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下定决心,白澄夏跳了进去,正午的护城河居然是温热的,没有那么不适,但是胸腔内的氧气逐渐消耗,见底之后,她憋得面色涨红,眼前也浮现越来越大的黑点,迅速地占据视线。裴幸是在看见白澄夏不再挣扎后拉她上岸的,想到对方说的需要进入濒死状态,便没有进行急救措施,只是抱着她回了家,打算先将湿透的衣裳给换了。床榻被水迹沾湿,外衫沉沉落地,裴幸犹豫地解到衣襟时,白澄夏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了许多河水。后背被轻拍,一杯温热的茶水递了过来,白澄夏轻轻靠在床头,容颜苍白,像一只耷拉下尾巴的大型犬,无力道:ldquo裴幸,谢谢你。rdquo茶叶的清香代替了唇舌内水草的腥味,但大脑仍然昏昏沉沉的,裴幸拿布巾给她擦拭了一下湿发,嗓音听上去有些拘谨,ldquo你先把里衣换了吧,不然该风寒了。rdquo白澄夏接过裴幸递来的干净里衣,对方还红着脸解释道:ldquo这件是我刚买打算在官服内穿的,你先换上吧。rdquo抬眸看了一眼就连肌肤都染上浅粉的裴幸,这时倒能看出完全的女子情态来,白澄夏无所谓地笑笑,ldquo没事啊,你穿过也不会怎么样,你多次救我,我还能嫌弃你不成?rdquo裴幸轻轻抿唇,回以一个笑容后就退了出去,白澄夏在屋内换好了衣裳,只着里衣走出去后,后厨散出些许姜味。ldquo你在煮姜汤吗?rdquo扫了一眼像个好奇宝宝的白澄夏,裴幸无奈笑笑,ldquo嗯,姜汤驱寒。rdquo白澄夏轻轻皱起鼻尖,装可怜道:ldquo可是我不爱吃姜诶。rdquoldquo那要不试试姜撞奶?rdquoldquo你还会做这个?rdquo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一道阴影却投了进来,颀长的人影落在她们的影子之中,硬生生将和谐的氛围一刀劈开。白澄夏诧异回身,只见虞宁雪正风姿绰约地站在院中,投来的目光扫过她单薄的里衣,逐渐变得不可置信起来。女人款步而来,轻耸鼻尖,在闻到白澄夏身上那股子属于裴幸的皂香后,眸间越发冷漠,阴鸷盘旋其中,嗓音如混满碎冰的溪流,其中的戾气与不悦毫无掩饰,也可以说是根本没有余裕再去遮掩,快要崩溃之际,每一个音节都显得狼狈难堪。ldquo你们做了什么?rdquo她早膳后就去寻了姜荔,威逼利诱后才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消耗健康值的方法是行鱼水之欢。那么此刻的白澄夏和裴幸,进行到哪一步了?第26章 试试白澄夏被一股子吸力拉到了虞宁雪面前,女人倾身上前捏住她的下颌,垂落的雪睫渲染出一片暗色,显示出正处在极度失控而危险的边缘的情绪。对方似乎是在检查她的唇瓣以及衣襟,在瞥见脖颈处的红痕后,眸色更为晦暗,不过瞬间,白澄夏甚至没来得及解释那是裴幸拉她上岸时造成的,她们就已经瞬移到了长乐宫,虞宁雪将她压在床榻上,轻敛的眉心如一笔未画完的远山,墨色浓郁,山水画一般飘渺高洁。ldquo你和裴幸,试了那个方法?rdquo出于生物对于危险感知的本能,白澄夏觉得这个答案很难给出,她确实让裴幸帮忙尝试了一个方法,可是并不是曾经姜荔提到的那个。可是,该说吗?能说吗?她和虞宁雪从来都不在一条战线上,暴露底牌,是很不明智的举动。脖颈被掐紧了一些,与之前只是感受脉搏不同,此刻可以感受到越来越稀薄的氧气,白澄夏本就刚刚溺水,如今面色更为惨白,却白不过眸色灰败的虞宁雪,女人再度用力,声线凌厉,ldquo说话!rdquoldquo咳咳helliphelliprdquo不受控地咳嗽起来,喉咙里泛起干痒,仿佛再度临近死亡,白澄夏虚弱地摇摇头,声如蚊吟,ldquo试了,但是helliphelliprdquo不等她说完ldquo是另一个方法rdquo,虞宁雪猛然压住白澄夏的肩,后脑勺撞击床面,晕眩让本就湿冷的大脑运转得更为艰难。脖颈被放过,氧气争先恐后地涌进来,白澄夏像一只离开水面太久的鱼,胸口急促地起伏,哪怕思维慢吞吞的,眼神也渐渐染上了惊恐。因为虞宁雪俯下身来,完全逆光的双眸极度晦暗,简直比夜色还要浓郁三分,轻轻呢喃的嗓音带着自说自话的偏执,ldquo为什么是她?你不是不喜欢她吗?rdquo柔软的指腹轻轻擦过白澄夏湿润的双唇,明明是格外亲昵而暧昧的举动,被虞宁雪做出来却像是被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给盯上,令人一路冷到了脊骨,身子不自觉地轻颤起来。白澄夏扭头躲过了那只手,隐忍着泪意道:ldquo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和裴幸做什么。rdquo完全处于弱势,又被一个精神状态极度糟糕的疯子缠上,她忍不住红了眼眶,音色内染上掩盖不住的恐惧与哭腔。ldquo那你为什么穿着她的衣裳?rdquo目光冷冷地落在那布料粗砺的里衣上,隐隐约约还能闻到裴幸惯用的皂角味,虞宁雪不悦地蹙起眉,眼圈瞬间又红一分,不分由说地就上前解着白澄夏的衣襟,低声道:ldquo脱下来。rdquo白澄夏本身就因为溺水没什么力气,哪里敌得过如今心神大乱的虞宁雪,里衣被挣开,露出的大片肌肤冷白似玉,可是腰间带着刺目的印迹,如同被一只手揽过抱了许久,才会在娇嫩处留下一圈绯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