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白澄夏反而有些心虚,ldquo她对你做什么了?rdquoldquo她说一个人睡觉会害怕,硬是不让我去柴房,可是你知道她睡相有多烂吗?我一晚上没睡着。rdquo整夜都在扒开那女人八爪鱼一样缠上来的手,或许还有腿,裴幸困得现在就能在宣政殿上睡着了。白澄夏安抚地拍拍她的肩,只得尬笑,ldquo今日就没事了,我给她在宫中安排住所吧。rdquo裴幸双手合十,目光虔诚,ldquo安排得离我远一些。rdquoldquo好。rdquo对于麻烦了自己的好朋友一整个晚上这件事,白澄夏是有些愧疚的,所以打算下朝后就去给江酒安排,因为现在,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她把虞徽楠喊了出来,问:ldquo国丈,这次选秀准备得怎么样了?rdquo虞徽楠隐隐皱了下眉,低声行礼道:ldquo回陛下,正在海选秀女。rdquoldquo我想,朕想找一个叫鹿与眠的女孩子,如今年岁不大,擅长舞蹈,国丈可以发出告示寻找吗?rdquo对上那双探究的目光,白澄夏点点头,表达自己只是在找昏迷的玩家罢了。虞徽楠这才挥挥袖子,放心了似的,ldquo臣遵旨。rdquo下朝之后,不止虞宁雪,宁唯也正在殿外等着,白澄夏懵懂地走过去,眼神询问。宁唯神色凝重,显然是有事情要说,但是考虑到虞宁雪在场,便勉强笑了笑,道:ldquo我在这里等虞大人。rdquo白澄夏也故作自然地笑着,ldquo国丈应该快出来了。rdquo对方朝她微不可察地眨了下眼,像是在暗示什么,白澄夏也小幅度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后,她看向虞宁雪,ldquo走吧,我们用早膳去。rdquo虞宁雪的目光在她们之间扫过,笑意浅淡,不达眼底,ldquo好。rdquo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虞徽楠也在这时走出了宣政殿,宁唯见了他,面色更为不快,ldquo不是说了让你回去吗?rdquoldquo老婆,我也想看看雪儿嘛。rdquoldquo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快崩塌了?rdquoldquo什么意思?rdquoldquo枝枝同我说的,这世界越来越不稳定了,想来应该是澄夏的电脑到了年限,快要坏了。rdquoldquo那台用了五年的破电脑?我当初是说要故技重施再送她一台来着,结果她以为是诈骗,气死我了。rdquoldquo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了,你快点出去吧,以免到时候我们都要死在这里。rdquoldquo那雪儿呢,就算我出去了,她也只是一具植物人,我守着盼着,又有什么用呢?rdquo虞徽楠的问话犀利而刺骨,也是他们这五年来的无奈与伤痛,宁唯眼圈通红,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ldquo雪儿会醒来的,相信我,也相信澄夏。rdquo她抬手按在虞徽楠的肩上,ldquo在外面等我们,好吗?rdquo如出一辙的狐狸眼中浮现动摇,虞徽楠轻叹一口气,道:ldquo今日,小白让我去找一个叫鹿与眠的女孩子,也是内测玩家吗?rdquoldquo对,这件事我来办就是,快些回去吧。rdquoldquo行,我在外面等你们。rdquohellip这番话并没有被正在和虞宁雪吃早饭的白澄夏听见,用完后,她寻找着能够脱身的理由,心不在焉的模样却被捕捉到。汤匙打在碗壁,发出了格外清脆的碰撞声,虞宁雪抬眸看向白澄夏,玉落珠盘一般的音色如雨滴,略显沉闷,ldquo你在想什么?rdquo白澄夏下意识地扬起笑容,编好的理由却说不出口。其实她该知道的,在敏锐且敏感的虞宁雪面前,那些谎言和隐瞒本就无所遁形。叹了口气,白澄夏坦诚道:ldquo我与母后有些事情要说,这些事情,暂时不能让你知道,但是并非我故意隐瞒,只是helliphelliprdquo虞宁雪轻蹙起眉,一副想要说些什么却极尽隐忍的模样,是的,她该理解,可是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尤其,这件事或许涉及到白澄夏的去留,不然对方的神情不会如此沉重,就像helliphellip故事的走向开始变得不可控了。明明、明明几日前,白澄夏还在向自己保证,会留下来陪自己。一切就像是一场梦,还好她没有过于沉溺。helliphellip真的没有吗?虞宁雪垂下眼睫,纤长繁密的鸦羽挡住了瞳眸间的一片落寞,或许是有的,不然此刻怎么会这么难受。眼见她已经开始胡思乱想,白澄夏起身来到虞宁雪身边,握住了那只不断轻颤的手,ldquo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呢,先别害怕,好吗?rdquo这句话却仿佛什么点燃情绪的导火索。手被大力甩开,双目赤红的虞宁雪可怜兮兮地看来,像一只在雨夜被抛弃的流浪猫,浑身湿透,战栗不已,ldquo你让我怎么不害怕?rdquo浓郁的哭腔简直令闻者心碎。是啊,自己都在害怕,怎么能劝说虞宁雪不害怕呢?白澄夏苦笑一声,抬手擦拭着从眼睑汇聚而下的温热泪珠,手心的脸颊像是握住了一捧云,格外湿软,ldquo至少,我们是同进退的。rdquoldquo同进退什么?你敢保证不会丢下我回家吗?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