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殿外的嗓音由远及近,刚刚去找到了上好的药膏,姜荔自来熟地摆摆手让白澄夏让开,随后道:ldquo姐姐,我来给你上药。rdquo萧珺汐目露感激,周身萦绕着柔和的暖意,ldquo姜昭仪,今日多谢你了。rdquoldquo姐姐,我有小名的,叫枝枝,荔枝的那个枝。rdquoldquo嗯,枝枝。rdquo见萧珺汐从善如流地改口,白澄夏也有些跃跃欲试,ldquo我也能叫你枝枝吗?rdquo姜荔立马摆手,ldquo别了,我怕哪天真的被皇后娘娘给杀了。rdquo闻言,白澄夏也不知怎么想的,她看了眼萧珺汐脖颈上已经消下去一半的红痕,低声道:ldquo她也不是故意的,孤身在这样一个世界待十九年,哪怕是正常人也会有点疯的。rdquo姜荔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揶揄,打趣道:ldquo陛下,你不会有斯德哥尔摩情结吧?rdquo白澄夏立马站了起来,如跳脚的猫,ldquo我没有!rdquo她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容易心软,虽然说能够理解这女人为什么那么疯,但是这并不代表能够原谅虞宁雪这些过分的举动好吗?三人又聊了一会儿,用过午膳后,白澄夏想着再去找那位还没现身的武才人看看,结果刚刚走出去,就见虞宁雪站在艳阳下,雪色的发近乎反光,清透如玉的肌肤泛着冷白的光晕,自下而上的目光如同可怜巴巴注视着主人的猫,女人下意识上前一步,又很快退回原地,干到起皮的唇发出低哑的嗓音,ldquo萧妃helliphellip如何了?rdquo白澄夏只是站了会儿就觉得燥热难耐,她凝眉看向瞳眸震颤、很是不安的虞宁雪,冷声道:ldquo现在知道关心萧妃了?rdquo虞宁雪迟钝地摇摇头,恳切的眸光闪过些许水汽,湿漉漉的,犹如一只置身雨幕下也要露出柔软肚皮的刺猬,ldquo我只关心你,今日是我情绪失控,但我真的没想要她的命,陛下,相信我一次,好吗?rdquo原来关心萧妃,只是不希望自己厌恶她?本来都快心软了,但是见虞宁雪丝毫没有意识到错处,白澄夏皱起了眉,还没开口,就见那轻薄如纸片的美人晃悠两下,落叶一般往地面坠落。跑了两步接住虞宁雪,距离拉近了才能看见她已经晒得晕红的脸颊,干涩的唇瓣微微翕动,像渴水的鱼,白澄夏却听见了耳边低泣的话语。ldquo陛下helliphellip别讨厌我helliphellip求你了helliphelliprdquo心跳在此刻也成为了负担,白澄夏复杂地垂眼,瞥见那脆弱却娇美的容颜后,她唤来太监,将女人抱了上去后道:ldquo摆驾,去长乐宫。rdquo抱在怀里才知道虞宁雪究竟有多轻,肌肤柔如云雾,触之细滑,白澄夏一路将她安置在了床榻上,虽然理性在这一刻疯狂尖叫着说不要管这个令人厌恶的女人,身体却在感性的驱使下去倒了杯茶水。拿丝帕沾水润湿了虞宁雪的唇瓣,白澄夏叹了口气,吩咐宫女端来午膳后就离开了。对于她来说,这样心慈手软的自己,真是有些令人厌烦。心底一遍遍重复着是虞宁雪强行将自己困在了这个世界,可是伴随着的,还有那孤寂至极又委屈至极的话语:ldquo本宫在这个世界独自待了十九年,没有人可以交流,甚至连求死都不行,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同类,以她恨我为代价,而你,凭什么享有这现成的一切?rdquo孤身一人在这样了无生气的世界生活十九年,突然碰见了同类,如果是自己,会怎么做呢?白澄夏不知道,所以选择了逃避,说了一句ldquo去璇武宫rdquo后,她苦恼地将下巴埋在双膝之间,紧蹙的眉心在看到武亦沅后皱得更紧了。这位武才人的设定是在京城内救她一命的英气侠女,痴迷于宫内收藏的武学才同意进宫,所以看见她在练剑时,白澄夏并不意外,但是当那张容颜展露出来时helliphellip哪怕白澄夏对于武亦沅的立绘不是很熟悉,也能很快辨认出来,这根本就不是一张脸,哪怕二次元转三次元,也不会使额间的胎记消除吧?游戏里的武亦沅眉心往上是有一块月牙似的胎记的,形似花钿,落在气质淡漠的狭长眉目间,显得格外魅惑。这么一想,白澄夏才发现或多或少的,萧珺汐和姜荔的相貌也和立绘存在不一样的地方,这是怎么回事?不等她细细思索,武亦沅已经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姿态利落地向白澄夏行礼,ldquo臣妾参见陛下。rdquo白澄夏走近了些,垂眸打量着那挽起袖子的手臂,肌肉线条清晰明朗,看上去纤长漂亮而不失力量感,似乎一拳就能把她打得六亲不认,而武亦沅的目光也变得探究起来,ldquo陛下找臣妾有什么事吗?rdquo喉咙滚动了一下,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如何验证武亦沅究竟有没有觉醒的好方法,白澄夏讪笑两声,道:ldquo那个,朕可以摸摸你的胳膊吗?rdquo如果是npc,应该会沉默不语,或者直接听从指令让她摸。这时候,剑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白澄夏颈侧,武亦沅蹙着眉心,狭眸内闪过羞恼,嗓音压得低沉,ldquo你如果想死,便摸吧。rdquo然而,出乎武亦沅的意料,白澄夏的神情居然变得很是雀跃,ldquo你也觉醒了啊!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