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锦西赫然一惊, 心跳也跟着快了点。显然,门外那个\u200c诡异的男人就是写信的人。当年的真相就在眼前\u200c,她很想追出去将一切问清楚,但理智告诉她这样做很不安全。转身回\u200c屋,她立刻将房门反锁。手机屏幕依旧停留在拨号界面。这一次,她没有犹豫,直接给令微打去了电话。诡异的事再次发生,原本\u200c正常使用的备用手机,所有按键突然失灵。不止如此,书\u200c房的电脑也自动关了机。这间房间的电子设备,全部\u200c陷入死机状态。茶几上,放着半杯没有喝完的牛奶。池锦西的饮食不怎么规律,平时都\u200c要令微提醒,她才记得吃饭。今天\u200c两\u200c人吵架,从公司出来后到现在整整七个\u200c小时,她什\u200c么都\u200c没吃,就只喝了一点冰箱里的鲜牛奶。家里的电脑和手机都\u200c被人动过,那食物呢?池锦西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来到卧室,试图跳窗离开,可还没来得及打开窗户,屋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的预感没有错。冰箱里的牛奶早就被人下了药。预估到药效就要发作,男人才将信送来她的家门口。闭上眼睛之前\u200c,她看见男人摘下了口罩,帽檐遮挡下的那张脸,清俊白净、温文尔雅。是她早已遗忘在记忆深处、甚至连名字也想不起来的一张脸——“许一诺。”“我就知道,我没有认错。。”***池锦西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带走。再次清醒,人已来到一个\u200c幽暗封闭的小房间。入目,是一片阴沉的黑暗;身下,是冰冷彻骨的瓷砖。池锦西睁开双眼,什\u200c么都\u200c看不见。她撑起手臂,试图从地上爬起来,手脚却一点力气都\u200c没有。挣扎的时候,屋里的灯忽然被人打开。瞬间,周围的一切变得清晰。精致的单人床、和书\u200c柜相连的大书\u200c桌、满墙的美\u200c术艺术书\u200c籍、以及摆满两\u200c个\u200c大箱子的画纸和画笔。闲竹赋整理这就是男人眼中最适合许一诺生活的地方。“怎么样?喜欢吗?”“以后不会\u200c有人打扰你,在这里,你想画什\u200c么就可以画什\u200c么。”“不用再为了钱,去画那些不想画的东西。”厚重的玻璃门,将屋内屋外彻底隔绝。但池锦西还是从墙上的传声设备里清楚听见男人的声音。她躺在地上,眼睛隔着玻璃看向那张清秀的脸,时值此刻,她才想起来对方的名字——林止。她从未留意过这个\u200c男人。中学时代如此,回\u200c国后也如此。如果不是当初在美\u200c院被对方认成许一诺,她或许永远不会\u200c知道自己有个\u200c叫林止的暗恋者。没有回\u200c应男人的话,她压抑住内心的不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是哪儿?你想干什\u200c么?”林止站在玻璃门前\u200c,无意识抬起手,将掌心贴上玻璃门,仿佛这样,就能离房间里的女人近一点。他的神\u200c情满足而欣喜,像是得到了渴求已久的礼物,连说话时的语气都\u200c满是喜悦。“这里是你的家。”“我知道你很喜欢画画,给你买了很多画纸。”“你妈妈已经死了,你不用再给别人画画赚钱了。”“以后你安心留在这里画自己想画的东西,是不是很好?”给别人画画赚钱——似乎,在林止眼中,此刻被他关在屋子里的,不是成年后的池锦西,而是高中时候的许一诺。那个\u200c为了生活,靠帮别人画画赚钱的许一诺。池锦西瞪大眼睛,心脏跳的飞快。“你在说什\u200c么?”“我早就不帮人画画了!”“放我出去!”林止闻声,微微笑了笑。“画画是你的职业。”“反正总要画的,留在这里画不是很好吗?”“我会\u200c每天\u200c都\u200c来看你。”失去许一诺的消息整整十\u200c年,好不容易才将对方带到自己的家,他怎么可能轻易放人离开?他摇摇头,面上笑意愈发显眼。“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震惊于自己听到的话,池锦西的呼吸都\u200c慢了一拍。“你疯了?”“你真的以为你能关我一辈子?”“迟早会\u200c有人发现我失踪——”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漫不经心的打断。而池锦西的心,也在此刻彻底跌入深渊。“你是说那个\u200c女人,令微?”“ 你忘了,你跟她吵了架,你还是个\u200c病人,一个\u200c患有精神\u200c疾病、情绪状态不稳定的人,生气后消失了,不是很正常?”“等她发现你失踪,最少要到十\u200c天\u200c以后。”“到那时,你觉得她还能找到你?”连续几天\u200c遭遇一连串的恐吓、惊吓、刺激,为的就是一步步击溃池锦西的心理防线,让她成为外人眼里的精神\u200c病人。病人的行为,是不可控也无法预料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