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洛繁星去找了陆小雨，却没有找褚宁。 除非—— 池锦西咬咬唇，心，从未如此挣扎。 和褚宁见完面， 池锦西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了很久才回家。 茶几上放着两份精致的打包盒，隐约有食物的香味从中飘出。 直到池锦西走到面前，她才从浅眠中苏醒。 “还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了。” “坐下来吃点吗？” 池锦西看着这一幕， 轻轻眨了眨眼。 这个问题， 两人认识以来，令微不知道听过多少遍。 “合同里写了， 我有责任照顾你。” 今晚的池锦西， 变得和以往不太一样。 令微没有办法，只能换个说法。 摇钱树， 意味着有利用价值。 池锦西放下心， 认同似的‘嗯’了一声。 显然， 她将两人的友谊当成了一种交易。 “等你画完，我就可以退休了。” 她不喜欢在茶几上吃饭，拿着饭盒一个人进了厨房。 为什么对池锦西好？ 只怕池锦西听见‘可怜’两个字，会立刻让她滚出去。 一个被打压的天才，更容易让人不自觉付出同情。 邮件里什么文字都没有，只有三页黑白稿件。 漫画行业摸爬滚打十几年，她敏锐察觉到这个故事有火的潜质。 半个月过去，都没有得到任何回信。 漫悠签书不签人，对方愿意用十本漫画书的签约权来交换取一个回国的机会。 但火不火这种事，还得看命。 可要是火了，光是分成都是一大笔钱。 有什么难的？ 彼时，她还不知道自己出国后将遇到多大的麻烦。 池锦西逃不得也走不得。 有了这份诊断书，她哪里都去不了。 直到对方再三保证自己没有生病，她才稍稍心安。 “生病的是他，不是我。” “是家族遗传病，所以没有人怀疑。” “……” “求你。” “……” 池锦西在这个过程中表现出非凡的冷静。 她确实没有生病。 她喜欢用交易来定义一切。 至于不能用交易衡量的，则一概拒绝。 令微很不适应这种相处模式。 唯独两人私下签订的那份合同，她还是常常挂在嘴上。 她的存在会给令微带来好处，所以令微才会对她好，所以她才能接受这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