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轻,一碰还发出吱呀的声音,应该都是塑料瓶子。 许一诺收回手,却像什么都没听到,轻轻拍了拍丰年的小脑袋。 丰年路上喝过水,正想摇头,忽然看见许一诺朝自己眨了眨眼。 “渴了。” “这附近哪儿有小店吗?” 瑞雪指了指前面的路。 许一诺守着两个袋子,抱起丰年,在路边静静等着。 在那些艰难、窘迫的青春岁月中,洛繁星总是小心翼翼的守护她的骄傲,不让她难堪。 甜变成酸、变成苦、变成涩、变成一把刀,将心扎的鲜血淋漓。 她给了许一诺一瓶,她自己和妹妹喝一瓶。 许一诺拿行李,瑞雪抱着妹妹,三人坐上汽车,下午一点半到了县城。 小丫头配合着说饿,其实也确实饿了。 自然是许一诺请的客。 许一诺平日不常说话,这会儿话却多了起来。 蛋花汤的味道有些淡,盐放的早了;小炒肉的肉没有腌好,带着腥味;青菜应该放了好几天,叶子蔫了,连带着口感也不好。 两个小姑娘听得认真,连饭都忘了吃。 瑞雪有些好奇,语气显得热切。 “我做过厨师。” 可这一刻,‘我做过厨师’这五个字,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了。 许一诺自己也愣了一下。 瑞雪接着问了下去。 单亲家庭,妈妈生病,同样的贫苦生活,念书时要给别人画画才能赚钱买饭吃。 瑞雪听得入迷,许是感同身受,眼睛竟有些红。 很耳熟的一段情节。 “原来,许老师就是洛老师说的那个朋友!” “什么?” 少年许一诺的故事。 这就是洛繁星记忆中的许一诺。 许一诺的心狠狠颤了颤。 “只可惜,女孩的妈妈去世,女孩跟着舅舅出国,她们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再后来,就是改名换姓的池锦西,以及一连串无法挽回的错。 瑞雪问起了后面的故事。 许一诺松了松唇,心口一阵苦涩。 “我在后厨工作了十年,后来回了国,才重新拿起了画笔。” 瑞雪不得不敬佩起眼前的女人。 厉害? 在洛繁星的事上,没人比她更糟糕。 山村的暑假,是很精彩的。 每次从湖里带回了什么,总不忘给许一诺送去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