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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胸腔聚起了火,她的眼中带着愤怒。这已经不是望汐第一次这般戏耍她了。她对对方毫不设防,因为她知道望汐对原女主的爱,虽然她并不像同事一样对望汐着迷,但沈乐知也认同在这本书里望汐是一个十足的悲情人。让人惋惜,让人可怜她。沈乐知从未想过望汐会伤害她。前几次也有这样的情况,每一次沈乐知都遵循着原书的设定,为望汐找到了理由。可此时天明风清,连枝头的鸟儿都安宁,望汐的杀意却那般赤luo,不加掩饰。沈乐知愤怒自己的天真,也愤怒自己对望汐的毫不设防。因为穿成了原女主,因为知道原书中的剧情,所以她自以为是的对望汐完全信任了吗?沈乐知这刻觉得尤为可笑。她对上了望汐的眼睛,后者先前那股杀意又完全消失,像是从未有过,在望汐那双淡漠的双目中无影无踪。“我不想学。”沈乐知撇下嘴角,强硬的说出忤逆的话。望汐并不应她,将沾上沈乐知鲜血的长剑垂于地面,任由血液将泥土染透。望汐也回看了沈乐知,她不说话,神色不变,但周围忽然狂风大作,寒气逼来。枝头安宁的鸟儿被惊动,尖锐的鸟叫声突然响彻在天际,玲珑峰上的枯树枝也因风吹摇摆,密密麻麻的树枝敲打声朝沈乐知耳畔涌来。一圈圈的寒气朝她袭来,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混乱,她看着望汐站在混乱之中,冷鸷的眸子一眨不眨,是这场混乱里唯一的平静。冰冷的平静。是这场风暴始作俑者的平静。沈乐知也混乱着,她不是那个掌控者,她被狂风卷起长发,她被寒冷侵蚀躯体。她连站立都摇摇欲坠,她是这场风暴里的弱小者。她该知道的。从始至终,沈乐知都没有与望汐抗争的能力。沈乐知终于冷静了下来。但她死死盯着望汐的眼睛,并没有低下头颅。或许,或许在现代,面对生命的威胁,沈乐知会选择怯弱的求饶吧。对死亡的恐惧是人类的本性,是生物的本能。但也或许是因为她已经死过一次了,或许是因为她未曾将这个世界当作她的故乡,她并未完全无畏,她会颤抖,会无法克制身体本能的恐惧。但她并不畏惧。不畏惧望汐绝对力量对她的威慑,不畏惧天寒地冻里她与那些被惊动鸟儿毫无区别。她就这样看着望汐,摇晃的躯体,却始终没有倒下。她炽热愤怒的目光在望汐眼中发烫,终于,风停了,突如其来,又戛然而止。世界又一瞬间恢复了宁静,仿佛方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诡异的宁静。可枝头的鸟儿已然不见,枯树的枝丫落了满地。“我不会学。”安静的空气中,是沈乐知冷静的话语。她说给望汐听,这一次是更加强硬的词语。望汐依旧不动,不语。她甚至不再看向如此尖锐的沈乐知,她垂下了眼帘,沈乐知没能看到她眼中已然浮现的红丝。天,又下起了雨。裹着雪花,坠到了大地。沈乐知抬腿就要走,不想再与望汐玩这种对持游戏。但她转身的步伐顿住,她的双腿无法动弹。像是被嵌入了泥土了,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抬起。沈乐知反复深吸着气,抬头去看始作俑者,对方已提着剑转身,只有一袭白衣冷然对她。“惩罚。”望汐背对着沈乐知,终于开了口。雨水落到沈乐知脸上,裹着雪的雨,冷得彻骨。第20章 这是望汐第一次罚她。书中望汐对原女主总是宽容,从不罚她,或许是怜惜原女主身子羸弱,连重话都不曾说过几句。而原女主更是早早成熟,早已是乖巧克制的性格。与此刻的沈乐知完全不同,违逆望汐,带着强硬的姿态,全身都是伤人的刺。不过大概也伤不到望汐吧。沈乐知想着。她是这场争执的弱小者,她连反抗的资本都没有,除了不肯低下的自尊,她什么都没有。沈乐知微微抬头看向天际,雨水夹着雪花坠落到尘世,万物很快被浸染上冰凉的水珠,水汽一层层聚来,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朦胧。这场“惩罚”不知要持续多久,望汐那句话说完后便一人走进了自己的洞府,留下沈乐知站在漫天雨下。沈乐知尝试调动全身的灵力抵挡寒冷,她平日来玲珑峰总是会这样做,但此时落下的雨带着望汐的灵气,无论她如何努力的调动灵力都盖不住那彻骨的冷。望汐说是“惩罚”,又怎么会允许她反抗。沈乐知的全身已经湿透,无情的雨滴敲打着她的身躯,越来越冷,越来越冷。仿佛呼吸里都是水,仿佛眼前升起了水雾。指尖被冻得僵硬,或许跟心脏已是同样的温度。而洞府内的望汐如往常一样端坐在蒲团上,她闭上眼想入定调息,她能看到外边沈乐知狼狈的模样,能看到对方那双眼里涌出的漠然。她奇怪沈乐知眼里竟没有对她的厌恶,随后又想或许对方还在伪装,毕竟沈乐知应当能猜到自己的灵识遍布玲珑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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