的那个女子?rdquoldquo对,她也是昏迷的玩家,我和她并没有什么。rdquo这一周来,虞宁雪似乎对选秀这件事很是抵触,每次白澄夏想要提起,都会被她用各种各样的话题带过,所以直到这时,对方情绪爆发了,才暴露出冰川一角下的无底深渊。束缚收紧了一些,那双狐狸眼晦如深夜,混满了碎冰,似乎就快融为晶莹落下,ldquo那你为何,要将她纳入宫中?rdquo白澄夏轻叹一声,耐心地解释,ldquo我们想要通过登出点离开,首先需要管理员权限,玩家需要有头衔,母后才更好寻找数据。rdquo她之前多次想说这件事,但是每一次,虞宁雪都会找借口绕开,如本能的躲避。ldquo可是,如果只是挂名,你为什么带她来养心殿?rdquo在听闻后宫之中多了一位昭仪时,虞宁雪虽然惊讶,却并没有如此情绪外露,又或者说,这段时间,她的心情一直都处于安全线以下。无论是即将到来的选秀,还是白澄夏要离开,以及自己只能以灵魂体存在,每一件事,都足够她焦头烂额。焦躁不安的内心在发现白澄夏带着陌生女子去了养心殿后碎裂开来,每一寸绽开裂痕的冰脉,都写满了令人心惊的独占欲。世界闪烁不定,一时是深深的宫闱,一时是一片虚无,最终幻化为长乐宫,这才稳定下来。白澄夏被束缚在床头,有些弱气道:ldquo我不知道这里有哪些宫殿,便只能带她去养心殿休息了。rdquo而且,出于边界感,她可是将床上用品彻底换了一遍。这时候,虞宁雪却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她翻身而上,抬手攥住了脆弱的咽喉,暗哑的嗓音极冷,也极媚,ldquo陛下,她碰了你哪里?rdquo嗅觉敏锐的她闻到了一股不属于白澄夏的气息,独占欲叫嚣着一定要覆盖过去。第49章 狼狈鹿与眠碰了自己哪里?本能察觉到危险,可是根本不敢撒谎,白澄夏紧张地吞咽着,颤颤巍巍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这是她在束缚范围内唯一能做到的动作。ldquohelliphellip左手手腕。rdquo那只手获得了自由,可是下一刻便被握住,来自于虞宁雪的鼻息温热而微弱,嗅过令人厌恶的味道后,像一只在打量猎物的挑剔狐狸。她嘲弄地扬唇,ldquo还说你与她没做什么?rdquo白澄夏被这一口黑锅都砸懵了,辩解道:ldquo真没做什么,她只是因为害怕,所以抓了一下我的手腕。rdquo在她看来,这只是人在惊慌下的本能反应,并没有突破社交的正常距离。但是似乎在虞宁雪看来不是。对方冷哼一声,目光睥睨看来,ldquo陛下可真善良,是不是只要是个貌美女子,你都会安慰?rdquo这都什么话?白澄夏看着虞宁雪用指腹摩挲过自己的手腕,令那一片瓷白染上红痕也不曾停下,像是什么强迫症的举动。心脏变得沉重,她低声道:ldquo是我的问题,但是我并非是看在她貌美而安慰她。rdquo只是因为在孤儿院长大,白澄夏习惯了察言观色,性子也柔软些,充当着ldquo好姐姐rdquo的角色。但是,既然早知道虞宁雪如今性子偏执,独占欲浓重,何必去明知故犯呢?左右,鹿与眠于她也不过是个陌生人。想通之后,白澄夏看了眼自己已经红了一圈的手腕,主动问:ldquo还要再擦擦吗?应该没有味道了吧?rdquo虞宁雪惊讶于她态度的转变,错愕了一瞬后才道:ldquo你不会觉得,我很过分吗?rdquo理智是明白的,她这份情绪的来源根本毫无缘由,像个格外幼稚的孩子,只会哭叫着将情绪倾露出来。本以为会收获一场争吵,却没想到,居然是无底线的包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