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温度渐渐降了下来。 直到手机里再也没有声音传来，她才悄悄转过身回屋。 洛真将一切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说。 显然，她又有了心事。 关于池锦西的下落，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也是在这天，林止再度找上了她。 此刻再见面，洛繁星竟有一丝恍然之感。 林止穿着一身浅灰色的教职工套装站在树下，看上去一如既往的朴素低调。 “洛老师。” 两隻手插在上衣口袋，被职工服包裹的身体细瘦，双腿修长，加上一张苍白的脸，只看外形，实在很不起眼。 “林老师在等我吗？” 洛繁星皱起眉，愣了半会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林止点点头。 “洛老师，那幅画出了一点问题，画错了，我想把它收回来。” 画错了？ 她还没有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林止就转过身，从树下拿出了一幅装裱好的画。 看起来，和上一副没什么不一样。 “林老师，这一幅和之前那幅，不是一模一样吗？” 洛繁星的反应，林止并不意外。 “之前的是错的，这一幅才是对的。” 这幅画，本就是林止的好心馈赠。 “那幅画在家里，我明天带过来给你，可以吗？” 鲸木整理 “可以。” 林止送的《拾荒者之死》，洛繁星拿回洛家后便放进了阁楼，再也没拿出来过。 作为许一诺的好朋友，高中时期她曾看过这幅作品的原稿。 洛繁星站在书桌前，盯着桌上的画作看了又看，始终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打开电脑，她从网上搜索出这幅画的电子原件，又把林止今天送的那幅也拿了出来。 然而，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或许，是艺术家的吹毛求疵让他们对自己的作品有了更高层次的要求。 第二天中午，两人依旧约在学院楼见面。 “就是这幅画。” 洛繁星越发困惑了。 看上去，她也不知道画上的老妇人不是在哭，而是在笑。 他什么都没说。 莫名其妙的一个动作，洛繁星没有看懂。 还画的事结束，还有另一件事需要解决。 “林老师，许一诺她——她回国了，你知道吗？”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许一诺会以那样伤人的方式公开身份。 时隔这么久才想起来把这件事告诉对方，难免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