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诺两条腿悬空，笑着摇头。 就是在两人关系最好的那段时间，她也没有过和洛繁星坐在秋千上分食葡萄的体验。 刚摘的紫葡萄的确很甜，但吃多了也会显得腻。 许一诺见状，这才将篮子放到了一边。 秋千轻轻晃动，像湖面被风吹过泛起的涟漪，下一秒就可能恢復平静。 她正打算离开，身旁的女人竟将头靠上了她的肩膀。 一时受惊，洛繁星的脚晃了晃。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因为落地前有人用右手垫住了她的后背。 许一诺的脸就在眼前，鼻尖和她的唇只有半公分的距离。 强迫自己冷静，她迅速坐起身，这时才看到对方右手小臂上有一处血痕。 顾不得其他，她立刻握住了那隻白玉似的的腕子。 许一诺躺在草地上，还是摇头。 洛繁星抿着唇，松开了手。 半晌后，她再次握紧了那隻细白的手腕，想带女人去处理伤口。 “洛繁星。” 六十七颗星星 不知何时，夜风忽然停了，湿漉漉的草坪下仿佛有团小小的火在烧， 烫得洛繁星的喉咙都开始发热。 即便是六年前分别的时候，许一诺也没有说过这样旖旎又亲密的话。 洛繁星沉默着没有回应，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该走了。” 她仰着头， 视线依旧盯在洛繁星身上， 瞳孔里的光倏然黯了下去。 只是唤了一声，后面再没有别的话。 洛繁星右手垂在腰侧， 指尖微不可见的蜷了蜷。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她后退两步， 转过身， 几乎是落荒而逃。 别墅二楼阳台的门紧紧关着， 房间冷气也没有开。 生病之后， 她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好， 常常需要依靠药物才能入眠。 至于梦见的， 大多数是念书时发生的事。 太美好的回忆，重新想起时，带来的痛也会加剧。 唯独昨晚，出了意外。 葡萄、秋千、夏夜微凉的夜风，以及那个在梦中也不愿靠近自己的女人。 “停药以后，失眠、多梦都是正常的现象，重要的是不要把梦中的情绪带进现实。” 来到阳台前打开窗户，许一诺身上穿的仍是昨晚赴宴的黑色长裙。 是葡萄的香气，还是从裙摆上散发出来的。 风一吹，香味儿便跟着消散的无影无踪。 竹条编成的果篮，红又紫圆滚滚的葡萄，混着果香的水珠滴进裙子，洛繁星问她冷不冷—— 连梦里，也在祈求洛繁星的关爱。 别开头，许一诺不敢再看，回屋拿了换洗的衣物，匆匆便进了浴室。 氤氲朦胧的雾气中，手肘附近一道细小的伤口赫然映入眼帘。 许一诺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